“吵什么呢?”楼下太过嘈杂,花梁本是在看账本的,此时不得不从楼上露面,门口喧闹的情况就停下来,都抬头看他。
一身清凌凌的素色长袍,续着长发,编成一根长辫子垂下来,桃花面带着笑,温温切切的一个春衫风流的公子模样。
“花老板,咱们将军今日约了人,这过来一看人病了没法去,耽误了将军的事情,这怎么说也不合规矩吧?”门口的人喊道。
花梁皱起眉,眉间多了忧愁,真心实意的担心,“是吗?将军要的谁,我看看。”
“是夏喻。”身边的下人提醒他。花梁就知道了。
夏喻算是现在的头牌,是个oga,oga少有,花楼里的o就更少了,夏喻自然就成了楼里的头牌,张将军一直驻守洛城,听闻这几天大帅要来洛城,来请夏喻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去夏喻房里看看。”花梁吩咐下人,下人应声走了,花梁走下楼,“真是对不住将军,夏喻早几日就病了,一直没见好,失了将军的约,是罪过。”
将军府的下人也对花梁很和善,花梁长得好看,以前也是花楼的头牌,如今接了花楼的手,成了老板不接客了,但随着年纪增长,倒是风韵更胜从前,总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心里就软和,身子都酥了半边。
“花老板也不容易,”下人很是体谅,“我看花老板脸色不好,身体可还好?”下人说着话,凑近两步,做出要扶花梁的样子来,手却想去碰花梁的手。
花梁轻轻咳了一声,不动声色的避开,“不妨事,前两日扑了风,老毛病就又复发起来,有劳关心。”
派去见夏喻的下人回来了,说夏喻病的下不了床。
将军府的下人就又愁起来,“花老板,咱们将军还等着咱交差呢。”
花梁叹气,“对不住您,夏喻病的严重,您看这样,我让银钏带着椿跟您回去行吗,等夏喻好了,我带着夏喻亲自登门给将军赔罪。”
椿是个男beta,17岁,才来花楼没多久,但是长得好看,喜欢他的人都说,椿身上有股鲜活气,跟他呆在一块就觉得透亮。
银钏是个女beta,年纪不大,但是是花梁一手调理出来了,夏喻没分化成oga之前,银钏才是头牌。
说话的功夫,两个人都换好了衣衫,规规矩矩的站在花梁身后。
下人也觉得诚意够了,但是将军今天要的是夏喻,下人也做不了主。
花梁弯着眉笑意盈盈,“您看这样,我带着他们俩亲自去将军府,您带个路,我眼瞧着时间不早了,别让将军怪罪下来。”
还能怎么办呢,下人只能带了路。
进了将军府,还没到大厅,花梁就听见远远的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他转头看了看身后的银钏和椿,椿很乖顺的冲他笑,银钏和他对视,偷偷翻了个白眼,花梁就在心里叹了口气。
到了大厅,花梁在门口等着,下人进去通报。
“让他们进来。”花梁隐约听见这话,下人就走出来,让他们进去。
花梁带着笑一进门,就感受到一道强烈的视线,他轻巧的一扫眼,只见厅里坐着两个穿着军装的alpha,坐在首座的alpha花梁没见过,他正看着花梁,花梁收敛了眉眼,知道那大概就是大帅了。
花梁一欠身,“张将军好,大帅好。”
张将军倒也乐呵呵的,“花老板怎么亲自来了。”
花梁凌白的脸上带着笑,“本来是不该我来的,夏喻病的下不来床,还惦记着今天有您的约,说您是最和善的人,不能失了您的约,只是夏喻实在是病的难受,我就亲自来给您请罪来了。”
张将军也不恼,“夏喻真病了?”
花梁点头,“不敢骗将军,等夏喻好了,我再带着他来给您赔不是。”花梁拍拍手,“这是银钏和椿,虽然不及夏喻,但是也算是我春衫楼的翘楚,特意给将军和大帅请罪来了。”
张将军看了看两人,他冲椿挥手,示意他去首座,又冲银钏招手。
花梁放下心来。
“不必。”看了半天戏的顾延才开口,他冲花梁问,“我瞧着这位花老板面善,是不是哪里见过。”
“大帅,花老板一直都在洛城,你怎么会见过花老板呢?”张诚说道。
顾延笑笑,“幼时举族搬迁,曾路过洛城,不知道是不是见过花老板,不过当时我年纪小,想必花老板也不记得。”
顾延今年二十八岁,是当今年龄最小的大帅。
花梁听到举族搬迁,隐约的想起来。
花梁十四岁的时候开始接客,他是楼里数一数二的好看,初夜被拍出了高价,最后落在了一个姓顾的先生手里。
那位先生面生,不像是花楼里的常客,而且应该是很有钱的,那个年头,一身上好的西装是很贵的。
顾先生待他极温柔,很是有股绅士的风度,春风一度后顾先生又来过几次,处处对他都很照拂。
后来有一次顾先生约他出去,老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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