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荻喘息连连,一声又一声,萧慎听着这声音如闻天籁,手下随声而动,竟是配合无间,大有琴瑟和鸣的意境,虽然自己下t的酸胀之感未能排解,心中却也快慰非常。
等结束后他额头上渗出一层汗来,有汗滴顺着流到了鼻尖上,宋秋荻见状露出一个有些妖娆的笑容来,伸出舌头轻轻t1an了。
萧慎也不复最初的羞赧,低笑着又吻了上来,他们就这么抱着、吻着转眼之间不知东方之既白。
要立春了。
今年冬天一片雪花都没下,这可是急坏了钦天监上上下下,加班加点地编出好几套说辞来,还不知那套能让万岁爷满意。
不过无论老天爷怎么样,这节还是要过的。g0ng里一向在立春之前有春场跑马的惯例,这一天勋戚、内臣、文官武将都和万岁爷一起到位于东直门的的马场观看马术表演,凡善骑者马背上较优劣,为一年一度的盛典。
宋秋荻替萧慎整好蟒袍,戴好乌纱官帽,抬头看着他叹了一句:“督公真是潘安之貌,星眸皓齿,玉树临风,走在路上不知要引多少人掷果盈车呢。”
萧慎有些无奈的笑笑:“你就喜欢这幅皮囊。”心下却想:“看来以后这张脸要小心在意一些了。”
宋秋荻又帮他整了整腰间玉带,笑道:“我喜欢你。”
萧慎顿时双颊绯红,这两人如今相处越来越自如,只是经常被自家娘子撩拨时常让萧慎有点错位感。他低头轻咳一声,大手一摆:“我先走了。”
一年一度的春场跑马也是万岁爷和朝臣们一次笼络感情的时机。庆文帝身着貂裘披风,端坐在那里看御马监勇士们的表演。群臣们说说笑笑,不管私下里如何不对付,这一天面上至少还要过得去。
萧慎骑着一匹乌黑se的战马围着马场纵横驰骋。一人一马,风驰电掣,英姿飒爽,引得御马监那些擅长骑s的武士们也是叫好连连。
几圈之后,他翻身下马,已然有汗水顺着额头落下,一旁的内侍递来手帕给他擦了,他整理仪容后回到万岁爷身边下跪行礼。萧慎身为东厂提督,这场合本该立在万岁爷身侧观看众将士跑马s箭的,偏偏庆文帝心血来cha0想看他骑马。
“好骑术!”庆文帝亲自起身将他扶起,微笑着道:“依朕看来如果那天打仗倒是可以派你带上假髯冲锋陷阵,必是威风十足。”
“圣上过奖,臣愧不敢当。”萧慎低着头恭敬说道。
庆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却没说话,又转身与宠ai的嫔妃们欣赏由西域番邦新进的骏马去了。
萧慎活动了下肩膀,说起来他是有很久没有骑马奔驰过了,刚才那番驰骋让他x中生出一gu豪气来。又看到前面余德广和老祖宗正热络着聊天便打算过去打个招呼。
“萧厂公刚才真是好威风。”
萧慎闻言转身回头,发现刑部尚书罗正卿正皮笑r0u不笑地看着他。
“客气,能博万岁爷一笑就是咱们做臣子最大的光荣。”萧慎知他来者必定不善,也懒得和他客套,只是淡淡地回道。
“万岁爷对您真是器重ai护,这还让您领兵打仗呢。”罗正卿又道。
“若真有那么一天,本督自当领命,为国捐躯也在所不惜。”
罗正卿一笑,不y不yan地道:“厂公自然是我大晋忠臣,就是不知道厂公这身居高位之人何至于同一个小小九品司狱置气呢?还直接把人抓到北镇抚司去了。”
终于说到正题了。萧慎想着,心下不屑一顾,毫不客气地道:“那姜陵手段残忍,屈打成招,有悖我大晋律法。不瞒罗大人您说,就连万岁爷听说了那位的手段都气得拍案让本督办了呢。”他瞥了一眼罗正卿,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道:“咱们万岁爷以仁治天下,最见不得这类堪b来俊臣的酷吏。”
罗正卿笑得有些尴尬:“万岁爷仁慈,考虑周到。但那姜陵要说起来也不过是刑讯手段残酷点,要说屈打成招,这可不能苟同。”
萧慎哼了一声:“罗大人,您那点心思瞒不过万岁爷,只不过万岁不想和你们计较罢了。”顿了一下,又忽然笑道:“反正那姜陵喜欢刑讯,送他去北镇抚司里走一遭也算是进修了。”说完不再理会罗正卿径直向着余德广和李广生方向去了。
“老三,来得正好!”余德广一见他立即喜笑颜开。
“老祖宗。”萧慎一拱手,恭恭敬敬向李广生行礼道。
那太监头子点了点头,冲萧慎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来:“我都听说了,萧厂公深明大义,明辨是非,实乃大晋之幸,可惜王阁老最近身t抱恙,连这一年一度的盛会都不能前来,无法亲自向厂公道谢,便委托我谢谢你了。”
萧慎立即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老祖宗这就折煞我了,东厂也不过秉公办事,哪里敢让老祖宗您和王大人呈我的情呢。”
李广生笑笑:“还是要谢的,这次若不是厂公这事还真棘手。”
“老祖宗,我就说吧,老三大是大非上从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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