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运不佳的父亲果不其然输光了钱才回来,丁宛心内心嘲讽,该不该称赞他只是把钱刚刚好输光却从不借贷?她听见母亲咒骂的声音,那两个人又激烈吵了起来。摔锅子剁菜刀的声音响彻这个夜晚,附近邻居早已见怪不怪,她也已经麻痹。她不懂为什麽一个十赌九输的人还要一意孤行去赌,更不懂他输光钱的时候到处责怪别人是导致他倒楣的原因。既然知道赌博靠的是运气又为什麽要去赌呢?
她数了数压岁钱,最近花得快,看起来是没办法和他们去演唱会了。她知道他们一定不会买最便宜的票,即使是最便宜的,她也花不起,心底深处有一gu悲哀窜出来。
打开ch0u屉,她拿出一盒龙须糖,打开来拿出一个含在嘴里。这是下午隔壁大婶拿过来的,那时候客厅里只有她一个人在,说是出去玩带回来的特产,分他们一盒尝尝,她很喜欢这种糖,忘记是多久以前了,她在外婆家吃过一次,念念不忘,於是这盒糖被她藏了起来。小弟弟快满一岁,已经慢慢回扶着东西走了,她怕他和她抢。
糖在嘴里化成一团,甜甜腻腻的,她开心地笑了。
隔天,她买了厉招yan也喜欢的小笼包送去,他笑着接过那早点,这次他没有急着要算钱给她,而是熟稔地说下次换他给她带东西。
丁宛心腼腆一笑,心里期待着他会想准备什麽给她,只要是他给的,她都想要,都会像宝贝一样好好珍惜。
「昨天晚上我临时没有a4纸,出去买的时候,看到你家出来个人,那人看起来像国中生,是你妹妹吗?」
丁宛心一惊,佯装镇定尴尬笑着说:「是的,是我妹妹。」心里凉了一大截。
「你妹几年级?」
她咽了口口水,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一年级。」
「那天在医院碰到,你还有个弟弟?」
「对、对。」她差点忘了这事,被他一提,又想起来。
「这麽多兄弟姊妹,你们家一定很热闹吧?」厉招yan笑着问。
「对啊!吵吵闹闹的,很烦。」她不敢抬头看他。
「我爸妈经常不在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跟帮佣阿姨而已。不知道兄弟姊妹多是什麽样的感觉?」
「很吵,真的,你不会喜欢的……」她从手提带里拿出那盒龙须糖。「这是我家人带回来的,要吃吗?」慌乱间,她想办法转移话题。
「抱歉,我不喜欢吃甜食。」厉招yan微不可见皱了皱眉婉拒。
丁宛心尴尬地收起盒子,突然之间话都不知道怎麽说了。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会像那被嫌弃的廉价龙须糖一样,被他屏除在外,心情就像那缠缠绕绕的细丝,乱如麻。她一直只想单单纯纯喜欢他,可是单单纯纯的暗恋没有办法满足她想和他说话、相处的yuwang。
她暗自想着,他会不会其实也很讨厌她买给他的小笼包,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已?她盯着他光可监人的皮鞋,版型很好看、很新cha0,很羡慕。
「这皮鞋哪里买的?」她忍不住想问。
「南大街那家商场,学校很多人觉得好看,买的都是那家的鞋。」
「也卖nv鞋吗?」她问。
「有啊!这家的皮鞋很有名。」
她突然很想把自己的脚藏起来。
「你这双鞋的皮质看起来很好。」他说。
「是啊!这是我爷爷给我买的,後来他走了,我就一直舍不得换。」她在心里骂自己千百次,不知道为什麽,喜欢他这件事情越来越荒腔走板,她只是想喜欢他,也让他喜欢上她……
後来模拟考来临,丁宛心战战兢兢准备,好几天没有去找他,考完的那一天他父亲来了学校。他站在教室门口张望,她抬头就看见那微秃的头顶和被肥r0u挤起来眯着的眼。丁宛心急忙跑出去,把他带到楼梯间说话,他说是小弟弟得了肠胃炎被送去医院急诊,家里没了人,他忘记带钥匙,来找丁宛心拿。
丁宛心掏了掏口袋,把钥匙给他,约好了放学之後在医院见。
此时厉招yan和一群同学从楼梯上走下来,看起来是要去c场打球。
丁宛心的父亲拿了钥匙没多说,转身下楼梯走了,丁宛心看着父亲过大的、松垮的浅蓝se衬衫背影,不合身的百元西k,零乱稀疏的发顶,又看到拿着篮球与她错身而过的厉招yan,他探究的眼神。
她沉重地扬起一抹微笑,「我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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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趋光坐在酒厅大堂里,一直带着他的善哥事忙,把手上一些权放给他管,这间市中心的酒厅便是。
几个围事站在他眼前,双手交叠在身後,悉听差遣,傅趋光交代完今天的事,派两个人到门口迎接善哥交代要礼遇的一组客人,大堂里侧出来个风韵犹存的nv人在傅趋光旁边急急坐下,张开腥红yan唇抱怨道:「你们抓来的的小姐各个都不情愿,驯服她们花我好多时间,能不能不要这样ga0?」
「你拿你的钱,做你的事,由不得你抱怨。」傅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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