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站牌下,nv孩跟着寥寥无几的人等着公车。
夜已深,公车总是将近半小时才来一班。夏夜晚风吹送,车道上不似白天拥挤,一列列晕h的路灯让台北城成了慵懒的美人。
公车在眼前停下,「嘎吚─」车门开启,跟着乘客排队上车,nv孩脸上没被口罩遮掩的大眼充满笑意。幸好没错过最後一班。
坐上单人座,窗外景象一一飞逝,逐渐到达连夜晚却依旧热闹非凡的站。多人排队上车,nv孩偏头贴向玻璃,想一探究竟上车的乘客,看到装得鼓鼓的黑se背包,她眼角微扬。
男人上了车,走过nv孩在最後面的双人座落坐,背包放在身边的空位。只手靠在窗沿上,他戴着耳机专心看街景,没注意到前方偶尔投注过来的视线。
似乎是他在就给她安全感,梁双双转正身子,开窗跟他吹着一样的风、看一样的街景,想着今天他会到哪里。
一开始会注意到他是因为几次在公车跟捷运上她都看过他,渐渐地她发现他跟她一样是在晚上活动的人。她所谓的晚上不是指七八点,而是十点之後的时间,这种时候搭乘交通工具的人少,而她却常遇见他,所以她偷偷跟踪了他一个月。
他在捷运公司上班,是维修人员,除了礼拜二会回北投机厂外,其余都会在捷运站做轨道维修。
出神过头,公车停站,发现他下了车双双赶紧跟上,抬头一见是架在空中造型漂亮的捷运站。
刷了悠游卡入站,她坐在椅子上,一下看列车经过,一下远眺夜景,嘴上哼着歌。这是个观光地方今天又是周末,她知道营运时间会延长,没有人会赶她。
远远地,她就看见他从隐密的一角出来,换上了跟身边的人一样的淡蓝se衬衫,一手拿着文件一手端着马克杯,跟旁人有说有笑地从她眼前经过,浓郁的咖啡香飘进鼻间。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接近午夜。
「小姐,捷运站要关了,等等是最後一班列车了哦!」除了广播,巡站人员也一一跟乘客提醒。
「好,我知道。」礼貌地拉下口罩,双双露齿一笑,未施脂粉的脸蛋差点迷倒刚进捷运工作不久的小夥子。
捷运里工作人员开始三三两两多了起来,透过透明玻璃,她清楚瞧见他在旅客服务处里面,跟总是跟乘客面对面接触西装笔挺的人员相b,对她来说,外人看不见的第二线维修工程,为他增添了x1引力。
最後一班车通过,直到成为最後一个乘客,双双才起身步向出口。不担心没撘上末班捷运,她知道有别班公车可以坐回去。
「哔哔哔───」咦?不可能没钱啊,她前几天才刚储值,闸口没有动静,她再试一次。「哔哔哔───」稀松平常的警示声现在听来却异常刺耳,她能感觉到不少捷运人向她注目。
「咚咚咚」在耳边响起,双双直觉抬头,看到他透过透明玻璃,招手叫她过去。
「我不知道怎麽回事……」把卡片放在盘子上,他拿了过去,手指熟练的敲敲键盘。
「你进站时没刷到卡,这个站人cha0很多常有这种事发生。」最後他帮她过卡。「好了,你再试一次。」卡片还给她,他对她温暖一笑,露出虎牙。
下楼来到一楼,双双避开人来人往的走道来到大厅,不懂为什麽台湾人这麽ai上医院,等他们在医院住上一年半载时就知道医院不好玩了。
粉se衬衫搭着膝上绿se短裙,她的良好气se一点都看不出来是长期居住的病患。
拿出钱包她买了杯咖啡。以前每每经过这间知名咖啡连锁店她总是没慾望想要去喝它,因为医生不建议,她也没兴趣,但上次他喝的咖啡很香,到现在她都还记得那味道。
她没想到,她会跟他说到话,原本她真的只是很好奇他而已,一个人住院住久,生活平淡得就像白开水,他就像无意间吹过的微风,轻轻柔柔不经意也不着痕迹,却让她有点着迷。
坐在落地玻璃前的长凳上,正午强烈的yanyan洒落,双双伸长耦白小腿,能在医院里表现得这麽悠闲的应该只有她了。
捧着热腾腾的纸杯,她小心翼翼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让她彷佛又看见他那晚的笑。
「一个人想什麽在这里傻笑?」
抬头一看。「孙伯。」拍拍身旁空位。「你也坐。」
「哟,竟然还喝咖啡,你不怕被医生抓到?」以前她可是乖得很,医生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不会啦,只是一杯咖啡。」
「那晚上跑出去游荡也不怕被医生骂?」他不只一次在夜晚看到小妮子自己坐公车回医院,不是偷溜出去乱晃就是约会。
「你知道?」双双睁大眼,她以为没人知道。
「有时候等病人等晚了就还会在路上跑,以後如果有需要,跟孙伯说一声我就会去载你,晚上一个nv孩子很危险的。」不管她去溜达还是什麽,他都不会跟她的医生打小报告。生命,不应该被限制住。「我要去开车了,病人在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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