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不了多久了,这种河豚毒素制成的假si药,药效极短,不过数个时辰,她sisi地盯着那艘竹筏,一直到孟裕伸手,拖拽着元子朝上岸,才彻底放下了心。
“火把给我。”陆云昔回头看着元弈,“我还没有看清楚。”
手中的火把被她一把抢走,元弈冷笑一声:“急什么,一会儿船夫接上你的孟将军渡了河,咱们不是还要共襄盛举吗?”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对面的动静,那边窸窸窣窣地,似乎孟裕正在准备上船。
“你还答应了我一件事没有做到。”陆云昔举着火把,盯着元弈,“希望北漠王言而有信。”
元弈拍拍手,武士押送着赵玉儿出来了。
“怎么只有她一个?”陆云昔不悦。
谁料元弈换了一副嘴脸:“本王总不能把所有的筹码都交给你,而且你本来不就是想要杀了这位前朝小郡主泄愤吗?”
“行!”北漠人的狡诈多变,言而无信,陆云昔在这一刻深深感受到了,不过好在,她也没有真的相信过他,说起来,元弈的损失只会更加惨重吧。
赵玉儿被绑着,奋力挣扎,嘴里还在咒骂:“陆云昔,你若不是拿了我的通关文书逃出去,这会儿还被元子朝囚禁在关雎g0ng里呢!未免恩将仇报了吧?”
见陆云昔不理她,却更是气愤:“你到底有什么能耐,为什么每一个男人都心甘情愿被你耍得团团转?我哥哥是这样,元子朝也是这样,让我瞧瞧还有谁,还有那位孟将军,想必也是你的裙下之臣吧。”
“赵玉儿,若说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而起。”陆云昔忽然笑了,“那一年,你拽着我去看决斗的时候,应该不会料到会有今天吧。”
赵玉儿咬着牙:“是啊,我每一天都在问,当年为什么当年那个小畜生没有被老虎咬si。”
“该si的应该是你。”陆云昔对一边的士兵说:“把东西给我。”
两个士兵抬着一桶东西走了过来,她又挥挥手,指着赵玉儿:“全都给我浇在她身上。”
元弈只觉得有些怪异,为什么她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似的,而这两个士兵也有些面生,为什么陆云昔说话之后,他们就来了?
不听自己的指令吗?
然而他还来不及问,耳边就是赵玉儿刺耳的声音。
冰凉sh滑的yet浇得满头满脸都是,赵玉儿浑身黏糊糊的,惊恐地叫嚣着:“你这个疯婆子,你要g什么!你快放了我,否则我哥哥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啊——你别过来!”
飞溅出来的一粒火星飞过来,落在脸上痛得她惊呼了出声。
“你不要过来,你听见了没有!”赵玉儿意识到浇在她身上的是一桶油,又看着陆云昔晃动着手里的火把,似乎是一种恐吓。
然而陆云昔可不是想恐吓她而已,面无表情地说着:“赵玉儿,这辈子没机会了,希望你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她将火把扔到了她身上,顷刻间,赵玉儿整个人被一团火包围着,尖叫声伴随着皮r0u在火中烧得噼啪响的声音不绝于耳,她往后退了两步。
整整一桶油浇在了她身上,倒的时候流得满地都是,火势顺着地上的油渍开始蔓延。
元弈看了一会儿,才觉得有些不对劲,然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城楼上火光满天,他提着刀就要冲上去质问陆云昔:“为什么火势蔓延的这么快,你究竟做了什么?”
陆云昔咬咬牙,下面是冰冷的河水,后面是恨不得杀了他的元弈,索x一闭眼,从城楼上跳了下去。
从高高的城墙上坠落的时候,她看清了竹筏上站着的人,是陆寓程。
离她越来越近了……甚至能听到他焦急的声音,但是风声太大了,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太好了,一切都结束了。
噗通一声,她整个人摔进冰冷的河水里,从高处坠落的巨大冲击砸开水面,陆云昔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碎了似的,冷水迅速灌满了她的鼻子,耳朵里,意识在那一瞬间涣散。
看清楚了她落水的位置,陆寓程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跳了下去。
城楼上熊熊大火,边边角角全都被浇上了油,火势蔓延地又快,士兵们手忙脚乱地扑火,但是火势太旺,根本来不及。
“大王,先下去吧!这火太大了!”几个亲信站在元弈身边喊道。
就在元弈要离开的时候,他分明看见对岸的元子朝和孟裕。
他正好端端地站在人群之中,火光映照着半边天都亮了,元弈甚至能看见元子朝苍白着一张脸,正焦急地说这着什么。
紧接着,对面跳下去不少人,似乎在寻找什么。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戏弄本王!”元弈站在城楼,咬着牙气得浑身颤抖,他夺过弓箭,仔细观察着水面的动静。
忽然,他看见了一处漩涡波动,瞄准了那处连放数十箭。
“你们之中,必须si一个。”看着平静的水面被染红了一小团,元弈将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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