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跪下行礼:“贺嫣参见皇上。”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脚步声,接着眼前便出现绣了龙纹的明黄衣料。贺嫣眨了眨眼,偷偷歪头往上看,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沧桑泛红的眼睛。
“皇上,”贺嫣小小声,“您怎么老了这么多?”
这几年新进宫的宫人闻言,吓得齐刷刷跪下,倒是李公公没忍住乐了一声。而原本面色紧绷的良帝,却突然缓和了神色:“你六年没回来,第一句话便要这么气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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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帝轻哼一声,亲自躬身将她扶起,贺嫣站稳后一对上他的视线,又没忍住笑嘻嘻:“皇帝伯伯。”
“嬉皮笑脸!”良帝呵斥,脸上却笑开了。
李公公及时插嘴:“小姐来得这样早,应该是还没用早膳吧,皇上一早叫人备了吃食,可要先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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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答应一声,连忙叫人将吃食送进来。贺嫣看着宫人们鱼贯而入,很快将圆桌上摆得满满当当,一时间有些惊讶:“这么多吗?”
“平日是没有这么多的,是皇上特意给小姐准备的。”李公公讨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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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间却没有责怪。
“多谢皇帝伯伯。”贺嫣乖巧道谢。
良帝佯做不耐烦:“赶紧吃吧。”
贺嫣也不客气了,直接坐下就开始吃,一边吃一边夸:“御膳房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皇帝伯伯有他们照料,嫣儿也就放心了。”
“你这张嘴啊,就说不出难听的话,”良帝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吃得脸颊鼓鼓囊囊,突然有些惆怅,“漠城那地方到底不养人,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小圆脸无言以对。
良帝想起往事,眼圈略微泛红:“也是寡人对不住你,若是当初……”
“可别说了,”贺嫣赶紧制止,“皇帝伯伯,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就别再提了,您当初已经够护着我、护着贺家了,嫣儿都明白的。”
良帝话说一半被打断,半天说不出话来,李公公在一侧笑道:“这世上敢这么打断皇上的,也就只有您了。”
“皇帝伯伯疼我嘛。”贺嫣得了便宜还卖乖。
多年未见,他的眉眼愈发清俊了,却还是那样温柔随和,即便身居高位,也没有高人一等的姿态,只是这样看着,都叫人如沐春风。
良帝无言,心想能用在这种事上的能是什么正经本事,正要问她在漠城都干了什么时,李公公突然进来:“皇上,二殿下和沈指挥使求见。”
有啊,你二儿子。贺嫣歪歪头:“皇帝伯伯要为我赐婚?”
天家父子热闹地拉红线,沈知珩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道:“臣与贺小姐并非五服之内,为贺小姐名声考虑,不好太过亲昵。”
“别打岔,”良帝抱臂,“说吧,你是什么打算。”
贺嫣忙放下筷子:“嫣儿还未去拜见皇后娘娘呢。”
他一开口,六年未见的隔阂顷刻消失,贺嫣松一口气的同时,竟然有些想掉泪。
“对别人而言可能很难,但对嫣儿来说不是,”贺嫣随口胡扯,“嫣儿去了漠城六年,可是学了一身的本事。”
一听皇后病了,贺嫣便着急了:“严重吗?怎么突然病了?”
说罢,昂起头,眼睛晶亮地看着他。
“……那不是狮子狗,”贺嫣见躲不过去,只好讨好地笑笑,“皇帝伯伯怎么知道的?”
他话只说一半,贺嫣忍不住好奇:“沈家大夫人怎么了?”
贺嫣对上他沉静的眼睛,当即福了福身:“无忧哥哥。”
“旁人倒是可以,但知珩的话……还是得先问过他才行。”良帝有些为难。
所以二皇子也知道了?贺嫣强忍笑意,轻咳一声道:“皇后娘娘若是喜欢,嫣儿就叫人再从漠城运两座……不,运十座!”
“什么打算?”贺嫣一脸无辜。
“举止轻浮,像什么样子!”良帝呵斥。
祁远显然也知道最近的京都传闻,此刻听到良帝这么说,惊讶一瞬后笑着退开:“所以并非谣传?”
良帝想了想,实事求是:“恐怕有点难。”那棵铁树,要开花早开了,不至于等到现在。
对这个结果,贺嫣并不意外:“那还是别问了,嫣儿可不想逼他。”
贺嫣知道他们有正事要谈,便识趣地往外退,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撞上祁远的视线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再一扭头跟沈知珩对上眼,她顿了顿,朝他抛了个媚眼。
“她早盼着见你了,只是前天染了风寒,怕将病气过给你,便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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