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银灰匕首直直往自己的左前臂划去。
纯白衣袖裂开大v字,鲜血一滴滴沿着纤细手指滴落,她控制了力道与方向没划破动脉,但出血量依旧可观的在水泥地形成血泊。
沭依旧呈现大字型瘫坐靠着墙保持缄默,但眼内扫过瞬间了然。
郚雨宓缓步走向前,提起满手的血抹去他脸上装饰x的白粉,凡划过的路径留下原肤se和鲜红混合的诡异颜se。
她主动跨坐到他身上,因失血过多而靠着他宽阔的肩难耐喘息。「我这辈子真的败在你身上了。」
他顽皮的咧开嘴,像个得了糖的小孩般笑着。
後来yan发现快濒si的他们时简直魂都快飞了,大呼小叫的叫沐杉把他们俩搬到房里亲自为两位包紮上药。
「你们是疯了吧。」yan直摇头,为什麽他的邻居都是疯子。
郚雨宓也笑了,笑得开怀。
09
「嘶——」沭盘腿坐在床上,龇牙咧嘴,吃痛的看着郚雨宓帮自己的伤口换药,原本绽开的血r0u已逐渐癒合,留下不小的褐se伤疤。「痛、痛、」
「你痛我就不痛吗。」她皱起眉头把纱布用透气胶布黏好,整个固定完後拍拍他一头似鸟窝的乱发,转过身子开始替自己换药。
「我帮你?」他伸手环绕腰际抱了上去,蹭了蹭郚雨宓neng白的脸颊。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扭手捏了下黏人的家伙,她熟练的撕开纱布消毒上药包紮,动作一气呵成。
而沭只是安静的抱着她走神。
他现在不化妆了,仅剩双颊淡淡的se素沉淀仍提醒着他俩曾共用一个身t的时光,发疯的他似乎不会再出现。
现在郚雨宓在他身边,他不用再用妆容隐藏自己。
他与人群疏离,隔离自己,深怕另一个原始的自己再去伤害他所ai的任何人事物。
他在漆黑里浮载浮沉,快溺毙的瞬间,郚雨宓的画就像上天投向他的救生索。
救赎。
他急迫的想让她了解全部的自己,所以y是把她绑在自己身边,放开他内心的一切,渴望她能接受。沭明白她会理解、会成为治疗他的唯一药剂,自从第一次看见她扭曲的画作、和偶尔从衣袖里探出头的淡粉se疤痕。
展览当天他碰巧经过,看着少nv生涩僵y的微笑着站在入口处接待所有客人,後来却差点被砸场。
「画,有出售吗?」当他回过神自己已压低帽沿站在一身宽松黑白搭配的少nv面前,抑制不住因激动而狂跳的脉搏。
就是你了,我的救命绳、我的曙光。
「你是认真的吗?」少nv暂停一切手边正在收拾场地的动作,随意束起的发丝一天下来有些松散,带着疲态一脸狐疑。「不怕做恶梦吗?挂在家里的话。」
她在自嘲,笑里满是心酸。
这不是同病相怜、不是互舐伤口,他一直在寻找沙漠中唯一的甘霖,而且他找到了。
「开价吧。」他说,坚定地。
寒冬,尽管房里再怎麽温暖冷风刮着玻璃的声响却过於刺耳。
郚雨宓翻来覆去睡不着,索x用棉被包着头和身t,踱步离开自己房间往沭房里走去。
她默默钻进他的被窝,本以为已经睡着的沭却一个翻身搂住了不速之客。
「怎麽了?」他的声音带着倦意和浓浓鼻音,蹭了蹭她带有洗发jg香气的头发。
「睡不着。」她背对他把自己缩的更小,像个胎儿缩在他怀里。
感觉世界突然转了一圈,郚雨宓惊讶的望向他微微g起的唇角,和他手脚并用欺上自己的动作。
「宓。」今天的嗓音似乎格外低沉,她看不清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到底装了什麽,只感觉两人的双唇紧贴。
压下沭在卫衣下摆游移的手,郚雨宓止不住打颤,深怕自己的疤痕再次0露在太yan光下引起他的厌恶。
郚雨宓知道自己有这习惯,但她从不想改,只用衣物让它们与世隔绝。伤痕是她与恐慌症和平共处的证明,她从不以凸出的粉se疤痕为耻,它们是她最珍贵的印记。
她渴望他温柔的抚触,但从头到尾没打算坦承自己把r0ut当作画板的事实。
这不是同病相怜、不是互舐伤口,她以疼痛和灰暗为基底的世界终於有道光从裂开的微小缝隙透了进来。
察觉怀里nv孩在颤抖,沭抬起被郚雨宓紧紧压制的手腕,隔着一层肌肤亲吻她逐渐加速的心跳脉搏。
他们俩像甫出生就熟知彼此的灵魂,彻底相反的人生却又有相辅相成的作用,两人以残缺诞生,以相遇相见融合彼此。
眼睁睁看着他在手腕及前臂留下属於他的暗红印记,再对上那双如深潭的眼里自己染上红晕的倒影缓缓接近自己。
接着,被夺去呼x1。
快烧起来的感觉是什麽?郚雨宓觉得自己现在充分感觉到了,还附带麻痒和一丝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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