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了我会长并非毫无准备。
「那的确是我准备的,但有个人不包括在内。」
会长看透了我心思般微笑着摇动着茶匙。
「这其中的一杯茶是给我们学生会的同僚准备的,而不是那个身兼无业游民、跟踪狂与杀人犯数职的不速之客。」
而且针对维茵的用词十分地尖锐。
「我当然知道今天会发生什麽,毕竟我早就看过了,那本记载未来的日记里自然有关於这一天的记录,我怎麽会预料不到事情会怎样发展?」
茶匙从茶杯中被取出,加了许多糖浆的浓茶中心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雏会因为同类的蛊惑而背叛我们这件事,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打从雏降生到这个世界上时,这些准备就已经在进行了。雏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雏会去sao扰南叶;雏会组织今天这场旅行;全部都和我安排的那样,巧妙地避开了早已写就的未来,除了一件事……」
当啷。
茶匙被掷回了茶杯中,溅起了些许ye珠,赤坦坦地滴落在圆桌上,像是自宅发电完没有清理掉的jg斑一样惹眼。
「除了她没有按计划那样坐在我对面,像个小学生一样和我汇报可笑的旅途感想。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论如何都不愿意将未来改变,沉默而幼稚的偏执狂坐在那里,告诉我,雏按照日记里所写的那样,成为了我们的敌人。」
哪怕是言辞已然激烈到快要爆发起争执来,会长却依旧以不急不缓地语调讲述着,仿佛是在念谁事先写好,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剧本一样。
「你真的想过要拯救未来吗?你想拯救的未来,又到底是谁所期待的那样呢,维多利加?」
「我正是为了防止未来发生的歪曲而来到这个时代的。」
「歪曲已经发生了,在你来到这个时代的那一刻起。」
「那恰恰是为了确保未来不被歪曲所作出的,必要的牺牲。」
「这些牺牲包括你抹消了我们的记忆,让我们不记得你做下过的诸多恶行吗?」
「我从来没有对你们的记忆做过任何手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这个世界按照南叶所希望的样子进行下去。」
「口口声声说着为了南叶的你,守护的那样的未来甚至重要到,连南叶当下的愿望都可以违背吗?」
「……」
维茵没有答话,只是一言不发地端起了茶杯,仰起头来一饮而尽,等到空空如也的茶杯被放回杯垫上时,才蹦出来两个字。
「骗子。」
我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麽,才会像如今这般水火不容。
会长是令我尊敬的长辈,博识而且充满远见,虽然一度怀疑过,但现在的我愿意相信会长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所有人的利益。
维茵则是使我无法舍弃的……同居者也好,临时的家人也好,她的出现让独自生活了两年的我觉得每一天都开始充满了意义,照顾这个除了战斗之外什麽都不会的孩子让我感到自己被需要,使我觉得无与lb地充实。
就像是个气球一样。
无端的,我便这麽发想到。
轻飘飘,而又笨拙的漂浮着,看着让人有些不安,却因为手里攥着的红se的绳索而放心下来。
但是稍微放开手的话,让它漂浮到橡树那麽高的高度的话,就会想到可能会就这样子飞走了,就这样子向着宇宙飘去,就会觉得x口隐隐作痛。
但是没关系,红se的绳索牵绊着呢,所以没关系。
轻飘飘的,像风一样漂浮着的她,会知道我在担心着什麽吗?
如果她知道了我此刻担心的事情,又会怎麽样呢?
我的手中真的握着那条红se的绳索吗?
我的手会不小心松开吗?
绳索会松开吗?
每每她会就此飞向我无法触及的天空的想像一出现,那条我还说不清楚根本的无形的红se绳索就会被我攥得更紧一点。
可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她不仅没有就此飞离,反而有些泄气了呢。
「可是会长……」
我想替什麽都争辨不出的维茵说点什麽,要说什麽我没有想好,但总之就这麽先张开了口。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在谁身上的时候……」
「实际上——」
但是会长打断了我尚未开始的辩白,侧着头对我说。
「我的确准备好对策了。」
什麽?
「虽然与其说是对策,更不如说只是随波逐流一样的见机行事罢了。」
「具t是怎麽样的呢?」
但是有办法就好,再差的办法也总b没有主意好太多了,我迫不及待地想从会长口中知道这一对策的内容。
而我这殷切的反应似乎也正中会长的下怀,她卖了一个关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舒展着四肢,闲庭信步地走到我和维茵之间,俯下身子,乌黑的直发瀑布一般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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