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少腿。”
“我又没说他动私刑!”丁承急得拍大腿,“你不懂,精神压迫才可怕呢!越是什么都不知道,才会越慌呀!”
“这么说也有道理,”邱秋点了点头,然后在丁承欣慰的目光中走上前帮他理了理领子,又拍拍他的肩膀,“以后记住了,惹我生气的话都不要说。”
话音一落,他就十分潇洒地挥着手离开阳台,头也没回一下。
才欣慰到一半的丁承:“……”
早知道不该和兄控讲道理的。
如果说赫斯特的作风像豺狼虎豹,凶性毕露,爪牙一出必定见血,那么邱祁的行事就像极了毒蛇,吐着信子蛰伏在黑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扑上来咬你一口,叫人防不胜防。
相比起在毒蛇的日夜盯视下惊恐度日,最终又在毒液的侵入下痛苦又缓慢地死去,相信大多数人宁愿被虎狼一口咬断脖颈,至少痛苦来的短暂许多。
邱家的很多人也是这么想的。
不出几日工夫,战战兢兢的邱家人就求情求到了邱秋门前,恳请他向邱祁求求情,毕竟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就放过大家这一次吧。
邱秋看着眼前低声下气的“亲人”,心里有数,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和当初把他当成筹码,和赫斯特做交易那件事脱不了干系。
据他们所说,当初拍板交易的罪魁祸首,也就是邱秋的堂哥邱旌,已经被邱祁发落到偏远星系采矿去了,至少五年内肯定回不来,甚至临走的时候一分星币都不让带,是空着兜走的。平日里出手大方、行事体面的贵族沦落到去干卖命的体力活,若是当真在那吃人的地方待上五年,也不知道五年后还能不能留一口气回来。
明明是条绝路,偏生又给人留下一道狭窄的希望之门,让人忍不住心生侥幸,希冀自己成为那个幸运儿,而时间过得越旧,沉没成本也就越高,越是只能在艰难困苦的日子中苟且偷生。
旁观者瞧着,想想都觉得胆寒。
“你得帮帮我们啊,邱秋,”一个亲戚说,“那时候邱祁被关进去了,我们都吓坏了,个个都六神无主的,这种时候讲的话不能当真的呀!”
“是啊,邱家的事情平时都是邱祁独揽的,我们也不懂,邱旌当时已经是唯一一个能在军部讲两句话的人了,他坚持要这么做,我们能说什么呀?”
“就是就是,邱旌出的主意,惩处他也就罢了,可不要再牵连更多人了呀!不能让邱家的根子断在这一代啊!”
“这事情当真和我没什么关系,可邱祁现在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个了!”
“……”
邱秋心里十分诧异。他毕竟是当事苦主,而面前的即便只是沾边带故,也算是害过他的人了,他们是怎么有脸来找自己求情的呢?他看上去很好说话吗?
不过虽然这么想着,他脸上还是维持着平静,听完诸多诉苦,只推诿一般说:“我会试着劝一劝,但能不能成,这就不好说了。”
亲戚们本就打着死马当活马医的算盘,能说动他就很不错,也不指望更多,纷纷欣喜地应“好”。
而真到了邱祁面前,邱秋当然又换了种说法,是全盘为哥哥考虑的。
“邱旌是罪魁祸首,处置他没什么,正好杀鸡儆猴,可其他人也就和这事儿沾了点边儿,顶多算个从犯,与其重重惩处,不如重拿轻放,也好趁此立威,让他们都记住教训,以后不敢再随意越权。”
邱祁眸光深沉地望着弟弟,只问道:“我处理他们,你高兴吗?”
高兴吗?邱秋愣了愣。
他自己也说不好,听到这些消息时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心情,或许是有快意的,但这远远抵不过纷涌而来的担忧。
哥哥自己都才刚出狱,就为了他大动干戈,万一被谁记上仇了,哥哥能像从前一样轻松解决掉吗?他已经不是帝国元帅了,即便明枪易躲,总归暗箭难防。
于是邱秋避而不答:“收手吧,哥。按道理说,罪行轻重不一的犯人也应当施加不同的惩罚。恩威并用,才是上位者的御人之道。”
然而邱祁闻言,只是笑了笑。
两兄弟的母亲年轻时曾是享誉全帝国的歌星,素来以不可方物的美貌闻名。兄弟俩各自继承了一部分母亲的相貌,邱秋是水滴鼻和樱桃嘴,而邱祁则是一双凤眼。
一个alpha长了双生来含情般的凤眼,算不得幸事,早年刚登上将之位时,邱祁曾被联邦大肆嘲讽过,各种地下小报都称呼他为“花瓶上将”,但他很快就以一场格兰瑟姆星云大胜震慑了所有人,创下了青年一辈中的最高功绩,甚至远超很多空熬年限资历的军部老人,以至于再没人敢拿他的相貌说事。
邱祁笑起来的时候,一双漂亮的凤眼拉长了,微微眯着,显得温和而无害,但嘴里吐出的话却总是强势的令人窒息。
正如此时此刻,邱祁抓巴了一把弟弟毛茸茸的脑袋,笑着说:“啾啾,你不会以为我从前爬上元帅之位,靠的是讲道理吧?”
温文漂亮的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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