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总像是有期限、有代价的,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阴影如影随形,让他始终患得患失。
“啾啾,”赫斯特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背脊,声音温柔,像是传说中蛊惑人心的魔鬼,“最近外面很危险,你能不能先别去学校了?”
邱秋松垮的背脊一下子绷紧了。
他想,剑落下来了。
邱秋答应了赫斯特的请求,之后的几天都老老实实待在庄园里。原本满满当当的课程一概请了假,叫丁承都以为他生了什么大病,一度嚷嚷着要来庄园探视,不过被他坚定地拒绝了。
其实换作以前,邱秋绝不会如此轻易答应,毕竟正经事不做,成日懒散地待在家里,这几乎和圈养无异。只是如今他面前多了一个选择,知道自己心念一动就随时可以选择走人,虽然还没做下跑路的决定,但这种摇摆的心态难免在无形中影响了他,让他觉得上不上学也不是太有所谓了。
毕竟,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呢?
赫斯特并不知道邱秋想了这么多,他满心都是oga的安全问题,一听人愿意待在庄园里,心头那口气就松了下来。更巧的是,邱秋回答他时是侧躺在床上背着身的,声音平静,于是赫斯特也没有机会发现他眉目间一闪而逝的迷惘和厌倦。
废太子的威胁和挑衅就像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引爆的炸弹,赫斯特不会让这样的威胁埋伏在身边,于是仍旧早出晚归,用尽方法搜查抓捕,有时候忙起来了,晚上也不回庄园,甚至连招呼也来不及打一声。
终身标记对oga的影响是很大的,缺alpha信息素缺得多了,邱秋晚上就会睡不着觉,只能从衣帽间里取一条赫斯特的外套,叠好了当作枕头。每当渴极了,他会把整张脸埋在枕头上,贪婪地吸食那一点残留的信息素。
军服的质地面料很硬,枕起来并不舒服,金尊玉贵的小少爷总是被硌得脖子疼,有时候一早起来就落了枕。
一个人没有正事可做,成日闲待着时,就总会东想西想,而夜色的漆黑凉薄总会加剧这种散漫的情绪。邱秋夜里枕着硬邦邦的衣枕时,阖了眼却睡不着,神思也会不受控制地发散。
他想,当初明明签了协议,说是晚上七点前回家,自己迟了两秒钟都要受罚,可赫斯特只要一句军务缠身,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回家,自己多问一句都显得不够理智,不够体贴似的,这也太不公平了。
他想,没了alpha信息素,自己连觉也睡不好,那难道以后都要将睡眠依托在alpha身上吗?可军部元帅忙起来没个准数,往后孤枕难眠的日子还不知有几多,难道自己每一次都只能这样空落落地等待吗?这和独守深闺的怨妇有什么区别呢?
他又想,如果最近真的不安全,以至于自己连学校都不能去的话,赫斯特为什么不留在庄园里保护他呢?毕竟堂堂帝国元帅,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吗?
可邱秋也就只是想想。
这些糟糕的念头一冒出来,他就会郑重地在心里警告自己:军部的职务不是过家家,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赫斯特身为军部元帅,有他要承担的责任,这再正常不过了。
然而每当思绪回笼、心情平复,邱秋又会下意识叹口气。
如果在一段关系里,需要的永远是理智和体贴,那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个alpha呢?
邱秋一连请了好几天假,这让丁承很是担心,虽然每次提出探病都被拒绝,他还是没有选择放弃,反而愈挫愈勇,最后终于在某一天,他谁都没有知会,偷偷跑到了邱家的庄园上。
人都到门前了,邱秋总不能把他赶出去,最后还是把人迎了进来。
“你竟然真的没生病啊?”丁承啧啧称奇,“我还以为你得了什么重病在骗我呢!”
“……跟你说好几次了,少看点狗血剧。”
“不怪我多想啊!你以前都是发烧了也不缺席的,这一下突然请那么多天的假,我肯定觉得是更严重的病嘛!话说,既然你没有生病,到底为什么要请假来着?”
邱秋总不能直接说是赫斯特要求的,于是只甩下一句:“不该问的别问。”
丁承是个二愣子,见他不回答,自己寻思寻思猜到一个答案:“虽说身体没什么问题,但我看你脸色还是不太好,难道是精神压力太重了,心情不好,所以想请假?”
该说不说,明明偏了十万八千里,竟也对上了一些号。
邱秋看了他一眼,闷闷应了声“嗯”。
眼看好朋友心情不佳,丁承当然要自觉承担起“开心果”的重要职责,于是开始鼓着劲给他讲笑话。然而丁承笑点太低,每次把自己逗得连连捧腹,肚子都要痛了,邱秋还是无语地看着他。
想来想去,笑话并不顶用,丁承摸摸后脑勺,“不如我给你讲个八卦吧?”
“八卦?”邱秋嫌弃地撇了撇嘴。
“关于元帅大人的!我刚打听来的消息,你肯定没听说过!”
赫斯特的八卦?邱秋面上仍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