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张底牌抓在手里——陛下一定什么要求都会答应您的。哪怕是您对她说:您要她在您面前亲手杀了我,然后在接下来的十年,做独属于您的卵床。”
他的手臂长好了。在这一片血迹和半死不活的泥泞的触手中,他挣扎着先爬到床上去。他的陛下早就复原了,苍白的身躯没有一点瑕疵。
他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然后用面颊蹭这只手,假装是这只手在抚摸他。他感到自己暂时能够忽略身上的痛苦了——大公离开时没有做任何事,没有清理,没有复原,没有解开他身上的诅咒。是啊,高贵的大公不屑于做这些,这是奴仆的工作。接下来的许多事,都是奴仆的工作。奴仆们不辞辛劳地做好所有卑微琐碎的小事,让尊贵的大人们把时间留出来做更庄严伟大的事,这就是魔界……不……这就是世界。
他张张嘴,很想再喊那个称呼,可是立刻,他就想起了剧痛。这个房间并不是安全的密室,大公随时都可以悄无声息地过来,为他的僭越惩罚他,碾碎他。
他不想死,他还想守到她醒过来。
最后在冷汗中,他只是继续低语着那时候没说完的话:“再抱我一次,再吻我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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