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被岑越挤兑,咽不下这口气,非得报复回去。
以前也不是没干过,只不过被齐少扉揍了。
齐少修想到那一次就浑身疼,他决定等会先哭,齐少扉没动手就哭着喊爹,让爹来,到时候爹骂了齐少扉,他也不用挨揍。
“好看吧?”齐少修把木老虎给齐少扉看,得意洋洋说:“我娘给我买的。”
齐少扉不想玩,不说话,他想找越越,不想留在这。
齐少修一看急了,抱着木老虎说:“你干嘛去,你别走。”
“我不想玩。”齐少扉说完,又说了遍:“我不想和你玩。”
齐少修跑两步挡在齐少扉身前,故意说:“你以为我想,你个没娘的,你知道吧,你娘早死了,都死了!死人知道吧,就是你再也见不到了,在土里头埋着,你就是没人要——”
瑜!
析!
“你胡说胡说。”齐少扉眼眶发红大声说。
“我就说就说,你娘死了你娘死了——”
齐少修哇哇大叫,像那次一样激怒齐少扉,就等着喊爹,然后怀里胳膊一松,啪嗒巨响,他那个宝贝的木老虎摔在地上——
裂、开、了。
“我的老虎!!!”齐少修脑子里只有老虎了,一看是那乡下来的晦气的砸的,是哇的一声哭着扑上去打,嘴里喊:“你还我的老虎,三百多文买的,我的老虎我打死你!”
“来人啊,四少爷出事了。”岑越是一把揪着小胖子胳膊,捶!
作者有话要说:
岑越:捶这个小胖子。
第27章 青牛镇27
杜氏听到出事,先是急了,“别是少扉又打少修了……”
因为之前有过这么一次,这次都这么想,杜氏脸上的急不是做样子,是脚下急匆匆,都快跑起来了,心里恨恨的要死,齐少扉那个傻的,脑子不好使,力气倒是大,别把她儿打坏了。
齐老爷听见了,脸色就发沉,说了句这个齐少扉不像话,也跟了上去。林姨娘程姨娘忙跟上,扶着老爷,没人敢劝说。
东屋门是敞开的,众人是前后脚到,自然杜氏快一些,先看到她儿子扑在岑越身上抡胳膊,齐少扉在哭,这局面不是杜氏想的,当即是怔愣了下。
也就这一下,没喊住齐少修,后头齐老爷两位姨娘也到了。
于是全看见齐少修在打岑越,齐少扉哭着。
齐老爷到嘴边的‘孽子’是顿了下,成了畜生了,这次挨骂的换成了齐少修。齐少修嘴里还喊打死你打死你。
“还不住手!”
杜氏忙上前拉开,齐少修一看爹来了,才回过神,害怕了,哇的一声哭着指地上散开的木老虎,哭哭啼啼说:“他摔坏了我的木老虎,还打我,他先打得我!”
“我就说呢,无缘无故的少修不会动手打人。”杜氏护短搂着儿子,怒目看岑越,“你还敢先动手打人,老爷您评评理,可要替少修出头啊。”
岑越承认:“木老虎是我摔的,但说动手那冤枉我了。至于我为什么摔了那木老虎,四弟你敢把刚才说的再说一遍吗?”
齐少扉浑浑噩噩站在一旁哭着。
齐老爷目光到了齐少修身上,声音带着怒气,“你说。”
“没、没什么。”齐少修不承认,闪闪躲躲的。
岑越不想当着阿扉面说那些,说:“三百多文的木老虎,我一个乡下哥儿是见都没见过的,真无缘无故,我哪里敢摔这个?赔都不够赔的。”
“上次阿扉打你,这次我摔木老虎,都由谁引出来的?”
杜氏急了,“你摔了少修的老虎,怎么还是少修的错了?”
“那你问他,刚说了什么。”岑越说完,跟齐老爷说:“父亲,阿扉不适合留在这儿。”
齐老爷脸色发青,让林姨娘先带少扉出去。
林姨娘同三少爷关系算亲近,当初没成姨娘前,就是夫人身边伺候的丫头,经常照顾三少爷的。于是这会哄着神色木愣愣的三少爷先出了门。
不用齐老爷开口,岑越就说:“阿扉如今就五六岁记忆。我解完手路过门口,听到齐少修一遍遍跟阿扉说你娘死了,戳阿扉的心窝子,我摔老虎那是齐少修不停,是想逼死逼疯阿扉。”
“是这样吗。”齐老爷再问。
齐少修哪里敢承认,缩在他娘怀里哭。杜氏刚要张嘴替儿子求情说知道错了——
“阿扉敬母亲,从来规矩不乱,口口声声叫母亲尊着您,现下齐少修喊的什么,说的又是什么?架上的书,还是阿扉记挂弟弟,把书让给了弟弟。”
“他虽是病了,像稚童,但做儿子做哥哥,那是够的。”
岑越本是咄咄逼人,而后话锋一转,说:“我爹去的早,娘拉扯我们兄弟俩长大,当初我婚事难,各种苛责,我大哥从没嫌弃我,说亲兄弟一家人,那是该相助的。”
“今天摔这木老虎,我觉得没摔错,三百文的玩件,换四弟长大懂事,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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