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杜氏有一段时间又‘闲散’起来,不在意齐老爷,今个重新柔情蜜意起,齐老爷倒是有些不习惯,接了茶,杜氏还柔声喊了声老爷喝茶。
“……你有话就直说。”齐老爷茶都喝不下去了。
杜氏脸上笑容僵了下,是腰肢一软坐在老爷旁边椅子上,说:“就是好几日不见老爷,有些想了,没旁的事情。”
这几天,齐老爷天天不在家,就是回来也是往后院跑。杜氏和儿子受了罚,老爷没过去看一眼,于是难免有点着急了。
“嗯。”齐老爷端着茶喝了口,知道杜氏怕了,就说:“少修年岁不小了,该懂些道理,他这样不敬兄长,满口谎话,你要好好教。”说到后头语气略重了。
杜氏忙说:“老爷,经过这次事,少修知道错了,我也知道错,是之前管的松,太宠了些。”
齐老爷满意的点点头,知错就好。
“木头玩件几个钱,他在你跟前又报几个钱,这得改,还有去书堂是念书的,收收心,月银减半,你也少给他银钱。”
杜氏低头顺眼说知道。
齐老爷看杜氏这样,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只是想到齐家以前,再看如今,不由叹了口气,说:“许氏在时,少扉从来没让家里操过这个心。”
低头垂眼的杜氏一听,能咬碎一口牙,又是许氏。
“老爷,三少爷三郎君来了。”李婆子进屋回话。
杜氏略一愣,不知道老爷怎么叫这两人来了,当即是收敛了表情,只是手卷着帕子搅着,老爷现在对她不如以前了,也不过一件小事,怎么的……
岑越齐少扉到了正厅,先是见了礼喊了人。
“跟我来。”齐老爷把茶杯放下,起身去了书房。
正院横着的正屋是五大间,齐老爷有间书房还有喝茶的地儿,齐少扉以前年幼时经常过去,因为齐老太爷在那儿考校他学问,现如今换成了齐老爷的地方。
书房也没几本书,多宝阁架子上都是摆件。一张书桌一把椅子,还有一把在靠窗位置,旁边是喝茶的高几。
齐老爷先坐在书桌后椅子上,看着靠窗的椅子让坐。
……就一把椅子。
“越越坐!”齐少扉高兴让越越坐坐位,一脸‘这里有一张椅子耶越越快来坐下’的表情。
齐老爷:……
岑越:……
不好辜负大崽的心意,岑越就过去坐下了。
齐老爷一度有些忘了叫人来的意思,还是杜氏亲自送茶水进来,才打破了这个局面。
“你出去吧。”齐老爷让杜氏没事出去。杜氏便放了茶就走。
也不怪齐老爷刚才卡壳,要是换一下,齐老爷和杜氏见齐老太爷,齐老太爷说坐,那怎么也不是杜氏坐的。可谁让齐少扉不爱坐,喜欢让岑越坐呢。
门虚虚掩着。
齐少扉站在椅子边边,岑越就坐在椅子上。齐老爷一看过去,他儿子正弯腰低头问岑越喝不喝茶水,岑越摆了摆手说不喝,齐少扉应了声好。
齐老爷只能当没看见,说起正经事,“今年收的一批药材量多了些,我想着往府县送一送,看能不能卖出去。”
岑越一听‘府县’二字眼睛就亮了,已经猜到齐老爷叫他们过来什么意思了。
果然。
“……生意不算大,总是要有个管事的盯着,我最近身体不怎么好,问问你和少扉愿不愿意一起去。”
岑越一口答:“愿意的。”他觉得说的太快了,又补了句:“爹您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齐老爷闻言还是受用,心里点了点头,说:“老毛病了。”
“你们要是去府县,平安堂的掌柜会跟着,之前你提过给少扉看病这事,顺便捎带着一起办了。”
“到了府县,莫要处处掐尖,少扉你看好了。”
岑越说:“知道了爹,我会好好照看阿扉的。”
齐老爷吩咐完也没什么正经事,跟着这个傻儿子没什么话说,问了几句衣食如何,最后就让回去了。
“爹,什么时候去府县?我想回去准备准备。”岑越问。
齐老爷说:“三日之后,掌柜的会来。”
岑越应了声是,就带着阿扉回小院了,回去路上高兴,“咱们要去府县了,真没想到晌午吃饭还惦记……”在空间做腊肉这事,晌午还说得寻个机会,好找借口,现在就有了。
齐少扉不知道府县在哪里,只知道他要和越越出门玩了,也高兴的眼睛亮晶晶,“越越府县在哪里好玩吗?”
“我也没去过。”岑越说。“比镇上大,应当是好玩的吧。”
一到小院,齐少扉蹲在那儿对草莓苗苗说:“阿扉要和越越去府县了,你们要乖乖长哦~”
“越越浇水怎么办呀?”
“先交给小菊,让小菊照应几天。”
齐少扉回去就喊小菊小菊,刘妈妈听动静,以为出什么事了,出来听到三少爷交代小菊浇水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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