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成啊。”姜大壮先急吼吼说,本来就是给郎君送瓜的,这咋没两句话,留这儿吃饭不说,还要把瓜给他们卖。
这不像话呀。
姜二苗赶紧拉大哥袖子,别秃噜嘴说漏了,岑夫郎不想院子其他人知道,寒瓜的苗是他给他们的,这还说啥呀!
“哥,咱们听岑夫郎的,洗洗脸,洗洗手。”
姜大壮脑子搅和不开,只能先被弟弟拉着去一边洗手脸,是压低了嗓门问咋回事,姜二苗也不知道具体咋回事,就说别管别问听岑夫郎的就成了。
“……”姜大壮。
好在刘妈妈梅香都下去忙活了,岑越松了口气,一转脸,大崽在看他,岑越心虚:……
“越越。”
大崽凑过来,黏黏糊糊贴着他,小声用气音说:“上次给二苗送种子,阿扉看到篮子里有绿苗苗了。”
“!”岑越惊,那你这个大崽当时不问。
齐少扉说:“阿扉回来数了,草莓苗苗没少,也不像草莓苗苗。”
岑越脑子正转着,见大崽说:“越越不想大家知道,阿扉会保密的。”又很认真的点点脑袋,高兴说:“越越和阿扉的秘密呀。”
“……”岑越:大崽不追根究底问由来。
好阿扉!
没一会刘妈妈上了早饭,一盘肉包子一盘素包子,还有岑越昨天就想吃的米粉,之前在府县吃过,今早这个粉的浇头,他说怎么做,梅香下的灶。
五花肉下锅,煸出油,略略有些焦黄捞出,下辣椒段花椒,将切成丝的酸菜倒进去翻炒,最后再下入炸的焦黄的五花肉,这就好了。
“要醋和辣椒的话,自己放。”岑越说。
姜二苗咽了咽口水点头,说好香。
“吃吧,别客气。”
下米粉的汤就是普通清水,有时候早上不想吃什么骨汤的,太油腻了,猪五花的油正合适。岑越刚吃了一半,这会继续把剩下的吃完,泡的有点不好了,不过滋味不错。
姜大壮起先吃饭都注意,可不能像在家里那般吃,结果没两筷子下嘴,一下子就唏哩呼噜起来了,太好吃了。姜二苗比他哥稍微‘斯文’一些,不过速度很快。
岑越吃完自己的半碗,这俩兄弟已经见碗底了,连着汤都喝了干净,岑越:“……再给你们来一碗?还是吃包子?倒不是怕你们吃,就是吃太快了,怕一会你们撑着了。”
“梅香,灶里再下一些粉,少来点粉。”
岑越给俩兄弟拿了主意,知道他问,这俩也不好说要,就说:“先少来点,不够了再加,米粉是我们买的,我还想下次自己做,这个也不难。”
只是费米。青牛镇种玉米、麦子多,基本上很少有水田——桃源乡有部分田地有,所以紧挨着青牛镇附近的村民多吃面、玉米,米粉这东西,很少吃的。
就是米,村里也吃得少,更别提米粉了。
岑越拿了个肉包子,掰了一半给阿扉,招呼二苗同他哥吃包子,二苗道了谢,才拿的,姜大壮一看也拿了个,两兄弟慢慢啃着包子,比刚才好多了。
肯定是解了饿。
“岑夫郎见笑了,你这儿饭真是太香了。”姜二苗不好意思说,肉包子也比他家做的好吃。
“不笑话,我吃饭饿的时候也很快的。”
“阿扉也是!”
桌上氛围轻松。岑越见俩兄弟慢慢吃了,就说起正事来,“寒瓜我真要不了那么多,小院就这几个人,天气热,这瓜也不好放。”
“瓜是你们家种的,占着你们家地,精心仔细照料,长这么大,你们要是不好意思了,以后长熟了,再送我一个。”
姜二苗实话说:“哪能才给你三个,家里地里现如今结的瓜都有二十七八个,大大小小的,有的还没熟,我就想着我家能吃三四个就成了,全给你送过来,这个好稀罕的,要不是岑夫郎——”
他差点说漏嘴了。
姜二苗急急改口,“岑夫郎对我家有恩。”
“我把你当朋友处。”岑越正色跟二苗说,“豆豆看病这事揭过去了,要是长久拿恩啊人情说话,咱们关系处不久的。”
姜二苗害怕了,忙说:“我知道了岑夫郎,我以后不说了。”只是他不明白,为啥岑夫郎不让他说,他是他们家恩人呢。
这明明是好事呀。
“早上你们吃过饭,我借你们推车,去街上卖寒瓜,你们带的寒瓜大,也别怕浪费心疼,镇上人不认识这个,先切一块,切成薄片让大家伙尝尝,按一块一块的卖。”岑越给出主意。
姜二苗当即眼睛亮了,说:“岑夫郎你跟我想到一处去了,我之前也这么琢磨,想着明年种的多,到时候好卖钱。”
“天热,如今没什么新鲜果子,两文一块差不多了。”岑越说,再贵点那就百姓就觉得吃肉好。
大点的两文,小点的一文。
岑越来了兴致,“一会吃过饭,我给你们演演怎么切瓜!”他们院子还没有独轮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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