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根被说得一下子气消了大半,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做得太过份了,不过他这人大男子主义,即便真的认为自己过分也不会承认,而是转移话题道:“明天我去问问孙婶,看她怎么说!”
孙婶毕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赵春根对她还是有几分敬重的。
汪丽丽沉着脸不再吭声,琢磨着赵春根明天还要加班,喝了酒倒头就睡,明天能准时起床就差不多了,哪有时间去跟孙婶对峙。
等他下班孙婶也睡了,虽然住在一个大杂院里,但他们俩想说上两句话还真不容易,这也是汪丽丽有恃无恐的主要原因之一。
这边在新房的童父童母醒了之后还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两人去浴室刷牙洗脸,这才开始在院子里转悠。
两口子将所有屋子看了一遍,笑得合不拢嘴,尤其是后院中间那块地,童母已经想好种什么菜了。
夫妻俩规划完,一起上街买早点,顺便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邻居瞧他们从那个新院子出来,全都跟他们打招呼,寒暄了两句。
大门一关,外面纷纷扰扰跟他们一家无关,这种感觉特别其妙。
做饭的时候也没有人探头探脑地打听他们家做了什么好吃的,童母心情大好,只觉得做饭也是一种享受。
反观大杂院那边。
按照往常整个院子最早起来的应该是孙奶奶,可今天直到赵春根出门上班都没听到隔壁有动静,童家那边也就算了,昨晚好像听到自行车的声音,说不准一家出门了,孙家不同,就孙奶奶一个,不可能不在家。
赵春根掀开门帘故作无意地瞥了隔壁一眼,竟然发现门帘被卷起来了,大门上了一把锁,棚屋也给锁上了。
再看童家那边,门帘倒是没有卷,但棚屋一样上了锁,说明这一家也没人了。
什么情况?
赵春根沉着脸,迟疑了片刻,转头回屋跟汪丽丽提了一嘴。
汪丽丽一脸诧异,“那个死老婆子怎么可能出门?”
赵春根听到汪丽丽对孙婶的称呼眉头微微一皱,却没有喝止,“我怎么知道!就是跟你说一声。”
汪丽丽撇撇嘴,冷哼道:“说不定是做贼心虚偷跑了!不然那个死老太婆怎么可能不在家!我都跟你说了我是冤枉的,现在相信了吧!”
赵春根没有吭声,彻底信了汪丽丽的话,就这么果断出门上班去了,结果等到他下班了孙家童家还是没人。
赵春根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忙问汪丽丽,“两家今天都没有人回来?”
“没呢!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汪丽丽气不顺地说道。
今天下午她跑两家窗户底下偷看了,结果啥也没看到,两个该死女人竟然连玻璃窗都挡了,真心把她当贼防!
过了两天,当中介大清早领着一群人进入大杂院,拿着钥匙打开孙家和童家的大门,赵春根和汪丽丽才火急火燎地冲到院子,质问道:“你们什么人?来我们这里干啥?”
回应两口子的是四个大汉一对中年夫妻凌厉地视线,边上还有一个老人佝偻着身子呵呵直笑。
赵春根心下一紧,扯了扯嘴角,硬着头皮迎上他们的视线。
中介解释道:“他们是租户,这两家之前把房子挂出去出租,我带他们过来看看环境。”
赵春根只觉得脑子都懵了,焦急地拽住中介问道:“啥意思?他们两家怎么可能把房子租出去?他们住哪里?”
中介怕大杂院里其他人家不相信,赶忙说道:“这户老人家被儿子接回去了,听说是她儿子单位分房了,有她的房间,对面那户是买了新房子,搬家了,我可是正规中介,在房管局上班,不可能胡来的。”
中介说完,也不管赵春根是啥反应,跟那群人介绍道:“这两家是刚搬走的,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连被子啥的都有,你们要是中意的话今天就能住进去,啥也不用添置,环境更是不用说,两家都是爱干净的,你们看”
一群人就这么在赵春根眼皮子底下来来回回走动,赵春根只觉得一刻都待不下去了,转身大步回屋。
汪丽丽就躲在帘子后面,自然听到了中介说的那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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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你说童家什么时候买房子的,我们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汪丽丽又嫉妒又不解,一张脸都扭曲了。
“你天天在家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赵春根没好气地怼了一句,拿了自己的包就要出去上班。
汪丽丽追到门口,盯着那群人看了好久,这时候屋里头传出大汉和中介讨价还价的声音,透过门帘还能影影绰绰看到那魁梧的身形。
她忍不住一哆唆,扭头正要回屋,结果发现隔壁孙家走出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就这么坐在门边上一动不动,从早到晚,他连吃饭都坐在那里,浑浊的眼睛会随着来人转动,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赵春根一下班汪丽丽就跟他哭诉了,“老赵!我们隔壁住的都是什么人啊!那个死老头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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