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回来,一边走一边骂,看到苏苏手上的纸条便说道:“这是跟我们一块儿坐火车的那对老夫妻给我的,说要是在省城碰到解决不了的事情让我找上面的人,我也不识字,都不知道上面写了啥。”
办丧
苏苏神色复杂地说道:“上面写了叶天爱,还有一串电话号码,好巧,我之前也有一个同事叫叶天爱。”
“姓叶?”叶来娣神色变了变,脑子灵光一闪,仿佛明白了什么,赶忙问道:“苏老师,您说的那个同事大概几岁?长什么模样?哪里人?”
苏苏望着叶来娣陷入沉思,惊奇地说道:“你这么问我突然想起来,叶老师长得跟你有五六分相似,就是她更年轻一些,身高估计有一米六吧,偏瘦,不爱说话,不过做事挺认真负责的,哦,对了,她毕业的学校我也知道,正好我一个高中闺蜜也是那边毕业的”
叶来娣闻言,差不多知道这个叶天爱是谁了,嘴角泛起一丝清嘲,叶招娣连名字都换了,难怪她爸妈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也不知道该说叶招娣聪明还是说冷血无情,她不自觉地攥紧纸条,又松了松,强迫自己淡定,问道:“叶老师,这附近哪里可以打电话?”
苏苏沉吟道:“这样,你跟我进学校,里面的小卖部刚安装电话,费用比外头要便宜一些。”
叶来娣赶紧招呼两个孩子跟上,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叶来娣的呼吸一窒,电话那种的女人问道:“您好,请问哪位?”
这不是叶招娣的声音!叶来娣脸色微变,赶忙说道:“我我我我找叶天爱。”
“请稍等,太太您的电话。”
“喂,您好,哪位?”
叶来娣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对方又问了一遍,她才缓缓说道:“招娣,我是你二姐来娣。”
叶天爱吓得差点把手里的话筒扔出去,又听叶来娣说道:“我现在在省城,爸妈死了,没人愿意给他们收尸,我来了,好久不见,五妹”
叶天爱原本是想直接挂了电话,听到这句话,瞬间懵了,“死了?怎么回事?”
“出车祸了,小弟跟那个女人跑了,他们没了儿子,一直坚信你在省城出人头地,来了这边找不到你,也不肯回去,靠捡破烂生活,警察说他们捡破烂的时候顺了人家的钱包,被发现后逃跑才被撞的,主要责任在他们,人家只肯付医药费,我没钱,按照他们说的盖手印,准备带他们的骨灰回老家下葬,你要是还念着他们生你恩情就回家一趟吧!”
叶来娣挂断电话情绪还是久久无法平复下来,要不是这里是学校,来来往往的老师学生特别多,她都想蹲下来大哭一场。
付了话费,叶来娣谢过苏苏便带着一双儿女去了火车站。
等娘三回到叶家老宅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老宅这些年没人住,她们姐妹几个没一个过来的,包括她自己,屋子的灰层积了得有一尺厚,房子破败得不像话,里面有几个地方特别干净,那是屋顶漏雨,雨水冲刷的结果。
叶来娣连伤感的心思都没有,把两个装骨灰的罐子放在大厅,立马锁门,带着孩子回去,第二天,她通知了其他几个姐妹回娘家。
叶盼娣两口子早就跟叶石头何英撕破脸了,她男人说什么都不愿意出面,只有叶盼娣一人现身,叶来娣男人之前干活摔了腿脚,到现在还不能下地,没法过来。
叶念娣和叶思娣这边倒是来全了,不过二人的男人在知道叶盼娣男人故意不来全都沉了脸,又为谁给岳父岳母摔盆子起了争执,闹得不欢而散,两人一气之下都跑了。
叶来娣气得当着姐妹的面摔碗,“爸妈生前是重男轻女,对我们这些姐妹没个好脸色,他们活着的时候大家爱怎么闹怎么闹,给他们添堵跟他们打架我都没意见,但现在人死了!再怎么样他们也生了我们一场,给了咱们一条命,只是半个丧事而已你们都不愿意,让村里人怎么看我们?不怕被戳断脊梁骨吗?”
“二姐!说得好听,那是因为二姐夫来不了,你有借口,要是二姐夫好好的我就不信他愿意给咱爸妈摔盆子!”叶思娣双手环胸,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
叶来娣直接甩了她一巴掌。
叶思娣又惊又怒,大叫,“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你来呀!爸妈的骨灰还在这样,正好让他们看看你这个女儿有多狼心狗肺!爸妈还在的时候上娘家只会打秋风,爸妈死了没东西拿了,连娘家的村子都不肯踏进半步,就你这种白眼狼,我打死你都是你活该!”叶来娣气狠了,骂得异常大声,周围的邻居闻声赶来。
知道事情始末后,一个大娘皱着眉头呵斥:“人都死了你们还计较什么?赶紧把自家男人喊过来帮忙,非得让你们爸妈死了都不安生吗?”
叶盼娣想起自家男人对她父母的嫌恶,深知自己要是回去劝的话对方说不定会揍她,便为难道:“大娘,我爸妈又不是没有儿子,之前还跟我家那口子闹得那么难看,你让我回去劝我能劝得了吗?要不是我爸妈死了,我家那口子都不肯让我回娘家,我是真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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