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颤,努力想醒过来,却还是自己困于那片混沌里,无法清醒。
他困在过去——
“哥哥,我们很快就能结束了,”白宣牵着他的手,拉着他在花园里散步,脸上满是纯粹的笑意,“然后,我们就可以去别的星球再买一栋小房子,一起种花,无聊了去旅游……”
白宣絮絮叨叨的和他讲话,然后凑过来亲了他一下,他记得白宣的眼神——不夹杂任何杂质的开心,下一刻,那份开心却转变为了不可置信。
滚烫的血溅在他的身上,属于白宣的味道沾了他一身,不过这次不是从体液里,而是血液。
他想问阿宣怎么了,却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那个他们都以为不会再出现的人出现了,站在一艘飞行器边,朝他招手,精神域疼的要命,下一刻,他失去了意识。
他断断续续的清醒,精神域和阿宣彻底断开了,无法感知到自己向导的存在,让他本来就混乱暴躁的精神域崩溃的更快。
那片阿宣留下的花田也被黑暗吞噬,乱七八糟的让他很疼的试剂注入体内,黑曜被放出又被强制性收回。
疼,很疼。疼到他甚至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他总是看见阿宣突然出现,向他伸手,邀请他一起离开。而睁开眼睛时,才发现是梦境。
实验室里的人越来越少,每次被派出去的其他人回来都是一身的伤,嗯,还有好多回不来的,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回到他想回到的那个世界去了。
他听见实验室的人员说他是求生欲最强的那个,也是最成功的那个。
他不敢死。最后一次见到阿宣时那满眼的血色,让他害怕又恐惧。
他必须得再去见阿宣一面,和他道歉。
而现实只有冷到骨子里的白和消毒水的味道。有时陆嘉许会希望派他出去,至少他可以去看阿宣一眼,偷偷的就好。
他不知道阿宣怎么样了,只知道自己伤害了他。
过量的试剂再次被推入体内,陆嘉许彻底失去了意识。
而等他再度清醒时,脑子里的记忆全部都断断续续。
一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很像是他的父亲。他走近他,属于血脉之间的感应让他没多久就确定了那人的确是父亲,过于疲倦的精神却让他无法和他交谈,只是看着他守在他的身边,抽了一只又一只烟。
男人摸了摸他的头,出门去,和外面的人爆发了剧烈的争吵,最后,又走了回来,小心的摸了摸他量子化后的尾巴,然后将他从实验室带了出去。
他让他跟着他。
量子化的尾巴无法收起来,陆嘉许跌跌撞撞的跟着他,最终被塞到了一个看起来很安全的军舰里。
一个人猛的冲出来抱住了他,他的鳞片彻底炸了起来,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属于血脉的感应告诉他那是妈妈,温暖的,总是会笑着给他做漂亮饼干和蛋糕的妈妈。
可女人身上那种无机制的冷感却让他觉得害怕。
她是妈妈嘛?她……
陌生的精神力灌入了他的精神海,将本来就暴乱的黑暗搅得更碎。
他听见她问他要不要和他们一起,他,他能嘛?
他不能,他得去找一个人。
她好像很愤怒,质问他了什么,可他什么也听不见。
精神域里最后的那朵山茶花凋谢,他的世界,彻底坠入了黑暗中去。
陆嘉许感觉自己一直在陷落,本来会拖住他的那个人松开了手,任由他完全跌入了深渊里。
温热的手拭去了他眼角的泪水,熟悉的温柔的气息包裹着他,然后是柔软的唇。
白宣有些无奈,他就只是亲了亲陆嘉许,还什么都没有做呢,他就开始不停的哭。
擦都擦不干净。
于是索性不擦了,只是牵住了陆嘉许的手,趴在他的身上,颇有兴致的玩了会儿他的指节,然后开始留下自己的标记。
锁骨,喉结,再是唇瓣。
好像对一个不清醒的人动手动脚的不太道德,不过,他觉得这样的陆嘉许更加可爱一些,至少,让他觉得安全。
白宣的手顺着陆嘉许的腰往下摸,低头舔了舔他的乳粒,然后泄愤般的磨了磨,在他带着伤痕的胸口处留下了几个牙印。
他把他翻了个身,吻顺着他的蝴蝶骨落到腰窝,然后揉了揉饱满的臀肉。
他想起自己曾经是想给陆嘉许留个纹身的,就在腰窝这块地方,不过最后却没有付诸行动。
可能是单纯的不想了,可能是别的原因,他记不清了。
他试探的触了触那个入口,很紧,不像是可以接纳他的样子,陆嘉许的臀肉随着他的触碰颤动着,像是害怕又像是期待。
哥哥会不会喜欢上别的人?
莫名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虽然他觉得那根本不可能,可还是顿了顿动作。
如果他并不想要和他重建链接,如果……
白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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