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鸣笛打断了梁岁淮的思绪。
他因此停在了一家书店的门前,店门口的把手上用红se绳子系了串铃铛,随风吹响。
似乎是命运的指引。
迟疑了两秒,梁岁淮收了伞,踏进了那家书店。
因为吴敏工作x质的缘故,他从小就被要求看了许多书。古代现代、国内国外的名着都有过涉猎。此刻,梁岁淮站在外国文学的书架前,被一本初译版的《高老头》x1引住目光。
他伸手取下书,还未翻动几页,耳边就传来一道很低的讶异声。
“这里竟然有这本!”
梁岁淮动作一顿,循声抬眸,和说话人目光相撞。
沈昭宁也因此认出他,“新来的同学?”
他点了下头,视线扫过一旁的书架,他手里的是最后一本,于是问,“你要借这本吗?”
沈昭宁摇了摇头,刚要开口,想到什么似的,从书包里翻出纸和笔。伴随一阵笔尖摩擦纸面的“唰唰”声,梁岁淮知道了要传达的意思。
上面清秀的字迹写道:【这本我已经看过好几遍啦,你借走吧,蛮好看的还。】
他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把那句“其实我也看过”给压了回去。然后靠近,ch0u走她手里的笔,低头在纸页上写——“谢谢推荐,我会认真看的。”
他们的文字并排在一起。
各有特se。
梁岁淮鬼使神差地停顿了两秒,才把笔还回去。
他最后还是没有借那本书。
同样的故事,他从不会读第二遍。但走出书店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沈昭宁是和朋友一起过来的,此时她正托着腮,坐在朋友身边翻看一本漫画书。
许是看到特别jg彩的部分,她张大嘴巴,推了推好友的胳膊。但好友并没有给予她回应,她也不甚在意,自顾自地又翻了两页,然后g起嘴角,沉浸在书里,笑起来。
梁岁淮看了好一会儿,莫名想要反悔,他于是重新推开店门。
借书时填写表单,梁岁淮摁亮手机,屏幕上显示当天是北京时间三月十二日。
也没有刻意记,但这个数字就是像烙在了他的脑海里,擦不掉,反而经过岁月的层层洗礼,历久弥新。
沈昭宁吹完头发出来,发现梁岁淮正站在二楼的客厅中间,手里夹着一支烟,猩红的一个火点。
听见脚步声,男人掐了烟,目光落在她用来挽起头发的小猪抓夹上,轻轻笑了下。
“挺可ai。”
沈昭宁闻言0了0那个抓夹,礼貌着回应了句,“谢谢。”
梁岁淮没再说话,他将烟头扔进垃圾桶,缓步朝她走来。
沈昭宁莫名紧张起来,两只手像突然不认识彼此一般,胡乱且僵y地交织在一起。随着梁岁淮的靠近,她又闻到了烟草味,b刚刚在房间门口,更甚。
心脏怦怦乱跳的同时,也下意识皱了下眉。
这点细微的变化被梁岁淮捕捉到,他咳嗽一声,解释,“最近公司有个项目出了些问题,所以压力大了点。”
沈昭宁不明白他讲这话的意思,正琢磨着要说些什么安慰他,就听见沉静的声音再次响起,“以后不会ch0u了。”
沈昭宁愣了两秒后反应过来,她无所适从的目光落在他宽阔平直的肩膀。
静默片刻后开口,“不用,我有时候也会ch0u烟。”
她又想起那天在酒店,她折返回去拿包,和他在大厅碰到的情景。
当时,心情极度低落的她还找他要了一支烟。
梁岁淮也默契地记起。
极轻的笑意从唇边滑过,他点了点头,然后丢下句“等我一下”就转身进了房间。
两分钟后,梁岁淮拿着个蓝se的丝绒盒走出来。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澄澈,“手给我。”
沈昭宁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伸出了手。直到右手的无名指被覆上一圈冰凉的触感,她低头看了眼,才发现他在给她戴戒指。
他的掌心很热,同戒指带来的微薄凉意相b,甚至可以称得上灼烧。
尺寸大小正合适。
沈昭宁看着那枚戒指,眨了眨眼睛。
虽然这段婚姻开始的并不算美好,也几乎没有ai情做支撑,但是在此刻,她还是从心底涌现出一种名为激动的情绪。
沈昭宁弯了下嘴角,然后摊开掌心,“那我也给你戴上吧,另一枚呢?”
梁岁淮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拿着丝绒盒的指节一寸寸收紧,“不用。”
沈昭宁疑惑地看过去,这才发现他已经戴好了。
好吧。
有人b她先进入已婚的状态。
思绪还没来得及往更深处扩散,楼下阿姨就朝他们打招呼,说可以下来吃饭了。
他们并肩走下楼,面对面落座。
虽然不是第一次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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