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的……没关系……”
“我买了便当,要吃吗?”
目沙扶稳沙包,一瘸一拐地走向叶,接过便当,把他扶到沙发上,一并坐下。
“今天又在训练吗?”
“嗯……”
“你的腿……没恢复好吗?”
“不是的……好了!已经好了……!”
“是吗?那么,做完任务就多休息一下吧。没关系的。”
“不、那个……我……我要变强才行……”
叶有点无奈地一叹,稍后又笑了笑,搂住目沙僵硬的肩膀,“不是很累吗?偶尔也顾及一下自己吧。”
“嗯……”目沙不自觉地笑了,放松了身体之后,忽然又低落了起来,“可是,那个声音……最近很吵。噩梦也……一直不停。”
“目沙,声音的事,我会想办法的。你一定饿了吧?先吃饭。”
叶拍了拍目沙的肩,自然地收回了手。
“……嗯。”
“毁坏掉吧”的声音萦绕在脑海中。
“毁坏掉吧”,“毁坏掉吧”,“毁坏掉吧”……
“毁坏掉”什么?为什么开始说这种话?停下来,可以吗?
嘘……你看吧,需要我的时候还多着呢。目沙,自欺欺人的小子!我被你困住啦!你这个冒牌货。
“啊……不是的……”目沙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怔怔地说,“不是。”
“目沙?”
“不是……”
……
今夜,水弹头的晚饭没有着落。而且,他也不想到外面去了。
他就待在家里,安静又惬意地躺着。工作服脏了,洗过后正晾晒着,他又很讨厌自己破败的裸体,于是勉强凑出来了一套无趣的服装;一副红色棉手套,一件暗暗发紫的薄羽绒服,一条普通的褐色裤子。就是这些,里面什么也没穿。
其实他的脑袋里正有着许多的事,但它们都太不着边际,不应该化作文字。
他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貌似听见有谁在拍手铳。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
“那不是……唔,是谁来着?”
他听得没错,楼上的幸忠正在拍手铳。
他本来有四条内裤,但是最近三条都不见了。
失禁弄脏的那条是第四条,已经洗了,正挂在窗外。他觉得这条也很危险,于是待在家里的时候,顺便守护着它。
内裤到底在哪里?
当然是变成拍手铳的佐料了。
水弹头这样一个可怕又残酷的男人,竟然相当爱好紧身三角裤?考虑到他是一个极端的变态,穿紧身三角裤什么的其实也可以理解了。可是,谁能想象到,他在跑跳个不停、到处随便杀人的时候,这他妈的三角裤其实正卡在他的大腿根和屁股缝里?
是的,当然也有这类人存在了,这一类觉得被三角裤卡着很幸福很方便的人。
以及觉得这一类人很色情的人,也是存在的。真可怕,真变态。
“好、好棒……”
幸忠侧卧在床上,腿间夹着一个枕头,手里不停撸动着那根套了条内裤的鸡巴。这真是一种很不寻常的手淫方式。
“喜欢……喜欢你……”
他屈起单薄的身体,把苍白而清秀的脸埋进枕头,不停地吻着。
没人提过,但是他有着貌似高中生的稚嫩。那是一股浓重的阴角处男风味。稚气的脸蛋、凌乱而松软的发型,配合一副呆板的黑框眼镜。不同于一般的男性,他的气质和面貌都更阴柔羸弱一些。惭愧地说,他越憔悴,反而越有一种美好的感觉——其实说可爱就够了。
幸忠,可爱的男子!
但是,他的手淫还远远没有结束。他仍然想念着水弹头可怕的脸,兴奋和疯狂地撸动着自己的鸡巴。对于这样一个可爱的男子来说,“鸡巴”这种词还真是粗鄙啊。
那么,就把“鸡巴”说一千遍,一万遍,在这条赤裸裸的性器官上浇灌更多目光聚焦之下最最丑恶的东西!看看,这才是粗鄙,这才是原始呢!
他就这样兽性、也许人性地拍着。他原本是一名多么理性的男子,所以还要说:“回归原始”,“肮脏,这是人类的本性”,如此聊以自慰。哪怕不聊以自慰,羞耻竟然也是非常好的?这就是为什么性欲杀死了人,原始的冲动永远凌驾于万千之上。
难道,这只是一个现代人因为精神异常而逃避了现代社会,重回远古,在荒芜的旷野上奔逐的梦?
其实他是嗑太大了。
不应该属于性欲的异常色彩正在他的眼前绽放,现在,他说不定什么也不是了,既不是飘荡在人间单独的意识,也不是一具纯粹的肉体。
看来,他已经爽上天,出于个人单方面地将一切置于无物了。
唉,掩面。
第一、第二、第三人称,爽、羞愧、不忍直视。这也是幸忠,那也是幸忠。这也是。多么自我意识过剩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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