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罢了。”
白吟这才刚放下手上的针,秦骁印能够感觉到白吟有些失落,但是眼下国丧大操大办的确不可能。
“接着绣吧,不能大操大办,在落叶苑关着门给盛哥儿过。”
秦骁印眉头皱的似乎能够夹死一只苍蝇,国丧期间,秦骁印作为朝廷重臣眼下居然说出这种不忠君的话。
这若是让京城的御史台知道恐怕要上奏弹劾他了。
“夫君倒也不怕御史台的笔墨唇喉。”白吟微微压了压唇角。
“不用办些什么,让盛哥儿在主屋抓了周就好,免得叫人拿了把柄。”
白吟是想给孩子过一个周岁生辰,可是却也不会完全什么都不考虑。
唯一两全的法子就是如此了。
秦骁印这么多年来虽然在朝廷办事,可是秦骁印对于身居高位的陛下并无亲近之意。
白吟这才问秦骁印:“太子登基否?”
秦骁印点头。
白吟又仰着头问。
“四弟妹如今也知道了?王爷呢?”
要知道先皇可是萧弦月的生父,王爷从前可是跟着先皇打天下的人,住过一个帐篷的战友,也是有着过命交情的人。
秦骁印这才回答白吟。
“想必如今整个王府都知道了,王爷听到消息晕了过去。”
白吟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人死老病死那都是正常的事。
王爷一连整整三天都没有去上差,白吟也从秦骁印口中得知,王爷这两日心情也算不上好。
只是几位妯娌却要去安慰萧弦月一场的。白吟过去的时候,萧弦月一双眼睛肿的就跟核桃似的。
虽然她是父皇母后派过来的牺牲品,可是那么多年的父女之情也不是假的,她自然也要为父皇的离去痛彻心扉。
刘竿晓也叹了一口气,她上前去轻轻的拍了拍萧弦月的后背。
要知道如今登上帝位的是萧弦月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不知道这亲哥哥同萧弦月两人之间的情谊几何。
不知道新皇上位,是否能够让王府上上下下回京城。
萧弦月若是能够在新皇面前说上几句好话,说不定……就能有另外一番景象。
“四弟妹人走不能复活,咱们活着的人,还是要向前看的。”
萧弦月只哭不说话,众人嘴巴都说干了,萧弦月这才勉勉强强止住了哭声。
正如刘竿晓所说,活着的人要向前看,日子也要好好过的。
不用办宴席,盛哥儿自然也就不用推辞半个月,正好就是白吟生辰的那一日。
秋乐早早的就准备好了所有东西,秦骁印今日回来的也比以往早。
秋乐在主屋的床上铺满了金算盘小木剑还有书本纸笔还有一堆糕点……
主屋的床很大,秋乐几乎整个都铺满了。白吟高高兴兴的把盛哥儿放在了床榻上。
新生的孩子都是要抓周的,无论孩子抓到了什么,那都是一种祝愿。
盛哥儿眼睛都亮了,他早就已经在床上爬来爬去。
他目光先是在书本上停留了片刻,秋乐心中大喜。
“姑娘咱们哥儿以后一定是读书的好苗子说不定高中状元……”秋乐话未说完,盛哥儿便越过了书本。
秋乐所有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眼看着盛哥儿伸手就要去摸金锭子的时候,秦骁印身边的喜中也是早早的就准备好了一箩筐的喜庆话。
“盛哥儿以后过的都是富贵日子,富可敌国……”
喜中一箩筐的话还未说出,盛哥儿这才握上了那把木剑。
他咯咯咯的笑着,目光则看向了白吟。
白吟心中并不惊讶,秦骁印同样也是,毕竟之前盛哥儿似乎早就表现出了对于兵刃的喜欢。
“好啊,以后肯定跟咱们大爷一样是大将军!”秋乐呵呵一笑。
白吟这才微微压了压唇角,她上前去抱起了盛哥儿,盛哥儿握着短剑不肯松手。
秦骁印伸手摸了一下短剑,短剑被磨得极其圆滑,人看着的时候让他玩一玩自然也没什么。
秋乐眼疾手快的把东西全都收拾好,不叫任何人发现。
忙了许久,盛哥儿累极了,这才慢悠悠的闭上了眼睛。
白吟把孩子哄睡着了,她才能空出时间来去洗漱一番,回到主屋的时候,秦骁印今日倒是提前躺在了床上。
白吟拿着木梳通了通发,手上脸上抹了芙蓉膏,她这才越过秦骁印躺在了里头。
秦骁印拿出来了一个红木匣子递给了白吟。他神色未动,被子里的手忍不住紧了几分。
“看看。”
白吟挑了挑眉,她有些没想到,秦骁印竟还能记住她的生辰,秋乐今日为了给盛哥儿过周岁,都忘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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