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坏事,不过没说展市长带他出耶茨的那一段。
展慎之也说了一些他在摩区艰难的时刻,与站在何褚那边的旧体系复杂的抗争,他不好过的难熬的夜晚。万事同样不像他以前设想得简单,展慎之过得也并没那么有趣和顺利。
睡前,乔抒白抱了他一下,立刻感觉他起了很明显的反应。
乔抒白想帮他,展慎之起先一点也不肯,扣着他的手不让他动,也不让他往下,只是吻他,最后两人都意乱情迷,也至多是用了些并不怎么折腾乔抒白的办法。
结束之后,乔抒白还是累得脱力,手腕发软,腿隙磨得有些疼了,靠在展慎之怀中,抬头索取亲吻。
嘴唇暧昧的相触间,乔抒白忽然想起从前还在星星俱乐部的某一天,他骗展慎之的时候说甜言蜜语,说展慎之让他不想回地球,不想回家。当时他说得轻浮,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真心地这样认为,认为展慎之是他的幸运,以及所有要珍惜的当下。
第二天展慎之有公务,起得很早。
乔抒白睡得迷迷糊糊地感到他吻了自己的额头,温柔地叮嘱:“把我的身份信息录入一下,我晚上回来。”有些幸福地在梦里应了一声。
闭起眼睛,睡意缓缓漫上来,乔抒白感觉自己摇摇晃晃,正要沉入更深的梦乡,忽然之间,似乎从远方传来安德烈的大喊大叫,他一开始以为这也是梦的一部分,过了一会儿却发现没有停止,而且越来越近。
拍门也响起:“不好了!金金!乔抒白!不好了!家里进强盗了!”
礼物(一)
上午六点三十分,新教民区北部的市政供电临时性暂停。乔抒白居住的小区启动了紧急发电机。
最近由春季转往夏季,气温变高,用电需求也大,几十台发动机一道开启,噪音震耳欲聋。居民们关紧了门窗,仍挡不住巨大的轰鸣。
能源不充分燃烧的臭味,也从窗户的缝隙飘进来,令人呼吸不畅——不过这都不能阻止安德烈召开一场严肃的家庭会议。
事情的起因,是早上展慎之临出门,拎走了安德烈提前一晚,从冰箱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解冻,准备当早饭吃的面包和豆奶。
安德烈洗漱下楼,恰好看到了展慎之提着袋子出门的背影。
“比保镖劳工体还高,”他压低声音,恐惧对乔抒白和金金形容,“可能是很强壮的劳工体小偷!这小区我们不能再住了!”
“别一惊一乍的,应该是展区长吧,”由于乔抒白没事先和她通气,金金打着哈欠,想也没想便把事实抖了出来,“昨天他来我们家了。白白让我准备了衣服的,真是很难买的尺寸,他也太高了一点。”
“好了,事件解决!”她宣布,便起身回去睡觉了。
安德烈转头怒视乔抒白:“真的假的?”
乔抒白被逼无奈,发消息问展慎之:【你是不是从我家拿了面包和豆奶?】
【我以为是给我准备的早餐呢。】展慎之毫无愧疚之意地回,【拿错了吗?抱歉。】
乔抒白把手机递到安德烈面前:“你看,他道歉了。”
安德烈自然是不接受这样肤浅的抱歉,在家大闹一通,要求以后家里的人带人回家,必须在群里报备,且未经允许,不能碰一切放在公共区域的食物。
乔抒白没办法,答应下来,又同意替他去上都会区一家新开业的店买蛋卷。
“不过,展区长为什么会跟你这个跟踪狂回家?”安德烈把蛋卷店地址发给乔抒白,问他。
“谁是跟踪狂啊。”乔抒白很不满他的形容。
“花那么多钱买照片……”安德烈嘀嘀咕咕的,“还不是呢。”
乔抒白刚要再辩解几句,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是展市长打来的。
这段时间,展市长几乎都在耶茨外协调技术人员和劳工体们检修,待在城里的时间很少,与乔抒白联系也不多。
即便有事,他也大多是在乔抒白睡觉的时候,发来一长段留言,交代清楚要做什么,委托乔抒白自主去做,像这样直接沟通的电话,已很久没有过。
“我回来了,抒白,”他声音有些疲惫,对乔抒白说,“准备休息两天,你有没有空来军事区一趟?”
自乔抒白去过耶茨城外,开始帮助市政厅整理新教民区,与展市长之间的沟通,已不再像他在何褚手下时那么僵硬。
展市长收起了更年期般的颐指气使,也变得体谅和客气了些,他们更像普通的合作关系了。
恰好乔抒白白天很空,答应了下来,简单办完几件要办的杂务,便出了门,驱车往军事禁区去。
他打开着耶茨早新闻,听见马士岛区即将开启一轮安全整顿的消息,在心中琢磨着昨晚的嫌疑人,忽然收到一条信息。
来自一个没保存的号码:【谢谢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不过你送我的到底是这个包,还是这个水晶摆件?】
附了两张照片,一个是粉色的挎包,一个是合成水晶芭蕾舞女孩儿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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