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跳,暗想我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草木皆兵?
游春池见这英俊道长忽然露出忸怩神态,心中一荡,唤道:“临风道长……”
王临风回过神来,忙道:“时候不早了,游少侠,我送你出门。”
游春池只得闭口不言。
王临风起身将他送出门外,回到屋中,忽然想起魔音那天说过,雪域情龙每隔十天就要发作一次,那究竟是吓唬人的鬼把戏,还是真话?
但眼下形势紧急,不容王临风胡思乱想。他穿戴整齐,收拾好细软,待到天黑,就来到紫霄宫道别。
章碧津发疯逃走之后,梦蝶剑留在了紫霄宫中。武当派门人将其佩剑供奉在空屋之内,门窗紧闭,严加看管。
王临风望着紫霄宫,心中思绪涌动,想他师徒俩在这里共度多少寒暑,如今没有了师父,紫霄宫已不再是原来那个地方……他强忍泪水,向着紫霄宫叩拜三次,便骑马下山去了。
华山在武当山之北,若是骑马,半个月就能赶到。但王临风要寻访师父踪迹,一路上走走停停,不知要花费多少光阴。
王临风虽然涉世不深,但也知道人员众多处才能打探消息,于是闷头赶路,昼夜不息,来到白河县。
进了县府,王临风到处打听师父踪迹,却从来没人见过一个穿玄色道袍的疯癫道士。
或许师父去了别的地方,又或许魔珠抢先抓住了师父,将他掳回魔教……
王临风不愿往坏处想,寻访多日,毫无头绪,便继续赶路。
过了白河县,这一天来到丹凤城。
进了城门,只见城中屋舍连绵,街道宽阔,一派繁华富贵气象。但不知何故,大街上空无人影。太阳明明还未下山,各家各户却已大门紧闭,城中一片死寂,情状万分诡异。
王临风立即警惕起来,翻身下马,手摁长剑,缓缓走入城中。
街道两旁房舍之中传来粗重的呼吸声,门窗缝隙中隐约闪过一双双眼睛,目不转睛窥看着他这外乡人。
王临风剑眉紧蹙,总觉得丹凤城中发生了什么天大祸事。眼前谜云重重,却无从探查。
不一会儿,王临风牵马来到城中街市。此处同样冷清无人,只有一家酒楼还挂着灯笼,王临风便过去察看。
此时天色昏暗,乌云滚滚,风雨欲来。酒楼门口的大红灯笼在风中瑟瑟发颤,灯火发出黯淡红光,映衬着天上浓浓阴云,显得幽暗而诡秘。
王临风曲指敲响酒楼大门,门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伙计开了门,只见他身高体壮,神色凶恶,直勾勾瞪着王临风。
王临风说道:“小兄弟,你家酒楼还开张吗?我是从外乡来的,赶了一天的路,想吃一碗素面。”
那伙计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王临风,问道:“你是道士?”
王临风说道:“难道你们不许道士进门?”
那伙计盯着王临风看了半天,终于侧身让开大门。
王临风将马儿栓在酒楼门口,进得屋中,只见得厅堂空空荡荡,黑暗无光,桌椅板凳都堆在墙角,似乎已经打烊了。
那伙计掀开布帘钻到后厨去了,王临风只得自己搬出一套桌椅,又点了蜡烛。
烛光如豆,照得厅堂暗处人影绰绰。原来有好些人藏在厅堂墙角,那些人呼吸低沉缓慢,都是练武之人。
王临风不慌不乱,稳坐如山。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伙计端着一碗素面回到厅堂,将面碗重重砸在王临风面前,好像和桌子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恨不得砸出一个洞来。
王临风从筷筒里抽出筷子,夹了面条送入口中,味道寡淡,难以下咽。
王临风不动声色,淡淡说道:“有劳小兄弟了。”
那伙计毫不领情,大声问道:“道爷来丹凤城有何贵干?”
王临风缓缓说道;“我是来找人的。”
那伙计神色更是狰狞,凶相毕露,喝问道:“你找什么人!”
王临风放下筷子,站起身来,打了个稽首,说道:“请教诸位,是否见过一位穿玄色道袍的白发道士?他疯疯癫癫,举止奇异,武功非常高强。”
那伙计冷笑一声,说道:“好哇,果然是你这妖道!这真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兄弟们一起上啊!”
黑暗处那数条大汉登时冲出,他们穿着酒楼伙计、杂役、厨夫等服饰,将王临风团团包围,齐声叫道:“快快束手就擒!”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王临风拔剑出鞘,怒道:“我可算看出来了,这家酒楼是魔教巢穴,你们都是魔教奸人!你们堂而皇之居于闹市,把老百姓都吓得闭门不出了,这丹凤城可不就是人间地狱吗?”
那伙计喊道:“丹凤城老百姓不敢出门,还不是因为你这妖道作恶多端?兄弟们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击杀妖道,为民除害!”
王临风怒斥道:“什么妖道?你血口喷人!”但听对方口气义愤填膺,忽然觉得事情不大对劲。
那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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