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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隆八年腊月,皇贵妃诞下一子,举国同庆。

恰逢新年,应隆帝便设家宴,邀所有皇室亲族齐聚京城共庆佳节。说是家宴,可下的却是死命令,就连常年称病不出的十六爷,也不得不应召回京。

这些日子皇宫甚是热闹,皇帝一个接一个地面见自己的兄弟姐妹,不知有何深意。

直至戌时,勤政殿的门才开,便见一人出,乘夜色而来。来人正是十六爷亦庄王李玢。卫吟赶忙迎上前:“王爷,夜里凉,且披上裘袍再走吧,可别冻坏了身子。”

李玢点点头,偏过头闷咳了两声,任凭卫吟摆弄。

待两人到了皇上安排的寝殿,卫吟提前点好了炭,又沏了壶热茶,李玢喝了几口,身子才稍暖和些。

“还是阿吟你够机灵,知道先点起炭火来。”

卫吟摇摇头:“还是不够机灵,若是知道王爷一入京便要被召去谈这么久的话,属下必是不会”

话及此,卫吟想起了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耳尖霎时红了,立马住了嘴。

李玢瞧见他羞赧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必是不会什么?怎么不说下去?”

必是不会在马车上日日叫王爷为所欲为。

卫吟张了张嘴正要开口,突然察觉到屋外细微的动静,似是衣角蹭过叶片。这常人根本无法捕捉的声音,卫吟却听得分明。他浑身都冷了下来,正色道:“必是不会只带一件狐裘。若京城日日都这般冷,王爷的病如何能好。”

李玢脸上的笑隐了下去,见卫吟神色凝重地点头,他放下茶盏,重重地咳了几声,一开口,倒真像是久病未愈那般虚弱。

“哪就这么娇气了咳咳这病也不好不坏地拖了许久了,哪里是京城的风吹两天便会如何的?皇上早吩咐了,明个叫太医来看看你倒是惯会操心。”说完这几句,李玢像是不堪重负似的,伏在桌案上咳个没完。

卫吟赶忙上前替李玢抚背顺气。

“那今个还是按老方子服药吧。王爷先沐浴更衣,属下这就去熬药。”

卫吟从包裹内取了药包和鼎炉,到殿后的小厨房内熬药。若是取了那锅细看,便能发现其中暗藏的玄机。从外表看,与寻常的鼎炉无异,可内里却是被完全隔开的两部分。卫吟打开药包,将其中的一味药挑出,放入鼎炉的左半边,再将剩余的药材放入右半边,之后便是和寻常的熬药步骤一样,并无不同。

这方子奇就奇在,若将整服药完整煎下,也只不过是寻常的治风寒的方子,可若是剔除其中某一味药材,便成了催发风寒的烈药。

卫吟将鼎炉右半边煎好的药端去给李玢服下,再将鼎炉中的药渣倒到后院的花坛中,意思便是大大方方地叫人来查。

果不其然,卫吟刚倒了药渣进屋落了锁,不多时便察觉后院有异。

那皇上的暗卫自然是极其优秀的,可一举一动仍躲不过卫吟的耳朵。毕竟,卫吟是先帝亲自赐给十六爷的贴身侍卫,论功夫本事,卫吟绝不会在那暗卫之下。

李玢服下了药,便叫卫吟熄了烛火装模作样地歇下了,实则他亦在仔细屋外的动静。可惜十六爷没有卫吟那般天赋异禀,面对皇帝派来的人也是无计可施。

屋内静悄悄地漆黑一片,只有月光穿过窗棱透进来,照亮卫吟的侧脸。

良久,卫吟的眉头终于舒展开。

“走了?”李玢低声问道。

“走了。那人取了药渣,又在房顶待了半刻才走。”卫吟走过来,替李玢放下帷帐,“天色不早了,王爷快歇息吧,明个还要早起会太医。属下就歇在门口,王爷尽可安心。”

李玢的声音从帷帐中闷闷地传出来:“只是在门口,又不是在枕边,叫本王如何安心?”

卫吟顿了顿:“王爷,这是在皇宫中侍卫与王爷同寝,这实在于礼不合。”

“无论在哪里,侍卫与王爷同寝都是于礼不合,你既已不合礼法多回了,在不在皇宫中又有何干。”李玢刷地一声掀开帷帐,拽住卫吟的手臂,“阿吟,我胸口疼,那药折腾得我难受的紧,没你在身边我睡不踏实”

见李玢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卫吟叹了口气,翻身上了塌,再被这人手脚并用地缠住了才叫完。

这倒不是李玢找的借口。这药本就是催发疾病的药物,把没病的人硬生生变得有病,说难听点就是毒药,吃下去自然是不会好受的。

只是

“属下倒是不知,这方子还有催情的功效。”卫吟微微一屈膝,便擦着某个可疑的物件。

李玢抱着他,在他颈窝里低低地笑:“方子自然是正经方子,只是佳人在怀,如何能不动情。

“几日没做了,阿吟难道不想吗?你摸摸看,”李玢牵过卫吟的手,搭上自己偾张的硬物,“这里,可是想阿吟想得要发了狂。”

卫吟的理智告诉他,这里是皇宫,不能做此等荒唐事。可,身下的蜜穴已是溃不成军,被王爷几句荤话就勾得泛滥成灾,一张一翕着吐出些蜜液,渴望着吞入些庞然大物,将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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