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加油啊!”
邓丽华乖巧地点头。
该换药了,解开包扎的绷带,伤口情况看着还不错,林辰歆一边轻轻地用碘伏进行消毒,一边随口跟邓丽华聊天:“上过学吗?读到几年级啊?”
“平时在家里都喜欢做些什么啊?”
趁着小姑娘专心跟她说话的期间,她突然动手,取出填塞的油纱卷。
“啊!!”邓丽华发出一声凄厉和尖锐的尖叫声,整个人猛地一缩,两旁早已做好准备的护士连忙用力按住她的双腿,不让她躲避。
“我尽量轻点儿,你忍一下,很快就好了。”林辰歆一边说,一边加快手里的动作去夹取油纱卷。
邓丽华持续地发出尖利的惨叫声,声音高亢得几乎能刺穿耳膜。
在外面等待的赵大娘的心一下子就抽了起来,慌不择路地抓住一位路过的医护人员就问:“怎么啦?我闺女这是怎么啦?”
正好刘主任路过,便安慰她:“没事的,林医生在呢,刚开始换药确实疼了一点,必须得熬过去的。”
换药室里,林辰歆终于把油纱条全都抽出来了,但这还没完,她还得继续深入腔道去探查宽度和深度。
接着,还得一下又一下地扩张伤口,继续往里填塞着似乎永远都不会有尽头的油纱条。
小姑娘的尖叫已经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大哭,凄惨的哀嚎。
旁边帮忙按腿的护士都把头转开,不敢去看她的脸,人间惨剧莫过于此。
林辰歆看着镇定,实际上背后和额头上全都是细汗,但不管小姑娘叫得如何凄惨,她都必须用尽力气将油纱条填塞得极为紧实,稍有不忍,那她前面所受过的罪就白受了。
终于换完药,邓丽华像是死过一轮,脸色惨白地瘫在病床上,目光呆滞,像一个受尽□□的破布娃娃。
赵大娘坐在一旁,不停地抹着眼泪:“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明天我安排我们这边的医生换药吧,你就不用上来了。”刘主任对林辰歆说。
本来换药这种事,任何受过专业训练的医生都能做得很好,本就不必要林辰歆亲自动手。
林辰歆悄悄地吁了一口气,答应了,其实她自己也不想再受这个罪了。
没想到第二天, 妇产科的护士还是跑来找她了:“林医生,你还是来帮帮忙吧,邓丽华她不肯让别人给她换药啊!”
林辰歆愣了愣, 最后无奈地说:“行,我去看看吧!”
来到病房,邓丽华像是一只被群狼虎视眈眈的小白兔, 眼中都是惊恐, 紧紧地抓着被子缩在床角,见到林辰歆就像是见到了救星, 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林医生!”
林辰歆走过去, 弯下腰, 语气温柔:“怎么了?”
邓丽华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林医生, 我害怕。”
“我知道,很疼,对吗?相信我 , 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今天我们如果不好好换药, 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林医生,还是你来给我换药可以吗?”
“可以的,我来吧!”
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似的凄厉呼喊, 外面走廊上路过的群众听着都皱起了眉头:“这咋回事啊?里面在生孩子吗?”
“这又不是产房, 产房外边也没有叫得这么惨的。”
“妈呀,难不成这比生孩子还疼?”
林辰歆看了邓丽华伤口的情况, 有点欣慰:“情况不错,明天开始, 就可以用模具了。”
所谓的模具,是一截打磨得圆润光滑的圆柱状木头, 用来代替油纱卷放置在伤口中,以起到阻碍伤口愈合,保证腔道存在的作用。
在手术后,邓丽华必须要每天二十四小时佩戴模具一年以上,才能保证腔道成型。
在这期间,模具每天更换、清洗、消毒都非常关键,这一年的时间,小姑娘可以说每天都是在受刑了。
谁听了都会面露不忍之色,但没有办法,为了让她以后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只能这样做。
每次换完药,赵大娘都对着林辰歆抹眼泪:“林医生,你说我闺女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摊上这个病了呢!”
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人造腔道的表面越来越坚韧,换药时的痛苦也逐渐减轻了,妇产科外面的走廊上,也不再每天固定时间飘荡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凄厉呼喊声。
林辰歆也渐渐能够放手让别人去护理照顾邓丽华了。
再过一段时间,邓丽华开始自己学习着放置模具,学习配置消毒液,对模具进行消毒。
又过了两天,终于可以出院了。
林辰歆特地腾出时间过来送她们母女俩,邓丽华岔开双腿,弓着腰,在赵大娘的搀扶下艰难地走路。
看见她过来,邓丽华抬起头,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汗珠,勉强笑了笑:“林医生。”
林辰歆温柔地扶着她的手臂:“还有些疼痛和难受是正常的,回去以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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