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什么用,有能力有什么用,都抵不上资本的一句话。
就像李杨思静,是顶流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她一个女2打压,即使对方不满也只敢暗地里来,不可能当众甩她一巴掌,而她当初没人撑腰时,可不就直接被女主演打脸。
自从抱上金主的大腿,滕兰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爽过。
换了一个时刻捧着她的经纪人不说,还有一大堆助理跟着,帮她打点一切。
她也知道,以色事人不会长久,有朝一日肯定会被抛弃,到时她又会是一无所有,任人欺负的女配角。
所以她要在有限的时间里疯狂。
疯狂地成为虚假的人上人,然后去倾轧别人的人生,那会让她感受到一种报复的快感。
可这种爽快感,就像一件内里爬满虱子的华丽袍子,白天,她还能穿出去耀武扬威,晚上,这袍子黏在她身上,又痒得难以忍受。
所以她变得更加偏执,更加癫狂,别人当她蠢,她却觉得自己很聪明,她只是在发疯,发疯地享受着一切。
然后当金主提供的名利都化为泡影时,她也可以平静地接受了。
这就是为什么副导演通知她离开时,她没有反对的原因。
直到这次,她遇到沈予微。
她从来不知道,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沈予微这样的人。
她以为当她重归落魄时,沈予微一定会得意扬扬地笑着走过来,嘲讽她,辱骂她,再狠狠踩她一脚!
捧高踩低,痛打落水狗!她认为人都是这样的!
也就该是这样的……
滕兰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难受,她低下头捂着脸,哭声从手指缝隙中一点点露出来。
可为什么沈予微不是呢?
为什么沈予微可以活得坦然自若,为什么沈予微可以活得潇洒自在?
是她错了吗?
不不,她没有错。
或许沈予微只是运气好,没有经历过她经历的一切,才能保持这样的心境。
对,肯定是这样。
滕兰想着想着,又笑了起来,笑得很癫狂,很疯魔。
沈予微的听力极好,当她走到外面时,也听到了滕兰又哭又笑的声音,不过她并未停留。
路过楼梯口时,她正好遇上半张脸还裹着纱布的男三。
“那个我……”男三或许是没想到沈予微还没走,一时有些慌乱,“我……”
沈予微不待他纠结,直接往旁边站了站,让出一条路,道:“303号病房。”
男三愣怔半秒,忙不迭道:“谢谢。”
随后男三捂着脸,匆匆往滕兰病房的方向走。
去交治疗费的印菲回来了,她望着男三的背影,有些讶异地说:“想不到他俩还是真爱啊。”
其实滕兰和男三也谈不上有太多真感情,只是因为相同的境遇,加上天天关在一个剧组里,使他们更容易产生情愫而走到一起。
印菲感慨道:“还好昨晚你发现她了,否则就算没有重伤,躺那儿一晚上也不好受。剧组里的人还追问我情况呢。”
印菲说着,拿出手机,正好最新的一条微信是剧组里的工作人员给她发的昨晚的八卦视频,内容大概就是滕兰和金主吵架的。
印菲还没有点开来看,其实比起纯粹吃瓜,她看到这视频时,联想到的更多是工作相关的事。
“如果她经纪人还在的话,估计想要剧组的人删掉这些视频,要花不少钱。”
沈予微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印菲的手机屏幕,然后就飞快地转开了视线,然后提醒道,“不要发出去。”
“我知道啦,这点底线我还是有的。”印菲说完,上下打量着沈予微,好奇道,“她之前那么过分,你真的一点不厌恶她啊?”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医院大门外,清晨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了下来,照在两人身上。
沈予微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她是有错,可这也不仅仅是她的错。”
“她只是无序规则下的牺牲品。”
印菲愣了愣,她稍微一琢磨,就明白沈予微的意思。
其实不止是滕兰,导演、编剧、演员,甚至是其他普通的工作人员,都是无序游戏的牺牲品。
新的投资商
由于两个金主突然撤资,加上女二和男三都不能再继续拍戏,剧组一时陷入困境,救场的人还好找,可钱就没那么容易找了。
制片人和导演火急火燎地兵分两路,一个负责去求撤资的金主,一个负责去找救兵。
这样不管哪边能成,都能解决剧组的燃眉之急。
娱乐圈的圈子就那么大,这事很快就传到宴时钦那。
他想到这是沈予微拍的第一部 戏,忽然有些担心,于是打开沈予微的朋友圈,想看看情况。
结果看到沈予微的朋友圈里更新了好几条郊外的风景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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