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只是因为太累,沉睡了而已。
沈予微这次睡了一觉,梦到太多人和事,脑子还有些浑浑噩噩的。
印菲看沈予微茫然的表情,颤声道:“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沈予微:“……”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印菲平时休息时,到底都在看什么小说?
宴时钦注意到沈予微眼底闪过的那一抹无语,立刻明白她没事,他心中的大石头彻底落了地。
他正想开口,劝住印菲,就听沈予微迷惑地问:“你是谁?”
印菲信以为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宴时钦捕捉到了沈予微眼底的狡黠,他默不作声地配合沈予微的演出。
印菲哭着安慰道:“我是你的经纪人啊!呜呜呜,没事,没事,不就是失忆吗?你放心,等回去后,我们去大医院找医生治疗,我还可以帮你慢慢回忆。你会恢复的。”
印菲的话让沈予微和宴时钦同时笑出声来。
她的反应算是为这几天已经疲倦到耗尽全部精力的两人送去了些许欢乐。
印菲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你捉弄我?”
沈予微笑了笑,没有说话。
印菲又不可思议地看向从头到尾一句话没有说的宴时钦:“宴总,你什么时候看出微微没有失忆的?”
“刚醒过来的时候。”
印菲:“……”
“你们好,你们真好,特别有默契。”印菲本来是气呼呼说出这句话的,但这话就好像一滴水,落入两人的心湖中,让本就心有念想的两人的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沈予微抬起眼帘,看向宴时钦:“你那时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这一个直球打的宴时钦猝不及防,向来处事不惊,云淡风轻的他居然愣在原地。
就连旁边的印菲都愣了愣,她想了想,赶紧起身出去了。
临时营地的病床之间都是用帘子隔开的,她刚出去就遇上了宴时钦的秘书,她立刻拉住脚步匆忙的对方,低声道:“我家微微醒了。”
秘书高兴道:“那太好了!”
“但是先别进去,懂?”印菲神神秘秘地说。
秘书闻言,立刻明白过来,那他可更懂了!!
这两人立刻走远了。
隔间里,周围喧嚣的声音和晃动的人影仿佛在这一瞬都消失了。
只剩下沈予微和宴时钦。
他们注视着彼此,由于过于紧张,宴时钦第一次听到了,心脏在胸腔里,激烈跳动的声音。
我喜欢你
沈予微问完这话后,注意到宴时钦的身体似乎是僵了僵,就连耳朵似乎都有点红了。
再从容不迫的人,在爱情面前,似乎也会变得局促。
就好比宴时钦这样的,即使他再见多识广,甚至在国际会议里和商业谈判里,都能侃侃而谈,可在喜欢的人面前也变的青涩起来。
说实话,宴时钦也没想到,他的告白会在这么窘迫的情况下进行。
宴时钦的脑海里如同浮光掠影般,飞快闪过许许多多作者创作的爱情诗、歌颂爱情的歌舞剧、描述爱情的音乐。
国内的,国外的,各种语言的。
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里吟咏的唯一。
是泰戈尔的那句诗词“当我和拥挤的人群一同在路上走过时,我看见你从阳台上送过来的微笑,我歌唱着,忘却了所有的喧哗”时的悸动。
也是那首珐语诗“je n‘ai envie e de t’air(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里展现的热烈。
可宴时钦忽然发现,真的到了这个时候,这些伟大的经典都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
就在这时,铁架子床忽然开始轻微震动,吊水瓶碰撞发出叮叮的脆响。
大地震过后,经常伴随着大大小小的余震,有时一天能有十几次。
临时救援营地里的人似乎都已经习惯,大家都认命地抱头蹲好。
宴时钦察觉到震动后,下意识上前,双手交叉,以环绕的姿势护住沈予微。
离得近了,沈予微隔着衣衫,听到温热的胸膛里,怦怦怦跳得飞快的心跳声。
宴时钦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在余震停歇后,宴时钦没有松开手,而是忽然收紧手臂,将沈予微轻轻抱住。
浪漫的情诗,优美的情话,动人的情歌,最后都变成了一句“我喜欢你”。
没有天花乱坠的保证,没有豪华的仪式,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和在关键时候用身体筑成的保护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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