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星没有注意到王天冬羞愧的模样,她的注意力全部在钟德堂和李韶光身上。
钟德堂蹙眉看着她,“你之前已经算出凶手的性别?”
苏念星摇头,“这个倒没有。我们列的八位嫌疑人有五个是男性,三个女性。”
钟德堂蹙眉,也就是说她没有根据他的卦象去找凶手,而是她自己算出来的。
相对于钟德堂的骄矜,李韶光就显得活泼多了,“凶手居然是因为嫉妒杀人,这是我没想到的,也没有算出来。你居然能想到这点,太厉害了。”
尤其那个舟舟,居然是因为嫉妒他长得可爱就杀了他。正常人能做出这种事嘛。而且金柱是被误杀的,也是他们没想到的。
钟德堂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梁督察,“我们错就错在没有一个经验老道的警察作助手。”
他承认苏念星算卦确实有几分本事,但是她很难说自己是独立算出凶手的。梁安博肯定没少帮她分析凶手作案动机。
算命大师有自己职业的局限性。比如钟德堂因为之前看金阿婆的八字,看出她与儿子亲缘深厚,所以判定她不可能是杀儿子的凶手。李韶光因为纠结体力的问题,坚持认为是男性,所以错过真正凶手。就连风水大师王阳盛也因为金阿婆子女宫厚重怀疑自己罗盘出了问题。
钟德堂看向苏念星,“有机会我们再切磋一次。”看了眼梁督察,又补充两个字,“单独。”
苏念星颔首,“好。”
李韶光倒是没有跟苏念星比拼的意思。他认为自己是侦探,算卦只是兼职,所以没必要跟专业算命大师一较高低。
送走这一行人后,苏念星看向一直游离在所有人之外的衰仔云。
他一直安安静静站在荔枝树下,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等人走近,他会下意识躲开。
苏念星见他要走,叫住他。
衰仔云脊背僵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傻呆呆回头。
苏念星走到他对面,“你要不要请我算一卦?”
衰仔云眼睛一亮,结结巴巴问,“可……可以吗?”
苏念星颔首,“当然可以。我想看看你这么倒霉到底是怎么回事。”
衰仔云兴奋得脸颊通红,因为常年闷在屋里,他皮肤有点苍白,像纸一样,青色的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衰仔云搓着手正准备问她怎么算,突然村民们齐齐往这边赶来,看到苏念星,他们围过来询问情况,“电视上播的是真的吗?真的是金阿婆杀的人?”
虽然之前金阿婆被抓走,但大家还是不敢相信。乡里乡亲一块住了几十年,金阿婆脾气确实臭了点,但是大家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而且还有舟舟这个孩子。
苏念星点头,“是真的。她自己都认罪了。”
村民们气得说不出话,一个个想骂娘。
而那些死者家属却是嚎啕大哭,嘴里骂着她根本听不懂的客家语。看他们鼓起的血管,赤红的双眼,崩溃的哭泣,可见他们有多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不说苏念星这个外人听着有多难过,这些村民们一个个都红了眼圈。太可恶了。就因为嫉妒就杀人。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理由。
族长闻讯赶过来安抚家属,让村民们送他们回去。
族长代表这些人向梁督察和苏念星道谢。
衰仔云怯怯地凑过来,苏念星示意他明天过来找她,“我今天太累了,算不出来。”
衰仔云也不急于一时,点头应了。
回到农家乐,之前的客人都走了,院子里静悄悄的,苏念星和梁督察并排躺在竹椅上看着头顶的星星。
“梁安博,这次真的多亏你。我最近学相面都有些迷糊了。有些准有些不准,已经不自信了。多亏你帮我理清楚。”
梁督察见她这么客气,跟着笑起来,“其实我们警察也是有超能力的。”
苏念星挑眉,“当真?”
梁督察颔首,“我们警察根据多年的判案经验和对凶手面目的观察,可以确定哪些嫌疑犯才是凶手。但是很多时候知道他是凶手也不一定能给他定罪。”
“为何?”
“证据不足。找不到证据就定不了罪。如果碰上心思缜密的凶手,找不到证据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逃脱法律的制裁。”梁督察说话声音闷闷的。
“我只查了三天,就觉得好累。你们查一起凶杀案要查半年一个月,其中的艰辛难以想像。”苏念星少有多愁善感的时候,她这人有点随遇而安。当富二代时,她就没心没肺快乐地活。穿成黑户,她就努力适应这个世界。
因为有金手指,她穿越以来,虽然也遇到许多难缠的求卦者,但是都很顺利算完。但这次全村人都是嫌疑人,她就开始麻爪,不知该给谁算卦才好。尤其这些死者都有最在意的事或人,死前并没留下凶手信息。甚至是死者的亲属,他们也有自己在意的事,给她的算卦带来难度。
她还有金手指呢,但是这些警察没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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