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姐见她一直盯着垃圾桶瞧,于是道,“早上有个客人不小心把垃圾桶打翻了,他把垃圾带走了。”
苏念星深吸一口气,想去找叶继明问问怎么破阵。可是想到路途遥远,万一半道出事耽搁比赛,那就得不偿失了。
回到家,苏念星把这事告诉梁督察。
他蹙眉,“种生基怎么才能成功?”
“很难说。”苏念星才接触这行,叶继明还没教她怎么布阵,“种生基是阵法,有可能成功,也有可能失败。”
梁督察有些不放心。
翌日,他请了假去趟乡下,找叶继明问情况。
叶继明表示,“布阵只有到了时限才能知道有没有应验。没有破阵的法门。”
梁督察蹙眉,“就没有反击的方法吗?难道让她等着被人害?”
“如果布阵之人失败了,自然会遭到反噬。”叶继明直言,“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失败。”
梁督察跑了一趟只得到不确定的答案,有些失落。
叶继明见他担心,表示可以替他算一卦,“你和她关系这么近,由你来占卜,应该可以成功。”
梁督察眼睛一亮,按照叶继明的吩咐摇签筒,在他晃了十几个回合,终于有一根签从签筒坠落。
叶继明看着签,露出满意的笑容,“你不用担心,她会逢凶化吉的。”
梁督察看着竹签上的签语,总算放了心。
“大师?大师?你怎么了?一直没精打采的?”
冰室生意最火爆的时候, 苏念星打起了哈欠,明叔见她这么困,劝她早点回去, “挣多少钱是个头啊。还是自己身体要紧。还有几天你就要去比赛了, 可得养好身体。”
安叔也跟着附和, “是啊。快回去睡吧。”
苏念星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我昨晚早早就睡了。照理说不该这么早就犯困的。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特别困。”
现在可是十二月, 又不是春天, 怎么会春困呢。
安婶劝她喝点安神茶, “你肯定是临近比赛压力太大,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包租婆也觉得她太累,“你看你一次开了五家冰室, 还要兼职算命,上节目,铁打的人也承受不住啊。”
苏念星喝了两口茶,精神好了点, “我没事。现在白天睡太多, 晚上该睡不着了。”
正说着话, 外面有人走进来,“请问你这边还招工吗?”
苏念星愣了一下, 看着对方有五六十岁的年纪,头发已经半白, “我们招的是服务员。对不住。”
她需要好几个服务员。刚开始招的是阿喜阿珍这种年轻靓仔靓女,后来又开始招勤快的芸姐之类。但是她不会招年纪大的男性当服务员。
“服务员也行?我很勤快的, 什么活都能干。”男人生怕苏念星不同意,急切回答。
苏念星还没找理由拒绝, 没想到安叔看到来人,微微有些惊讶,“德义?是你啊?”
李德义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识侧头,对上安叔含笑的眉眼,他愣了好半天也没想起来。
安叔见他想不起来,立刻招呼老婆,“我是阿安啊,这是我老婆阿琪。记得吗?”
李德义看到安婶突然想起来了,“原来是阿安阿琪啊?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安叔手搭在安婶肩膀上,“我们来这边吃饭。我和我老婆离开公司后,就回来收租。整天无所事事。不像你,还有精力出来工作,老当益壮啊。”
李德义老迈的脸上有些不自在,他大概觉得丢人,与安叔安婶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也没再央求苏念星招他。
明叔见安叔整个人都精神了,“谁啊?”
“我以前在房地产公司待过,他担任副总经理。最不是个东西!”安叔撇了撇嘴,“他负责拆迁,每次都把拆迁款克扣一部分给自己。我离开那会儿,他买了四套房子。”说到这里他觉得奇怪,“我们家只有三套房子,我和我老婆都安安心心养老了,他比我们可有钱多了,这把年纪居然出来找工作。这太奇怪了吧?”
安婶见他又想八卦,白了他一眼,“他的事跟我们无关。你少打听。”
安叔哼了哼,“我当然要打听。当初他明知道我们俩在拍拖,他还想约你看电影。摆明是想挖我墙角。”
“我不是没跟他去嘛。你这么小气?一直记到现在?”安婶翻了个白眼。
“但是你妈一直觉得你嫁给我委屈了。每次都抬高他,看不起我。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安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行!我得问问以前的同事,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安婶见他听风就是雨,还要找人打听,想伸手阻拦,可惜根本拦不住。
安叔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出冰室。
明叔哈哈大笑,“几十年前的事了,他还这么小心眼。看样子他被你妈伤得不轻啊。”
安婶不想搭理这种幼稚鬼,“他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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