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靠背上。
林屿一开始和其他人围着圈在玩游戏,看顾延进来了,搂住身边的oga,凑在他耳侧说了句话,然后一屁股坐过来挨着顾延。
用塑料叉戳起果盘里一块西瓜,放进嘴里:“怎么今天来这么晚?”
顾延俯身拿起新的叉子,叉起颗圆滚滚的圣女果,尖牙戳破表皮,富足的汁水在口腔里炸开,意味不明地笑道:“在家里玩儿了会儿新玩具。”
林屿吸了口烟,斜睨他一眼:“好玩?”
顾延做了个“ok”手势,拇指和食指圈起的圆比在嘴前,吐出舌头:“口活儿不错。”
林屿吐出烟雾,冷俊的脸上浮现出玩味的笑:“后面呢?”
“没试过,”顾延莫名有点燥热,解开两颗衣领扣子,“他妈的一个被退婚的b级oga,我爸安排给我了,技术不差,应该早是个烂货了。”
顾延食指焦躁地摩擦下唇,感觉今晚兴致缺缺,朝林屿摊开手掌:“烟和打火机给我。”
顾延抽出一根,把烟蒂衔在唇边,发痒的犬齿咬碎棉嘴里的爆珠,眯眼点亮打火机。
顾延吸了一口,却呛得直往外咳烟:“操你妈,什么味儿的,怎么这么甜。”
林屿夹着烟尾,昂头吐了口深长的气,反正他抽起来倒是挺高兴的。
“奶油味儿的啊,”下巴朝着在舞池里扭动的oga那边扬了扬,“他们也挺喜欢的。”
去他妈的奶油味儿。
顾延暴躁地把烟扔到地上,用鞋底愤愤碾灭火星,直起身道:“我出去趟。”
林屿把烟含进嘴里,注视alpha渐渐隐没于攒动人群的身影,虚眯起桃花眸,哂笑。
还没到24小时,言行举止都怪异到这种地步。
呵,命定之番…
周桓宇脑袋仰在出租车后座上,平稳行进的速度和从窗缝灌进来的凉风,异常催眠。
头脑昏昏沉沉,马上就要睡过去了,忽然微信电话铃声响起,急促地跟催命一样,吵得人心发慌。
是顾延。
周桓宇揉着酸胀的眼睛,叹口气,摁开接听键。
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对面暴怒道:“周桓宇你他妈死哪去了?!”
周桓宇:“我打车回去了,我怕你玩得开心了看到我会生气。”
他嗓子还沙哑着,说话只能轻轻的,听上去像示弱讨好一般。
轻柔的声音并没有抚平对面的情绪,alpha朝他怒吼道:“我他妈什么时候让你走了?!你是仆人,就要有仆人意识,把主子留在在里面,自己跑了?你真行。十分钟,赶紧给我滚回来!”
然后就挂掉了。
周桓宇把手机听筒举地远远的,探身对驾驶位司机说:“师傅,掉头回去吧。”
司机从后视镜偷瞄oga,发现oga情绪低落,职业素养极其优秀,安慰道:“哎呦,和你男朋友吵架嘞?哎呦喂,他也真是凶呦,有啥咋个不能好好说嘛?”
司机操一口外地口音,不过周桓宇也听懂了。
解释起来怪麻烦的,也就顺着话头接下去:“嗯,吵架了,他就是那个坏脾气,总是特别凶。”
司机一拍方向盘:“到时候叔帮你教训这个娃儿!”
周桓宇趴在车窗上,老远就看见身型优越的alpha站在马路边,抽着烟低头玩手机,偶尔有人过去搭讪,他也没拒绝。
出租车停在alpha跟前,alpha隔着玻璃瞪视他,alpha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弯腰扣响车玻璃,对oga阴沉道:“晚了4分钟。”
司机:“这个就是你男朋友?”
周桓宇点头,麻利推开车门钻下车:“多谢师傅,我先走了。”
司机降下车窗,从座位上倾过身对顾延语重心长说了句:“娃儿,婆娘是用来宠的,不是用来吼的,好好哄哄你婆娘吧。“
然后就载着下个醉醺醺的乘客一脚油门撅了。
顾延没理司机,因为听不懂。
他脸色铁黑,捞起周桓宇细腕就往酒吧里拖。
顾延腿长步子大走得还着急,周桓宇跟不上,脚底磕磕绊绊,被拽了好几个趔趄,七拐八拐好一段路才终于拐到卡座位置。
周桓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alpha从身后揪出来,推倒进半包围式沙发里。
一不小心磕到后背的伤,眼眶积蓄起反射性泪水,难耐地闷哼出声。
alpha膝盖顶在自己腿间,提起他的衬衫领口,“私自打车回家,喝十杯,另外,我等你多久,就再额外喝多少杯。”
顾少说完,立马厌弃地推开自己,抱着手臂坐回沙发里,示意酒保把那一模子的子弹杯添满,“二十四杯,正好一盘。”
这件事自己确实做得很不对,顾延把自己晾在外面,那是因为顾延讨厌自己,但他没有理由把顾延独自留在这里。
如果被爷爷知道,他就得被乱棍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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