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她也十分想要个女儿,但生了四个儿子之后,她就已经习惯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了。
江大嫂听了心里熨贴了些,头偏向一旁,跟婆婆递过来的孩子贴了贴脸。
是她生的孩子,她哪会不喜欢,只不过一直期待是女儿,最后生出个儿子来,心里有些失落罢了。
刘翠梅早就看开了,就像人家说的,老江家可能是祖坟建在了和尚庙上,她就没这个闺女命,好在现在有了灿灿,和亲生的也没什么两样。
江灿灿听说二表哥春来如约而至,把提前准备好的小礼物送上,一个小巧精致的小银锁。
江春来从小心里就有个疙瘩,哥哥春明有一个银锁,他就没有。
为了这个总是说家里人偏向哥哥,要不为啥不给他也准备一个?
这事其实咋说呢,也都是赶巧了。
江丰年兄弟几个,每个人都有把银锁,那是江明启老爷子用父亲留下来的银锭子偷偷给几个儿子打的,后来哪还有这个了啊。
也多亏了江明启的爹是地主家少爷的书童,从根儿上讲,那是受剥削的贫苦人民,也就没人来家里翻这个。
要不然,就这东西都得好好交待交待来处。
东西没被翻走,但江丰年也不敢戴了啊,藏在了床底下的石头缝里。
结果江春明刚出生的时候见天闹病,卫生院去了也不见好,只能琢磨点其他的法子。
听人说得需要点贵重的东西压一压,这才把银锁取出来,给春明戴着了。
二表哥春来出生以后,皮实又好带,壮实的跟个牛犊子似的,自然也就没人去想这银锁片的事,没想到竟然成了孩子的一个心结,总觉得家里人不看重他。
江灿灿早早就想到这事了,老早就跟沈永强打了招呼。
虽然现在还不允许金银买卖,但做生意的总是有些门道的。
这不,沈永强上次来这边走班,就把江灿灿托他买来的银锁片带了过来。
”我说给你做大点,做厚点吧,你偏说不用,这么个溜薄的银锁片,回头哪天再给弄折了!”
沈永强紧着火车停靠的时间抓紧跟江灿灿说话。
别看他们来来回回只做了几次买卖,但这一出一进的,可是赚了不少钱了。
要他说就大方点,干啥整的扣扣搜搜的。
江灿灿白了他一眼 ,这人就不懂了吧,她要是给春来的银锁比春明的大,春明又该有意见了。
这家里人口多,第一就是要一碗水端平,要不以后且有事呢。
不过她算是这里面的另类了,得到了全家人明目张胆的偏爱,哥哥弟弟们也没觉得有啥不平衡,好像是她合该有这样的待遇。
就凭着这些情,也值得她花心思好好安排。
“咦?今天怎么没看到那个啊?”
沈永强高抬起手,往高处比划了一下,大约是尹恪的高度。
这是他称呼尹恪的方式,他害怕尹恪害怕的厉害,都不敢直呼其名,只敢用手比划笔划。
江灿灿把新收的野山参递给他,听着他自己在那絮絮叨叨,
“不是每回都跟你过来嘛,像保镖似的,今天没过来还真不适应了。”
沈永强每回见尹恪那阵势,都像是怕他把人给拐跑一样,跟防贼一样。
怎么今天没跟着过来?真是奇怪。
尹恪去南边了,她过完生日就走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到的介绍信,是跟着镇政府采购处的人一起走的。
走之前到她家待了好长时间,也没说什么,就是闷头把江灿灿那屋的窗户给封严实了些。
江灿灿随口说了一句,天凉窗户开始漏风了。
他转头就带回来了超厚实的窗帘布给江灿灿换上,刘翠梅摸着那厚实的料子直咋舌,一般人家的秋冬外套,都没有这么好的料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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