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的,再加上她原来和刘翠梅好,所以这里面的事情最清楚不过。
她飞着眉眼做势小声道,
”害,这哪儿知道啊,昨天上我家讨水喝,完了我家那口子就把人送到江三叔家去了。
我家那口子回来说,三叔和三婶儿看到这俩人也吓了一大跳呢!”
现在这时候,隔着这么远要是走个亲戚,一般都得先写信,着急的拍个电报,哪有直接就过来的啊!
所以肯定是江明启两口子也不知道这事,这就有意思了!
江明启那个在京市出息了、却和家里断了联系的弟弟回来的事,迅速在江家堡村里暗暗地传播开来,而此时的江明启老爷子家,气氛却略显尴尬。
江明启和媳妇不是不知道这个弟弟要回来,他俩还惊讶了好长时间呢。
他们是不知道他们咋来的这么快,明明才收到信没几天,咋这么快就过来了。
毕竟是多少年没见过,四个人对坐确实是没啥话讲。
江明启拉达着脸,对这个弟弟他原来有多骄傲,现在就有多不待见。
家里就出了这个一个有出息的,谁想到能耐之后还嫌弃他们了。
江老太太更是记得这个妯娌原来是咋挤兑她的,连翻起的白眼都明确表示着瞧不上她这个乡下人。
江明德也觉得不好受,他何尝没愧呢?可是家乡是离得千里万里的回忆,而家才是近在咫尺的牵绊,他没什么选择的余地。
陈淑珍倒是没这么多情绪,她皱着眉头四处望了一圈,这是她第一次过来,果然比她想的还破。
昨晚上在这凑合一晚,她就浑身不舒服,这大炕咯的她浑身疼,真想赶快办完事赶快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次回来是干什么?”
江明启沉着声音问。
不待江明德回话,陈淑珍就立马道,
”回来给他给爸妈上上坟!我们这么多年多没回来了,他一直惦记着呢,现在退休了,孙辈也都长大了,终于有时间回来了,希望地下的长辈们别怪我们才好!”
陈淑珍虽然不喜欢乡下,也不喜欢乡下人,但还记得自己遭这么大罪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她本来就能言善道,从前是因为瞧不上江明启两口子,所以不爱维系他们之间的感情,现在心里有想头,自然知道怎么样才能拉进彼此之间的关系。
江明启两口子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尤其是江明启,他看着严肃,实际上最是念重亲情,当下沉声表示,
”哼,算你还有些孝道!”
当下让江老太太去准备上坟的东西。
现在城里抓封建迷信比较严,但是农村却还好,再怎么地也没耽误过上坟。
江老太太去买了黄纸,陈淑珍一定要自己付钱,说这样才显得诚心。
其实是听说谁花钱买的烧纸,就算是谁的孝敬,她废了这么大劲过来,咋能最后算了别人的孝敬呢?
江老太太看陈淑珍抢着付钱的样子,还真以为她是有心尽孝呢,瞧陈淑珍都顺眼了几分。
黄纸买回来了就开始教陈淑珍怎么敲铜钱,怎么叠元宝。
陈淑珍为了自己的想头,倒也是学的认认真真,十分诚心。
江明德和陈淑珍抬着满满两大筐的金元宝,又拿着好厚一叠子铜钱纸,由江明启两口子带着去了江家祖坟。
一座座微微隆起的小土包规则又不规则地四散着分布,陈淑珍不敢多看,只低着头跟着江明启两口子赶快走。
终于到了江明德父母、爷奶的坟前,江明德扑通一声跪下,呜呜地趴地上哭了起来。
陈淑珍也赶忙跟着跪下,膝盖传来剧痛,但她现在顾不上。
黄烟漫漫,火苗熊熊,江明德越哭越伤心,陈淑珍越来越害怕,只低着头不停地边往火里填纸,边低声嘀咕着,
”列祖列宗莫怪,我们这些年路远,不能回来祭拜。不是不孝顺,是真没办法,列祖列宗可千万别怪罪!”
想了想她又添了一句,
”要怪就怪江明德,他是你们江家的人,又是个大老爷们,有啥事都找他,为啥报应到我和家宝头上?”
边嘀咕边愤愤,她真是瞎了眼才找江明德,找个城里人多好,哪这么多烂眼子的事儿!
纸烧完了,江明德被江明启扶了起来。
原来就是再气再恨,现在江明启也都没啥怨气了。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刚才趴地上哭的这么伤心,他心里也不得劲儿。
江明德哭的像个孩子,当他趴在父母坟前的时候,想的是年少时父母的恩情,培养自己的不易,自己却没报答半分。
此刻家乡成了磨灭不掉的刻骨铭心,他又成了原来的那个老疙瘩。
兄弟两个的生疏就这么消散了,江明启让江明德两口子在家里多住两天,还没见过家里的小辈呢,也没吃过团圆饭。
陈淑珍立马就要拒绝,她的事儿已经办完了,在这可是一刻也待不下去,她要立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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