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知道兄长的心思,知道他中意那个美貌的娄二小姐,不愿意看娄大小姐,笑着劝道。
赵景沉着脸,并不理会。倒是小厮永安听见,立即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小的刚刚斗胆看了眼,真是观音降世一般的人物,爷,你别不信,要是比观音短一分,你只管打小的嘴巴子就是。”
他又是耍宝又是保证,终于把赵景脸上的阴霾驱散了点。
“那你可要准备好挨嘴巴子了。”赵景冷冷道。
说话间永安已经拉着他们走到城门附近,提着灯笼的夫人小姐们都在这里聚集,准备看了花灯焰火,就摸了城门回去。
赵修远远看见荀文绮,其实看过娄家二小姐后,再看荀文绮都逊色几分了。但也仍然娇艳可爱。
要是荀文绮也行,偏偏是娄家大小姐,出了名的规矩老实……
赵景心中不屑,顺着小厮指的方向看过去,其实早在看见自己娘亲和娄二奶奶挽着手时,他就看到了旁边那个穿着牙白色衫子的美人了,但当时还没反应过来。
城门处耀眼的灯光下,那女子看起来端庄如牡丹,然而微微颔首的神态,嘴角噙着的温柔笑容,却又带着万千情态。
头上花簪闪烁光华,观音兜和白狐肷簇拥着她貌美无比的面孔,温柔得如同梦境。
觉察到陌生男子的目光,立刻掩面避开,这样矜持自重,怪不得刚刚并没看到她。
“怎么样,”永安打量着赵修的神色,见他神色惊艳,顿时得意地笑着讨赏:“小的没有骗爷吧。爷赏我点什么,这可是天做成的姻缘……”
“多嘴。”赵景虽然骂他,但脸上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好城墙下赵夫人看了过来,带着点询问的神色,朝娄家大小姐的方向指了指,赵景会意,朝她点了点头。
王孙
一回到家,娴月立刻往熏笼上一歪,几个丫鬟围着她卸妆解头发,清点首饰钗环。
“珍珠头面好像少了一个。”桃染道。
“少了就少了呗,反正也不值什么。”娴月累得只叹气:“累死我了,快卸了妆睡觉是正经。”
卿云那边也累得很,她比娴月还晚回来,因为和夫人们交际了许久,但一声抱怨也没有。月香笑着道:“小姐今天看到赵景公子了吧,相貌真是生得好呀……”
说话间娄二奶奶进来了,喜气满脸,道:“事情要定下来了。”
“什么事?”凌霜问道。她早卸完妆发,在一边看书。
“你是傻子吗?还有什么事,肯定是卿云和赵景的事啊。”娴月歪在一边,道:“恭喜姐姐,什么时候吃喜酒啊。”
卿云顿时脸通红,不肯说话了。
娄二奶奶难得没教训她们讲规矩,笑盈盈的,把卿云肩膀按了按,耳垂捏了捏,喜欢得不知怎么办才好。道:“事情定下来,娘就放心了,今年的任务完成了大半了。”
“好啊,原来我们只占一小半是吧?”娴月顿时不干了。
“放心,马上就忙你们的事。”娄二奶奶又过来安抚她:“凌霜的事也是定的,接下来娘全心全意忙活你的事……”
“定什么?问过我没有?”凌霜不干了。
卿云过来打圆场。
“今天也晚了,娘估计也累着了,回去泡些药草驱驱寒,好好休息一晚,我们也很快睡了。”她把娄二奶奶往外推:“放心,我会催她们早睡觉的。”
娄二奶奶攀上赵家这样的门第,心中实在高兴,也就不管许多了。
被卿云哄走了,这边凌霜已经赌气洗漱好上了床,卿云看着,也不好劝,坐在她床边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娴月也弄完了,涂着兰花霜过来了,还剜一大坨给卿云:“来来来,姐姐自创的兰花霜,现在给你用,以后就收费了。”
“为什么以后收费了?”卿云不解。
“你以后嫁去赵家了,赵家有钱,自然收费了。”娴月开玩笑。
卿云气得要撕她的嘴,娴月跳上床躲避,拿凌霜当盾牌,闹了一阵,各自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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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都不是什么大宴,占了雨水一侯的是冯夫人。
冯家老爷年前刚升了官,可惜还在冯老太太的孝中,没法大肆庆祝,转过年来除了孝,正好冯夫人从母亲手中接过了雨水宴,于是大肆庆祝,雨水赏菜花宴,冯夫人索性在冯家京郊的别苑里开了一个流水席,请了一班戏班子,从早唱到晚,全是夫人小姐爱看的戏,娄家母女上午过去的时候,戏已经唱了一台了,刚开始唱张玉郎休妻,说是最红的戏,其实也是俗套,不过是说张玉郎家有万贯,妻子梅娘十分贤惠,他却嫌弃妻子迂腐,不解风情,总是管束他,整日斗鸡走马,眠花宿柳,最后为了娶新妻休旧妻,妻子流落在外,被富户救起,认作义女,改名叫春杏,张玉郎败光家产,行乞度日,结果讨饭讨到春杏家中,夫妻相见,痛改前非。
夫人们看得津津有味,看到梅娘被赶出家门,对着观众哭诉冤情时,还有不少心软的流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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