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一颗上品灵石能抵千颗下品灵石,在不大肆挥霍的情况下,足够一个凡人花上好几年。
颜嫣百思不得其解。
收回手,环顾四周一圈。
这座城很大,同时也十分繁华。
然,就是这样一座繁闹的城,却也有许多与那路人小哥如出一撤的流民。
他们满身污垢,衣不蔽体,神色匆匆地往树有柳家旗帜的方向赶。
颜嫣所不知的是,这些流民皆是从百里之外的洛城迁徙而来的。
洛城地处修仙界与妖界的交界处,位置偏远,本就不富庶,偏生今年还闹上了蝗灾,饿死不少人,如今尚还活着的皆变成了流民,四处迁徙,就是为了找一处安身之所。
柳家家主柳月姬听闻此消息,特意遣人在柳家管辖范围内搭棚施粥,扬言要收纳这群流民。
奈何柳家所管辖的幽州距洛城甚远,几乎横跨了整个修仙界,流民皆为凡人,纵是知晓幽州可安身,却也有心无力。
于是,柳月姬便将手伸到了穗阳这个三不管地带,在此搭棚施粥不说,还要在这群流民中招募近千人去柳家务工。
颜嫣耳力甚好,周遭人的议论声全都落入了她耳中。
“柳家主一贯菩萨心肠,不似旁的大能,视咱们凡人为草芥。”
“好人呐,柳家主当真是个人美心善的大好人,分明就是菩萨转世!”
更有甚者,边抹着眼泪,边哭哭啼啼地道:“若能去柳家做工,哪怕是不给我工钱,我都愿意!”
颜嫣心情尤为复杂,对此,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无意识地抬头看了谢砚之一眼,想知道听闻此话的他作何感想。
结果很失望,谢砚之神色一如既往地冷淡,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
颜嫣虽不知谢砚之与柳月姬之间的那些恩怨,却也隐隐有所察觉,他与柳月姬似乎一直都不大对付。
故而,她才如此迫切地想知道,谢砚之此刻的心情是怎样。
此刻虽看不透谢砚之在想什么,颜嫣也不是一无所获。
后知后觉意识到谢砚之与柳月姬不对付这一点的她,脑海中骤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既如此,她何不添把火,让谢砚之去杀柳月姬?
这个念头甫一打颜嫣脑海中冒出,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越想越觉有道理,就是不知该如何挑起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
要知道,谢砚之可没这么好忽悠,柳月姬更是比她想象中还难对付。
颜嫣心事重重,边走边思考这个问题,再也没了要与谢砚之较高低的心思。
然而,她也是万万没想到,谢砚之这厮竟这般执着,趁她发愣的空当,一连抓来五个路人。
这五个路人可没魔兵甲魔兵乙那么好的耐心。
颜嫣才开口唱了不到三句,所有人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收灵石办事的五个路人着实想不明白,这么漂亮一小姑娘,怎会拥有这般离谱的歌喉?
愣是唱出了种不顾听众死活的既视感。
凭良心来说,她第一句唱得不难听,往后的每一句,都难听得能要了人命。
哪怕他们没听过原曲,却也能大致分辨出,她唱得这首歌,怕是一句都没在调上。
听完五个路人的点评,颜嫣信念动摇了,三观崩塌了。
悲惨地发现,原来,真是她跑调了……
所以……
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唱这首跑调的歌给谢砚之听,还沾沾自喜地觉得,是她用歌声治好了谢砚之的头疾?
颜嫣尴尬了,这可太尴尬了!
恨不得就地挖个洞钻进去,再也不打算出来。
如此一来,本就不想理谢砚之的颜嫣愈发不想搭理他。
谢砚之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做此事的初衷并不是要打颜嫣的脸,而是想借这首歌,与她聊上几句话。
为时晚矣。
颜嫣现在看都不想看见他。
她两条小短腿迈得飞快,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一路疾行。
可任她腿轮得再快,谢砚之都阴魂不散地在旁边跟着。
他走得不急不缓,气定神闲,偶尔走快了,还会放慢步伐来等她。
颜嫣深深觉着自己受到了羞辱。
这狗东西迈一步便能低得上她两步乃至三步,他当然走得轻松了。
越想越生气的颜嫣鼓着腮帮子,只管向前冲。
五十米开外,某茶楼第三层雅间窗边坐着个脸色惨白似纸的年轻男子。
男子生得尤为怪异,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与其说他是人,倒不如讲,是刚从坟地里爬出来的一具活尸。
这年轻男子不是旁人,正是颜嫣与谢砚之的老熟人——谢诀。
颜嫣与池川白假成亲那日,他披着池家家仆的皮囊被谢砚之一掌轰成齑粉,虽说保住了性命,神魂却严重受损,近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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