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很尊重每一个人,或者说,每一个生命。
第二就是他认识字儿啊!
甚至还能在先生不在家的时候,当个监堂小先生,虽然不会教导孩子们读书,但是会看着他们练字,在温润不在家上课的时候,孩子们就要在私塾里练字,这东西勤加练习才能写得好。
普通人家没人认识字儿,更看不出来孩子是写的好字,还是在鬼画符糊弄家长。
在这里糊弄不了,陈旭是认识字的,而且还会写,写的还很好。
自打私塾搬了出去,就再也没人随随便便的出入二门之内,前院这里更是安静得很,只有长工们出出进进,陈旭将原来私塾的房间改成了外书房,他自己也住在那里。
可是温润的小书房,还在原来的位置。
陈旭请翠花婶子过去,翠花婶子深吸一口气,有些害怕的到了房间里。
“东家。”翠花婶子又换回了原来的打扮,还是原来的样子,就是有点颓丧的样子:“是……是要我收拾东西回去吗?”
“回去?”温润一愣:“回哪儿去?”
“东家别装傻了。”翠花婶子惨然一笑:“奴家这样的弃妇,能找个地方做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已经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儿,谁知道还会将林家那样的人招来,不止堵在村口高声喝骂,还跟您这位举人老爷动了手,这几日奴家早就想好了,您要是不用奴家,也不是您的错,奴家这就去收拾了东西,回隔壁老杨家去,要是姐姐姐夫不嫌弃,我就给他们家当老妈子,照顾三个外甥,要是嫌弃奴家碍眼,奴家就去白云庵或者金花观,出家做个姑子,从此青灯古佛,常伴左右,并且日日祈福诵经,求神佛保佑,亲朋好友能平安顺遂一生。”
她的打算很圆满,很好,而且都是她能做到的事情。
“这些日子,陈强家的没少教你吧?”温润却笑了:“以前你可不这么自称。”
什么“奴家”,还知道姑子?
也是,出家不论是去哪儿,进庵堂的那叫尼姑,进道观的那叫道姑。
反正说是“姑子”,也没错儿。
“她只是平时一些言谈举止带出来的,奴家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农家弃妇,她有教养,比奴家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教导小姐的时候也很认真,那些高门大户的规矩,太多了,我也记不住,但是一些能记住的就尽量记住,家里以前只是个秀才公家还好,现在是举人之家了,来往的都是读书人,可不能给您丢脸,以后恐怕连丢脸都不能了。”刘翠花低头,有水滴顺着她的脸颊落下,在地上的脚尖前洇湿了地面,
“您想多了。”温润道:“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翠花婶子,我们一直这么喊你,你在这个家里应该能感觉到,我对大家都是保持着尊重的,林家的事情,不是你的错,虽然是因为你在这里做工,才引来的林家人,但是他们没到我家门前闹事儿,直接被搁在了莲花坳的村口那里,这就是莲花坳的事情了,这次叫你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情。”
温润的态度,让翠花婶子抬起了头,脸上有泪痕,眼眶子都红了。
但是她没想到,温润要跟她谈的事情,与她所设想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马三儿来了,他是带人来请咱们去县衙的,这件事情,乡老会无法过问,毕竟关系到我,那林家三子对我动手,还让王百户抓了个正着,想推脱都不行了,何况马三儿他们当时就锁拿走了人。”温润请翠花婶子坐在椅子上,陈旭给上了酸梅汤,家里不论老少,还都挺喜欢喝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
翠花婶子也不例外。
喝了半碗酸梅汤下去,翠花婶子终于回神了:“那是要我去县衙过堂,跟他们当庭对质?”
“差不多吧,你是他们来这里的缘由,不过当初咱们也做的很好,手续齐全且不说,你还手握休书,跟他们林家早就没了关系,这次找上门来,是他们理亏在先,还想让你回去当小的,这世上就没这样的道理。”温润道:“再说他们还跟我动手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以下犯上,都是大罪!”
古代的封建社会,阶级分明,谁也不敢打破这个框架,因为大家都生活在这个框架里,要是人人都能随随便便对一个有举人功名的读书人动手,那这天下还能看吗?
哪怕是在改朝换代的时候,读书人都没有被压断脊梁,以前如此,如今也是如此。
就算是在温润前世,读书好的都是被人羡慕的,尤其是那些做了一辈子研究的科研人员,他们或许默默无名,但是他们绝对是受人尊重的那种人。
所以林家不是单纯的推了温润一把,他们是动了“士”阶层的框架。
不罚,不重罚,都说不过去。
“这么说,林家是完了?”刘翠花激动地手都发抖了:“林三儿也不会再来了?”
“具体是什么样的惩罚,还不知道,去看看就明白了。”温润道:“你收拾收拾,明天跟我去一趟县衙,你还保留着那个吧?”
“休书吧?我留着呢,好好地保存着。”翠花婶子仿佛活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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