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脚步,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其余人也是纷纷轻笑一声,掉转了身子,向反方向走去。
苏眠被外祖母轻轻拍了拍肩膀,而后被独自留在了原地。
转眼已是深秋,头顶的枫叶落了几片,叶子枯败,满眼的凄凉。
苏眠正欲转头询问,却在抬头的那一瞬间,看到了站在路尽头的容临。
他只穿了一件雪白的貂皮大衣,身子单薄的站在寒风中,脸被吹得似乎有些微微发白,更是衬得唇红齿白。
苏眠眼睛有些酸酸的,方才遇到的委屈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让她低垂着头抖动着肩膀。
头顶突然传来了清晰的叹气声,接着苏眠被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好险,差点就失去你了。”
收拾残局
苏眠沉默了半晌,小手还是拽上了他的衣衫,心中噗噗噗乱跳着。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紧张。
“我这不是没事嘛。”苏眠埋在容临温暖的皮袄上,说出的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容临从未感到如此害怕过,他用尽全力地抱住了苏眠,仿佛要将苏眠嵌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第一次他感受到了恐惧这个词????????,从前的他运筹帷幄,掌握着别人的生死,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祇一般。
可是他第一次感觉到无能为力,深深地无力感将自己包裹住了。
他无法想象刚刚若是永远地失去了苏眠该怎么办,这以后的漫长岁月自己该如何度过。
远处的桂花飘香,金黄灿烂,点缀了整个院子里的生机。
微风拂过,更有挂花飘落,如雪般纷纷落在了容临的肩头。
苏眠费力地踮起了脚尖,替他拂去了肩上的桂花。
少年一身白,定是不能让任何东西沾染了他。
两人相拥在这金桂飘香的十月,周边来往的丫鬟家丁仿佛都视他们如无物。
“我有点喘不过气来了”苏眠本不想打破这祥和的气氛,但是她怕自己再憋下去就要窒息而死,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
容临先是一怔,手立马松开了一点,将头颅埋进了苏眠的脖子中,隐隐地笑出了声。
苏眠被脖子里的温热气息惊得浑身一颤栗,两只耳朵红的似乎要滴血了,连忙推开了容临朝前厅走去。
顾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时之间大家都人心惶惶,遇到了彼此连闲谈都不敢,行色匆匆。
前厅。
顾忠将所有宴会相关人员都招来了前厅问话,这么大的一次暗杀,若说没有里应外合是绝对不可能的。
顾忠寒冰凌厉的目光扫视着跪在地上的戏台班子的主管以及瑟瑟发抖的杂役,大家都死死地将头埋在了地上。
“顾将军啊,我们冤枉啊。是秦姑娘主动找上门来的,说是想走出扬州城,去京城散散心。平民想着想着”
江大福收到这个顾府的邀请时,喜出望外,来了笔大单子。正烦恼时,秦姑娘找上了门来。
江大福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这样的好事竟会落到自己的头上,连忙雇了快马前去扬州城请了秦姑娘来做客。
谁曾想竟是一桩鸿门宴,差点让自己见了阎王。
林婉清坐于一旁,手中无意识地捻着佛珠,似乎在思考他话语中的可行性。
而袁毅正与家丁盘问着每个人当日的行踪,看看是否有可疑之处。
苏眠到的时候,袁毅正在一一盘问。
她拉着容临坐下了,仔细听着大家的陈述内容。
却在巡视了一圈之后,发现并没有当日自己看到的那个刀疤男,只看到了当日与他交谈的那个瘦黄小子,心中的疑虑转深。
“你大哥不在吗?”按理说,所有杂役的话,他也应当在场的。
瘦黄小子身子一振,惊慌地抬起了头,才反应过来是平阳郡主在与自己说话。急忙行了叩拜礼,颤声说道,“大哥他先一步回家照顾嫂子了,嫂子长年卧病在床,身边离了人不行。”
瘦黄小子叫沈文,是杏花村东头的一户普通人家,平日里靠着体力打着杂活,与家中的老娘相依为命,日子过的虽然清贫但也还算幸福。
他心中对着苏眠的询问起了疑心,但是陈大哥是杏花村出了名的好男人。陈林是半年前搬来杏花村的,与他一起的还有病重得无法下床的妻子。
陈林是个樵夫,平日总是天不亮便上山去砍柴,然后拉到十公里之外的集市去卖,起早贪黑。
也因着能吃苦耐劳的性子,村里不少姑娘想嫁给他过日子的。但他都因家中有贤妻给拒绝了。
在沈文心中,陈大哥就是他学习的对象,所以时常总是粘着他。
这次有了这等好事,自然也没忘记喊上。而陈林更是因为魁梧的体格与能吃苦的性子,得到了戏班子班长的认可,所以里外大小事情都让陈林照管。
沈文脸上一抹奇异的脸色被苏眠瞧见了,她与容临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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