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报复姜雪甄,一时竟没有好法子,姜雪甄既与天子有染, 必然会对她产生嫉恨, 她腹中的龙种自也是危险的, 她至少不能再住在这佛堂, 以免姜雪甄会从中作梗祸害她的孩子,为今之计,她只能提前与天子诉说自己怀孕了, 再添油加醋说姜雪甄苛待她, 她怀的是天子的第一个孩子, 就算天子不心疼她,也得心疼这个孩子。
姜柔菀这么想着便叫宫女下午时往养心殿跑一遭, 跟魏宏达探探口风, 今晚她想去养心殿陪天子下棋, 以前都是这样的,只要天子说下棋,那定是想招她侍寝,她侍奉的天子舒坦了,天子便也会温柔些,诚然他们是摸黑在房里,她早前只觉得自己被天子轻待,侍寝也不能看不见天子得脸,可她昨晚再见主卧那头得架势,想必姜雪甄在伺候天子这方面比她还卖力,那样差的身子不也缠着天子过了一更。
怎么不死在床上呢!
说起来,至少天子待她温柔,就是轻贱也是轻贱姜雪甄,一个先帝太妃也配跟她争宠,今晚她见了天子后,姜雪甄不死天子也不会饶她伤龙种之罪!
下午她让随身宫女跑了趟养心殿,却被魏宏达给挡了回去,宫女回厢房对她道,“魏公公说陛下近日繁忙,有一阵子没空跟二姑娘下棋了。”
姜柔菀气的一捶桌子,什么没空,分明空都给了姜雪甄!她今晚继续去蹲蹲,看看天子来不来佛堂,若来了,她怎么都要想法子拦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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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后白日变短,下午一个午觉睡下来天就黑了。
雪夜格外冷,天子处理完政事,他捏了捏眉心,魏宏达送茶到桌上,鞠着笑脸道,“陛下喝杯茶醒醒神。”
天子吹着热茶问他,“佛堂那边可有宫女来寻朕?”
魏宏达道,“姜二姑娘跟前的宫女来过,说想跟您下棋,被奴才挡回去了。”
天子赞他一句机灵,“以后她或者她的宫女来,都不准进来,朕看着烦。”
魏宏达这便明白了天子的意思,姜家那二姑娘本就不得圣宠,现下天子连装出来的看重都不愿再给了,可见这是打算发落人。
天子在桌上奏折里翻出来一本,是参报岭南秋后征收上来的税款,魏宏达也看不懂,贴着笑脸等天子指示,天子才悠闲道,“岭南一直荒山多过平地,朕看过往年的秋收税款,多是收不上来多少,今年岭南突遭洪灾,且不说死了多少百姓,这庄稼更是颗粒无收了,今年的税款比以前少了很多,朕之前一直令工部想办法,把岭南的那些可利用荒山开出来充做农田,至少能让百姓手头有充足的田地,不至于饿死人,但今日看,工部这帮吃白饭的,没把朕的话放在心里。”
魏宏达迟疑道,“这约莫是工部屯田部职责。”
天子手点在那奏折手,冲他道,“你去把那屯田郎中叫来。”
魏宏达忙去请人。
不多时,姜明提心吊胆的进殿内,撩起下摆跪好,先给天子磕头,“微臣叩见陛下。”
天子本就想训斥两句,结果一见姜明,方记起如今的屯田郎中是他,立时没了好脸色,“朕说过,让你管好你的田,你管好田了吗?”
姜明道,“……微臣管好田了,没出什么事儿。”
天子跟他说的话,他自是记在心上,被贬职即使心有怨言,他也知晓要做好屯田郎中,这职位是个闲职,平素也没什么忙事,到了春种秋收时,听底下的官儿汇报各地农地情况,再分析分析明年各地农地的栽种,就差不多忙完了,可比他在兵部轻松的多,可兵部他掌实权,在工部做这个郎中,他只怕一辈子坐死在这职位上。
现今也就希望姜柔菀能给他争口气,不指望进内阁,至少让他重回兵部。
“管好什么田,岭南那些地方你管了吗?”天子喝问他。
姜明想了想说,“微臣指派了手下的屯田员外郎辖管岭南事项,微臣之前问过他,岭南农地与往年相比,日日见好。”
“日日见好,你看看你嘴里日日见好的岭南上供了多少夏税!”天子将奏折扔到他面前。
姜明翻开那奏折一看,两眼发黑,直道,“陛下、陛下这事儿是那员外郎报与微臣的,微臣也是蒙在鼓里。”
“朕让你当这个屯田郎中不是让你吃干饭的,早在之前,朕就说过,岭南的田务必开整出来,你们做了吗!”天子喝问着。
姜明自觉委屈,他做屯田郎中也只有两个月,这收上来的税少了,怎么也得算到上一任屯田郎中头上,可问题就在,工部的屯田郎中一直有空缺,从前只几个屯田员外郎共担着这些职责,后来到他上任,那些员外郎自然卸了担子,他倒给底下人背了黑锅。
“陛下明鉴,微臣任这屯田郎中不过两月,也是在为岭南想办法,可毕竟时日尚短,微臣一时、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求陛下宽限微臣一些时日……”
天子哼道,“朕宽限你,老天爷宽限朕的百姓吗?今年岭南水灾频发,你们工部下到岭南带人铸修河道水提,这事你会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早早想好开垦荒地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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