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也有权利去选择,结婚,或者不结婚。明白吗,你要是跟我结婚,我很乐意和你共享一切,你不想跟我结婚,我也很乐意和你分享一切。”他松开一手,继续挑了一个完整的云吞,喂到她嘴边时,又问出了那个问题,他希望她随便说一个,也可以说都不喜欢,但他不想看着她一言不发。她拒绝沟通的样子,显得他很贱,偏偏是自己该得的。余姝转身看向他,灯下的他正凝视着自己,对上那道让人发麻的内敛眼神。所以,命中注定逃不开了吗,即使拼命展翅攀登一万次,他也会尾随而来。以前还有他的父亲制衡他,但现在的薛天纵,是个狠角色。男人放下勺子,拉着她的手摇晃,一步一步的频率,带动嘴角扬起的幅度,他揽着她的腰,抱紧了她。“没有什么可以分开我们,我们可以,重新爱下去了,就像,最开始那样浪漫。因为你是我梦寐以求,的爱人。”他闭眼自言自语道,虽然最开始也是由谎言拼凑的。太疯狂,离奇了,她想。余姝冷静下来,轻轻推了推他,看向他时那样失而复得的眼神,让她顿感一丝怜悯。同时,她确定了薛天纵的软肋。她扬起甜美的笑,“我像,你需要的零件。”他摇头否认她的话,挑起她的下巴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我们可以谈谈爱情,爱情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情感。”“同时也是最恶心的。”她垂下眼皮看着薛天纵答。“不恶心,爱情,需要躬身培育,看着它破土,萌芽,长成的啊,这个过程一点都不恶心,会让人很开心。”他的笑意掩盖不住,抱着她抚摸着她,一点点,侵蚀着她。“违禁品是什么味道的。”她突然呆愣的问,男人的温度太高,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沉甸甸的。“甜,爽,提升性能力的持久。”薛天纵顿了顿,疑惑的看她,“不过你不能吸,兴奋剂也不可以。”“那你怎么就可以。”她有点不服的问,“怎么就可以吸。”“我误入歧途啊。”他坦然的回,安抚般拍了拍她的后背,“反正你别想着敢吸,不然打死你。”“那你怎么就可以给我注射。”余姝又问,前面两个问题好像就在铺设这句话一样。薛天纵突然沉默了,也明白了,狂妄自大的代价。他松开了拽着她后背衣服的手,身子一软顺着她的胳膊滑落在地,跪着,拉着她的手。这是他思想里,为数不多的道歉方式,将自己高傲的头颅低下,臣服于她。“我错了,余姝啊,我真的错了。”他低着头闷闷不乐,两根手指无助的摩挲着她冰凉的食指祈求原谅。他看着地板上两人融合的影子,眼前逐渐蒙着一层水雾,“k1……k1和照片的事,我没法解释。”东西是他造的,也是他注射的,美其名曰有的解药也是真的有,就是注射跨度太久失了效。圣帝多年前的艳照门,也是他一手策划的,轻而易举毁了当年国内外寄予厚望的建筑家。如果不是拼了命在洛杉矶和死神抢人,她哪能活生生站在他面前呢。“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他卑微的抬起头,话语里早都没有了威慑,取而代之的是恐惧。“我们就像以前一样,我给你…”他抿紧了唇,望向她冷漠的眼里又起涟漪,“我爱你,我赔你一个家,我赔余徽一个家。”余姝低头看着他鼻梁的小黑痣,余光里全是那紫色的眼睛在流出透明的珍珠,一滴滴,一颗颗砸入地板然后蒸发。说来也怪,一和那双眼对视,她想原谅他所有,但也太对不起十四岁的自己了。她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扯出,抬起,抚摸着他的脸蹲下,“把你有的一切,都可以给我吗。”这句话回荡在他耳边,他猛烈的点了点头,“都给你,什么都给你,你要什么。”“你都不能给我一个结婚证,那你要给我什么。”“钱。”他说了一个字,一个有超能力的字。“像打发别的女人一样?”“国内资产全给你,这里的都是干净的,都给你,所有的都给你。”他认真的说,一字一句笼罩着她,“用我最在乎的,还你最在乎的。社会地位,名望,身份,所有的钞票,我要把你高高捧起,做我唯一的月亮。”“明天开始你去当sy和华艺的董事长,什么都不用干,不去开会不去视察不去上班,我们就呆在这里过日子,至死也不渝。”他越说越激动,从口袋掏出电话拨给了官惠,眼见他来真的,余姝及时开口制止他的动作,“谁要当董事长啊,忙的要死。”“不忙。”他抱着她站起身,重新在饭桌前坐了下来。终于,算是找到了自己失去的东西,被黑云笼罩半生的他,世界突然开始明亮,砍断枷锁才可以富有色彩。“余姝,我是不年轻了,你也长大了,人都会犯错,你要给自己机会和试错经验。又何必折磨自己。”他认真道,此刻只想头脑一热抛下一切和她浪迹天涯。“我没有一天是不心疼的,五年的夜里,我夜不能寐,闭上眼就会看到我捡到了一根火柴,我想去找你,可我做不到。我,不是单纯的嫉妒你的才华,我的生长环境让那时的我觉得,做错的是你,但我绝对没有所谓嫉妒。”他忽而笑了,眼尾肉眼可见发红,整个人颓废下来,软了身子将额头抵在她肩头,“所以我用了这么些年证明,错的人其实是我。开弓没有回头箭,我用一辈子,来还你当年的委屈和痛苦。”“那不是爽死你吗。”她终于说话了,一脸鄙夷的推开他,“为什么你做错事没有一点惩罚,用你的话来说,我做错了事,就该被万人唾弃凌辱,然后在生不如死里苟延残喘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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