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中她又有什么办法?不过忙里也该偷闲,是得放松放松,宋春汐点点头:“好。”
距离立夏还有段时间,天气却有些热了。
钱昊给魏立民倒上凉茶,笑着道:“听闻大人喜欢桑叶,小的专门放了一些。”
宁州天候湿热,他觉得放些桑叶能清热,来到京城后从未与人提过,也不需要,怎地这小吏会知?魏立民道:“以后不必放……你听谁说的?”
“小人自有门道。”钱昊低头替他整理案上卷宗,轻声道,“大人,您与宋大人是知交吗?”
一个小吏竟突然问堂官的私事,魏立民脸色微沉:“你下去吧。”
钱昊并没有听从,仍不紧不慢的道:“大人与宋大人怕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您要交朋友,多得是官员给您挑,宋大人真不合适啊。”
世上哪有小吏敢这么说话?魏立民心头一跳:“你是……”
钱昊打断他:“您一个寒门学子比谁都清楚官途上的艰辛,难得晋升三品,还是好好过日子吧,您说是不是?”
真是秦瑀的人!
魏立民浑身发寒。
原来秦瑀竟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他一无所知。
是怕他说出铁矿一事吗?
他其实一开始也不知那主谋是秦瑀,他原以为是昌王,因船只是在接近济州的地方停靠的,谁不会往昌王身上想?但后来他发现,那铁矿又换了地方,因他是参与者,更好调查,自然就查到老瑞王身上,但自个儿有把柄,又顾及家人,明知老瑞王要造反,他也不敢揭发。
如今那瑞王换了秦瑀,做事更是周全了,竟就这样把他监控起来。
一声令下,恐怕他人头不保。
只是,他这样活着还有意思吗?每日都受着煎熬,良心过不去,就算做再多的好事也难以弥补。
魏立民闭了闭眼睛,没有说话。
一时不知他是什么想法,钱昊正要再问,就见有官员进来,只好躬身退出去。
有太医的调养,李瑶本该身子会有好转,但她心思太重,没有进展,今儿又晴天霹雳,父亲竟犯事被抓,她急得差点吐出一口血。
事关父亲生死,她自然要求见太皇太后,哪怕是爬着去也得去。
李夫人劝她:“你堂祖母会想办法,我同她说了利害了,我不信她坐视不理,我们家倒了,她家也好不到哪儿去!到时我还有个好女婿,她又有什么?如果此趟保不住你父亲,那太皇太后真是一无用处了。”
李瑶靠在床头,手指握成了拳:“您平时怎么不劝劝父亲?我都不知他做了这些事。”
李夫人也冤枉:“我怎么不劝了?我跟他吵了多少次,你不清楚吗?阿瑶,你爹这个人实在是……不过这么多年也过来了,没见出过事,还是那宋仁章可恶,就他要管闲事,除了弹劾你爹,还骂你堂祖父包庇呢!真是吃饱了闲得,一天弹劾这个,弹劾那个,在朝堂上跟官员骂架,毫无体统,弄得乌烟瘴气,也不知圣上怎么容得了他的?”
宋仁章?
李瑶脸色一变:“又是宋仁章,又是魏立民,父亲这回怕是……”她浑身发凉,秦昉对她如此冷漠,想必也不会对父亲留情吧?太皇太后能阻止他吗?
她挣扎着起来:“我得入宫。”
李夫人按住她:“要是再昏厥怎么办?你就等着吧,宫里肯定会有消息的。”
李瑶不听,一定要去,李夫人没办法,只好扶着她坐车前往皇宫。
太皇太后正跟李老夫人说话,听说母女俩求见,忙让张嬷嬷传话,允许李瑶坐车入慈安宫,省得累到,至于李夫人,让她在车里等着。
李老夫人继续道:“听闻证据确凿,如今只希望罪名定得轻一些。”
太皇太后叹气:“李丰怎么就这么糊涂?阿瑶刚刚出嫁没多久就弄出这等事,阿瑀也不在……还有明良,若是明良在京城,我也能跟他商量商量。”
李老夫人道:“我已经给相公捎信了,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等他回信只怕要好几日。”
太皇太后想起秦昉说的,越州离京城近一些,实在讽刺。
他就是不愿让弟弟再管着江州。
他们李家到底怎么惹到他了?
此时李瑶走入了慈安宫,脸色苍白地向太皇太后跟李老夫人行了一礼。
太皇太后让她坐到身边来,疼惜道:“你这身子就不该出门,有什么事我会帮你解决的。”
她若真有能力解决,自己就不会是瑞王妃了,父亲也不会只做个六品官,李瑶见殿内的宫女都屏退了,大着胆子道:“祖母,我不是不信任您,可我听母亲说,弹劾父亲的是宋仁章,这宋仁章气势嚣张,将齐尚书都扳倒了,可圣上却一直纵容他,才让宋仁章有胆气弹劾父亲,不止如此,圣上还让魏立民负责此案,这不是要把父亲逼上绝路吗?”她忍不住落泪,“祖母,父亲这回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太皇太后的心又狂跳起来。
她本来就怀疑秦昉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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