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宋仁章道:“如果有证据证明与他们无关,圣上定不会怪罪。”
“可这该如何证明?就怕我为妻儿开脱,别人饶不过他们。”他得罪太多官员了,只怕那些人会落井下石,“唯有你可以救他们,天下人都信你大公无私,你绝不会为我,偏袒他们啊。”
宋仁章沉默不语,他想起了魏立民曾写过的那些想革除积弊的奏疏,他不畏强权招来的那些骂名,他那逼仄的官宅,他那案上便宜的墨锭,快洗得烂掉的旧衣……
宋仁章长叹一声,承诺道:“如若此事属实,我定会尽我所能给予你家人清白。”
“多谢!”魏立民朝他深深一拜。
从茶馆出来,宋仁章乘轿去往宫中求见天子。
秦昉刚用完饭,请他入延和殿。
宋仁章将魏立民的供状呈上:“请圣上允许臣彻查此事。”
听到魏立民的名字,秦昉就已猜到是为何事。
魏立民到底还是听从了自己的良心,供出了主谋。
可这主谋真是秦瑀吗?秦昉飞快地看完,而后差些将供状揉成一团。
果然就是秦瑀,他那个阴险狡诈的堂兄!
如今可算找到证据。
秦昉扬声道:“宋仁章,朕命你暂代大理寺卿一职,即刻重查广丰矿山崩塌案一案,给那些矿工家属一个交代!”
“臣遵旨。”
宋仁章做事也是雷厉风行的,来到大理寺后便让衙役将魏立民一家关押于诏狱。
那个钱昊自然也没能跑掉。
只是魏立民有准备,他的妻儿却不亚于五雷轰顶。
魏夫人大声喊冤,魏婷跟弟弟不知所措,感觉是在做一场噩梦,直到魏立民一句“都是我的错,连累你们”,他们才知自己心中的丈夫与父亲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样子。
魏夫人一时呆若木鸡。
魏立民安慰道:“你们别怕,此案有宋大人调查,不会冤枉你们,一切都是我的错,全部都该由我承担……下辈子我做牛做马补偿你们……”
魏夫人抱着两个孩子啕嚎大哭。
生怕宋春汐担心,霍云自然也往家中捎了信,宋春汐听说一切顺利,心情十分愉悦,倒是霍夫人不知儿子去替天子办什么事了,一直没有回来,始终有些不安。
宋春汐见状便将此事告诉婆母。
霍夫人眼眸瞪圆,惊呼道:“天那,瑞王竟要造反?还藏了兵马?”
“他的兵马已经投降,夫君应该过几日便到京城了。”
霍夫人皱眉道:“阿云也真是的,这都瞒着我。”
“夫君怕您知道他要去打仗,您寝食难安。”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这孩子,等他回来我非得训他一顿不可!”
婆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宋春汐心想,等见到霍云平安归家,不知多高兴呢。
从正房出来,她瞧见吕钦在等她,忙问何事。
吕钦将宋仁章走马上任的事禀告宋春汐。
她猜到与魏立民有关,只是猜不到具体发生了什么,再一听父亲竟把魏家人关在诏狱,立刻便回了娘家。
徐凤娘从她口中得知此事,惊呼道:“这怎么可能呢,魏大人这样的清官怎么会参加矿山案?是不是何处弄错了?不应该啊!”
“圣上下令调查的,绝不会有错……人不可貌相,所以您以后更得谨慎些。”
“是是是。”徐凤娘连连点头。
宋仁章很晚才到家,宋春汐迎上去问道:“爹爹,我知道您不会严刑逼供,可怎得会让他们待在诏狱?是谁的意思?难不成您不是单独审理此案?”
“我这是保护他们,瑞王将细作都安插到大理寺衙门了,谁知看守大牢的有没有他的人。”诏狱不一样,那是锦衣卫管制下的牢狱。
宋春汐松了口气:“原是如此……那是魏立民央求爹爹你调查的?”不然父亲不会如此了解瑞王。
这都猜得到?宋仁章极为吃惊:“是,你怎么知道的?”
说来话长了,宋春汐道:“您不是跟魏大人颇为相投嘛,他有事自然会找您。”
就这么简单?宋仁章扫了女儿一眼,他想起来,他跟魏立民相识也是因为这大女儿:“春汐,你是不是一直有什么事瞒着为父?”是不是她早就知道了,所以派来那么多护卫。
宋春汐轻咳一声:“我瞒着您有什么好处?您这么厉害,我告诉您才能解决事情嘛!我今儿是担心魏夫人跟魏姑娘才过来的,我与她们有过来往,她们根本不知他背地里做的事情,您一定要想办法还她们清白。”
宋仁章道:“一切都有待查证,如若是真,我自会禀告圣上。”
总是一件不简单的事,不然也不会有株连九族这样残酷的刑罚,只不过,再难,于天子来说却只是一句话,只是他一念之间的想法。
就不知天子会不会赞同父亲了。
魏立民被抓捕的消息还未传到津州时,秦瑀先得知了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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