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离得近,也不花多少时间,”他握住她的手,“此山既出现在你梦里,我觉得怎么也得去一趟。”
“好。”宋春汐当然高兴,“是你来接我吗,还是我去城外找你?”
“你等着就行。”霍云打量她一眼,“这几日可是休息好了?”
“光是吃了睡,睡了吃,哪能不好,我感觉都胖了几斤。”宋春汐想起最近的吃食,“可能都是些未尝过的味道,比平日吃得多。”
霍云怀疑:“真胖了几斤吗,我怎么看不出?”
“要能轻易看出,至少得胖七八斤,我这……顶多一两斤。”
“一两斤也是肉,都长在何处了?”
“我哪知道,许是到处都长了些……”她说着忽然发现他勾了下嘴角,而后眸底燃起了火,朝她走过来,“你不知,我或许知。”
要说了解她的身子,可能她不及他。
说什么胖瘦,原是他故意逗弄,宋春汐脸颊微红,转身往里间走。
他一把将她推到墙上,抬起了腿。
官宅年久失修,墙皮抵不住摩擦,砖灰唰唰往下落。
两个人没注意,竟弄得一身灰。
互相看一眼,忍不住笑,而后宋春汐道:“都怪你。”一天天的讲究什么姿势,竟折腾人。
他倒不怕灰尘,大不了洗一洗就是,但怕宋春汐嫌脏,转身将她抱往榻上。
走一步,她的脸就红一分,抗议道:“也不放我下来。”
他本就打着坏主意,岂会放她,微微哑着声音道:“好似这儿长了些肉。”托着臀的手往内一压,越发贴得紧,两个人都是一颤。
她话也说不出来了,伏在他肩头,手指扣他的肩膀。
不料邱用突然敲门:“都督,有北狄的消息。”
此种时候被人打搅实在不快,霍云微微拧了拧眉,但孰轻孰重这不需要分辨,他快步将宋春汐放在榻上,穿好衣袍,弯腰在她耳边道:“等我回来。”
他临走时匆匆一句,是因可惜,宋春汐却明白,他所谓的回来多半是要半夜。
倒不知查到什么消息?她起身整理好裙衫。
如她所料,夜里他很晚才回,醒来时,人又走了。
宋春汐洗漱好,松松挽个发髻,走到门外。
“可知查到什么?”她问吕钦。
“好似北狄有些异动,但还未查实。”
宋春汐惊讶,北狄难道要主动出兵吗?
可他们以前就是霍云的手下败将,如今霍云在建州,本该是能震慑北狄人才对,怎么反而要出兵?他们没这么傻要选在这个时候吧?
如果出手,肯定是有必胜的把握。
火器吗?
宋春汐极为疑惑。
等用完早膳,她去建州的街道上走了一走。
前阵子刚到达时,她跟霍云被百姓与官员们围绕,并未看清楚此地,此时才发现建州只能用“简陋”二字来形容,没有鳞次栉比,品种齐全的商铺,也没有精致豪华的酒楼茶馆,是宋春汐从未见过的地方,她曾待过的嘉州,京城,还有去过的梁州都是人流如潮,繁华似锦。
可这样一座简陋的城池,却是兵家必争之地,数百年来遭受了无数的战争,此地的将士,百姓为了燕国的安宁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宋春汐越来越能理解霍云保家卫国的想法,还有父亲……
他们是真正看到百姓们的苦难的。
都督夫人出现在街头,立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但因为她身旁有护卫,他们只是站在远处行礼。
宋春汐问他们奇怪的问题:“你们家可有堀室?”
有些有,有些没有。
她点点头,回来后吩咐吕钦:“如果真打仗了,北狄有火器的话,你一定要想办法让这些人都躲到堀室去。”因为不确定,不然甚至可以提前叫这些百姓准备,或者由建州知府造一处大的堀室来容纳百姓,但这也可能会引起恐慌。
吕钦抱拳道:“属下一定竭尽所能。”
不知不觉便到下午了,霍云竟准时回来。
宋春汐惊讶:“不是有消息了吗?你怎还有空?登山又不重要,哪日都行啊。”
霍云道:“当然重要,必须去!”
他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马车是从霍家带来的,跟宋春汐一样,拉车的神驹并不适应长途跋涉也是分外疲累,这阵子马夫精心养护,又膘肥体壮了,雪白的鬃毛随风飘扬,似上好的纱绢。
宋春汐坐到车内,仍在追问:“为什么还去呢?这可不像你!”
“怎么不像我?”霍云手指抬起她下颌,重重吻了下樱红的唇,“本都督就不能沉湎淫逸吗?”
看起来倒也确实有几分轻佻,只是……宋春汐眼眸微转:“昨晚那么晚回的人,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沉湎淫逸,根本就够不到这个词呢。”
他眸中的火瞬时烧起来,喉结微滚:“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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