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做出了违背祖宗的决定, 当年被开除此列), 秦琰曾被送去筑林书院学习过。
“秦琰公子说自己没有参与书院管理, 无缘接触到那些档案, 只能凭印象给你默写一份, 如果有问题,他再帮忙去信询问师长。”
“堂兄还有别的话托你带给我么?”
“公子说, 陛下年少,尚缺乏信心, 各族中亦有年少者对未来惴惴不安, 若有人能做天子门生, 想必会两全其美。”
“不愧是秦琰堂兄啊。”
秦玉逢听完,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又思索许久, 她将面前写着“国子监”三字的纸烧毁,又提起笔在纸上写下四个字——稷下学宫。
单教六学治国之策不合适,那啥都教一些,让各类学士自由地去教,大家自由地学,不就合适了么?
到时候把三舅舅的人往里头一塞。
农学和科学的技能树也能顺理成章地点起来了。
进度刷的一下就上去了。
振奋精神,她打开秦琰的回信,准备埋头工作。
有人打断了她:“娘娘,圣上派人来问您有没有空闲一起出去走走。”
秦玉逢:?
“他不需要处理公务的吗?还是说这消息是皇后派人来传的,打算约我去暗处决斗……不对啊,她就是再脑子不清醒也不该觉得自己能打过我。”
来传话的宫人:“……圣上的仪仗就在宫外。”
“哦。”秦玉逢转念一想,觉得这小子估计是来哄自己的。
有什么比一个工作狂在工作时间跑出来跟自己约会更浪漫的事情呢?
她该受宠若惊的。
但目前只有把人抓过来一起加班的冲动。
“就说没空。”
她想看看皇帝如何应对。
皇帝没想到自己都等在门口了,华妃还能说自己没空。
他呆了呆。
不由询问身旁的赵海德:“华妃她在忙什么?”
赵海德想了想最近的传闻,悚然发现华妃最近居然没有跟任何人起过冲突,也没有去找贤妃或是淑妃玩。
太安静了,怕不是在憋什么大的。
心中这般想着,他嘴上很是委婉地说:“奴才不知,只知道华妃娘娘最近确实不常在宫中走动,常待在纤云宫不出。”
皇帝立刻与他想到一处,心中的恐慌突破了被拒绝的尴尬,亲自下去,直奔内殿。
掀过珠帘,可以望见披发的美人坐在书案前,姿态闲适,垂首阅读书卷。
娴雅文静。
这四个字恰如其分。
但用在华妃身上,着实有些惊悚。
他忍不住去盯她手中的书封,发现写的是《贤士致筑林书院语·集录》。
这是一本收集筑林书院师者,或者是应邀过去讲过学的名仕对筑林书院的评语的书。
因为这些人在当世都很有名望,所以有这样一本书。
但也是非常非常冷门的书籍。
冷门到他怀疑书封底下已经被替换成了兵法。
皇帝小心翼翼地靠近,瞥了一眼,发现还真是这本书,奇道:“爱妃怎么看起这本书了?”
秦玉逢想了想,给他讲了个故事。
“为臣妾启蒙的是祁亭居士,她曾经带我去过筑林书院。”
祁亭居士是一位在江南地区都很有有名的女居士,本命郑月,才华出众,孀居多年,很少见外人。
秦家为她请这位当启蒙先生,不可谓不用心。
但她依然对此有意见,质问爹娘说:“为何哥哥上的是族学,我却要单独上课,是女儿见不得人么?”
她当年的作风,简化成两句话,就是“哥哥有的我为什么不能有”和“我没有的,哥哥也别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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