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迎他进花厅。
“碧虚公子,请喝茶。”
豆蔻亲自给玉无瑕奉茶。
玉无瑕朝她点了一下头,道:“你家夫人呢?身体可还安好?我素日对医术颇有钻研,你不若将她请出来,由我为她诊脉一二。”
豆蔻干巴巴一笑,“这怕是不妥,我家夫人身子不适,早上喝过药就睡着了。碧虚公子不若先请回吧?等夫人病好了,明日自会去湛园寻公子赔罪。”
“赔罪自是不必,”玉无瑕坐在交椅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面色淡然,语气里藏着一丝担忧,道:“她生了病,本就不好受,我怎会忍心苛责于她?”
初篁将药包递给豆蔻,笑着解释:“这是我家公子开的去暑药,豆蔻姑娘,可以叫下人去熬煮一碗,等江夫人醒过来,喂她喝下,病情定会有所好转。”
豆蔻接过药包,笑着回应:“真是多谢碧虚公子了,我家夫人若是知晓此事,定会很感念公子的一番心意。”
玉无瑕“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坐在交椅上,岿然不动。
豆蔻打量他一眼,又犹豫地看了初篁一眼,“夫人早上喝的汤药有安神功效,眼下,也不知要睡多久才会醒转,初篁姑娘,你看……”
初篁听出她赶客的意思,于是提醒玉无瑕:“公子,既然药也已经送过来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玉无瑕凉凉地扫了初篁一眼,道:“无妨,左右我今日无事,便在此地等夫人醒来,届时为她诊脉一番,我才安心。”
豆蔻不知该说什么了,“这这这……”
初篁面有尬色,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半响,她只好冲豆蔻赔笑,“豆蔻姑娘,我家公子是个性子执拗的,一心牵挂江夫人的病情,望你见谅。”
豆蔻只好摆手道:“没事没事,鲜少见到夫子这般关心学生身体的,我家夫人真是有福气,能遇到碧虚公子这么好的先生。”
玉无瑕眨了一下眼睛,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初篁呵呵一笑,“豆蔻姑娘过誉了。”
豆蔻道:“既然公子坚持等候,那奴婢还要忙,就先下去了,请你主仆二人自便。”
她只希望玉无瑕等着等着就不耐烦了,自己提出走人才好,因此没有询问玉无瑕要不要拿本书给他打发时间。
初篁点头道:“有劳豆蔻姑娘了,若是江夫人醒来,请你差人来告知一二。”
豆蔻颔首,急忙下去了,她拿了绣品去门房那儿坐着刺绣,打算等小红杏一回家,立马将玉无瑕来探病的事情告知于她,也免得她装病的事情露馅。
玉无瑕坐了一会,站起身,踱步到廊下,看着院中的一树树粉黄杏花。
初篁跟随在他身侧。
玉无瑕负手而立,静静瞧着那些艳态娇姿的杏花。
三两丫鬟站在不远处,偷偷瞧他,一边与同伴低语,一边嘻嘻娇笑,脸上带着娇羞之态。
玉无瑕转头去瞧她们,她们“呀”一声,抬袖遮脸,心喜不已。
玉无瑕吩咐:“初篁,你去唤她们过来。”
初篁有点惊讶,但还是走近那些丫鬟,她还没开口,一个丫鬟凑近她,低声问:“姐姐,那位公子是不是传闻中大名鼎鼎的碧虚郎?”
初篁莞尔一笑,“姑娘好眼力。”
丫鬟捧着脸,“碧虚郎果真名不虚传,比传言中还要……”她想半天,想不出什么文雅措辞夸玉无瑕,只感叹道:“好看!实在太好看了!”
另一丫鬟艳羡道:“夫人真是幸福,可以每天跟着碧虚公子学作画。”
初篁道:“我家公子唤尔等过去,你们可愿赏脸前往?”
丫鬟们忙不迭应下:“愿意愿意!”
说完,不等初篁引路,纷纷跑到玉无瑕跟前,她们你撞我、我推你,期期艾艾地偷瞧着玉无瑕,齐声行礼道:“无瑕公子安好。”
玉无瑕颔首,心中暗道,果然是小红杏管理下的丫鬟,性子跟她一样不着调,又带着少女的天真烂漫之态。
初篁摇头失笑,走回玉无瑕身侧。
丫鬟们七嘴八舌地问:“公子叫我等前来作甚?可是要吩咐我们做什么事情?”
玉无瑕道:“我第一次来江府,对此地不甚熟悉,你们可愿带我参观一番?”
丫鬟忙不迭道:“好呀好呀,请公子随我们来。”
她们在前头领路,玉无瑕与初篁跟在后头。
到了后花园,依旧栽种着很多杏花树,粉色、白色、黄色相接,看着花团锦簇、好不喜人。
玉无瑕淡声问:“府内为何只种杏树?”
丫鬟显摆道:“这些杏花树,都是大人亲手为夫人栽种的。”
另一丫鬟推她手臂,笑嘻嘻地埋汰道:“这又不是大人种给你的,你语气这么骄傲作甚?”
丫鬟推开她手,“切,我这是与有荣焉,整个邺城,要论宠妻,谁能比得上咱家大人?夫人有时候半夜忽然想吃糖葫芦,大人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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