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小姐吧。”
仆人惊疑,但还是改口:“小姐。”
朱蓉蓉带着丫鬟进去。
陈氏与朱硕听闻她归来,出来迎她。
陈氏见到她,惊喜,但又踌躇,驻足半响,上前道:“蓉蓉,你回家啦?”她语气隐隐雀跃。
朱蓉蓉神色冷淡,行礼:“父亲,母亲。”
朱硕见到她身后的情形,心中大惊,忙问道:“你这是……?”
朱蓉蓉不紧不慢地将玉歆休弃她的前因后果悉数告知二位长辈。
听罢,朱硕气急跳脚,抬手指着朱蓉蓉,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居然沦落到要被玉廷尉休掉的份上!真是气煞我也!你难道不知道为父的农司一职是靠玉廷尉谋来的吗?”
朱蓉蓉勾唇冷笑,“女儿当然知道,父亲三年前将我卖给玉歆为续弦,不就是为了巴结玉歆,以求搭上玉家那艘大船吗?”
虽然是事实,但被朱蓉蓉如此直白地点出来,朱硕面上无光,“什么叫卖?说得那么难听!”
“卖女求荣,”朱蓉蓉声音更冷,“父亲既是为了求荣才将16岁的女儿嫁给63岁的玉歆,那不是卖是什么?”
朱硕气到胸膛起伏,怒喝:“你!放肆!”
陈氏忙调和,“蓉蓉,你少说两句,免得气到你父亲,他近来身子也不好。”她一边说,一边帮朱硕拍背顺气。
朱蓉蓉抿紧唇瓣,不再开口。
朱满堂手里提着一只画眉鸟,刚溜溜哒哒地从妓院回来,见到这番场景,幸灾乐祸:“哟,我的好妹妹,这是被玉廷尉给休了?还一回家就气父亲?啧啧,真是贤淑恭顺啊,不愧出嫁前是名满邺城的才女,果然有才的很。”
朱蓉蓉手指甲深深陷进手心里,恨意几乎要将她吞噬,当年,若不是朱满堂在妓院与人争夺妓女,派奴仆失手将人打死,死者的亲属告到玉歆那里去,朱硕怎么会将自己送给玉歆做填房?好给朱满堂消灾!
她这一辈子几乎都被朱满堂毁了!
“你没什么资格教训我吧?”
朱蓉蓉讽刺道:“一个平日里只会斗鸡走狗、招妓玩乐的纨绔,连去湛园拜访无瑕公子,都要落得个被人扔出去的可笑结局,有何脸面斥责我?”
朱满堂大怒,“朱蓉蓉,你不要以为自己是我亲妹妹,我就舍不得动手打你!”
朱蓉蓉还想怼他,陈氏和稀泥:“蓉蓉,满堂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哥哥,你莫要对他出言不逊,失了做妹妹的德行。”
对于陈氏的偏颇,朱蓉蓉早已习惯了,她心中生不出太多涟漪,只是麻木地对二人行礼道:“女儿先回房间休息了。”
陈氏面露迟疑心虚之色,“这……”
朱满堂得意哼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一个弃妇,家中哪里还有你的房间!”
朱蓉蓉目光一凛,猛然射向陈氏。
陈氏无奈叹息,解释:“蓉蓉,你出嫁三年,连归宁日也不曾回来过,你的房间就一直空着,去年,满堂娶了第十七房小妾,她怀了孕,想要换个好一点的屋子住,奈何府中人丁拥堵,实在找不到亮堂的屋子,我就只好将你的房间匀给她住了。”
气到极点,朱蓉蓉反倒笑了出来。
陈氏心慌,忙道:“不若,我现在叫她将房间腾出来,你再腾进去住……”
“不必了!我一个归家的弃妇,往后还要看十七嫂嫂的脸色过日子,哪里敢得罪她?”
朱蓉蓉面色冷如冰霜,“我住客房就行了!”
“这,这如何使得?”陈氏也是两难,看着朱蓉蓉脸上的红肿淤痕,心疼:“玉廷尉可是又打你了?”
朱蓉蓉怨恨又失望地看她一眼,“往日更严重的伤,母亲也不是没见过,不是总是劝我忍耐吗?不是老是叫我多为父兄前程着想吗?现在区区一个巴掌,母亲何必假惺惺地来过问?”
陈氏嘴唇颤抖,面白如纸,到底是亏欠了这个女儿。
朱蓉蓉转身就走。
姬晏今日心情不错,全因丁香还肯理一理他,不像之前那样冷若冰霜,对他视若无睹。
他陪她一道在百花芳草园散步,二人闲话。
多是姬晏在起话题,丁香絮絮地回应他,即使丁香面上依旧冷淡,但姬晏还是开心。
百花芳草园花团锦簇,丁香站在其中,却更显清冷,姬晏眼含爱慕地瞧着她,越看越喜欢。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牵丁香的手,丁香手微蜷,想要躲开,可想起玉歆的威胁,还是忍住了。
姬晏如愿以偿地握住她的手,一颗心怦怦跳。
“孤对丁香姑娘思慕已久,不知今日,可能一亲芳泽?”
丁香抬眸望他一眼,姬晏眼神游移,不敢与她对视,丁香怕拒绝他会惹怒他,只好颔首,轻轻“嗯”了一声。
姬晏欣喜若狂,丁香闭上眼,微微仰起脸来。
姬晏咽了咽口水,慢慢凑过去,想要吻她嘴唇,可他看见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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