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朱蓉蓉来江府拜访江过雁。
江过雁听豆蔻来报,心情虽不愉,但到底还是赏脸一见。
花厅
朱蓉蓉将赔罪礼放在桌上,江过雁目光扫过那堆锦盒,笑得有些讽刺:“朱小姐莫不是来替令兄求情的吧?”
朱蓉蓉面色冷淡,“非也,这些礼物都是我父母非要我送过来的,我也是无可奈何,至于朱满堂,江军司爱放不放,我不在乎。”
“我今日前来,只为解药。”她朝江过雁伸出手。
江过雁早有准备,将一个小瓷瓶递给她,“吃一颗。”
朱蓉蓉打开,倒出一颗解药吃了,里头只剩下一颗了,她拧眉:“江军司,你是不是忘了澄澄的份?张护卫那日可是强喂澄澄吃毒药了。”鮜續zhàng擳噈至リ:nihong
江过雁轻巧笑了,摇着扇子,语调悠悠:“本官没有忘记黄小姐的份,哝,里头剩下的那颗就是她的,算是对她昨日有功的奖励了。”
“那,丁香的呢?”朱蓉蓉眉头紧锁。
“丁香姑娘还没到吃解药的时候,她就不牢朱小姐费心了吧?”
江过雁站起身,径直要走,“至于那些赔罪礼,你带回家去吧,本官不会收。”
朱蓉蓉横臂拦住他,“江军司,你还想利用丁香做什么?”
江过雁用扇子推开她手臂,“与你无关的事情,本官劝朱小姐少打听为妙,省得惹祸上身。”
“你!”朱蓉蓉气急,又拿他没辙。
片刻,她另起话题:“我想见一见小红杏,可否?”
江过雁挑眉,侧目睨她,幽幽道:“你见她作甚?”
“昨日在月章台,她出言替我解围,我想当面感谢她。”
“果真只为此故?”江过雁狐狸眸紧盯她,语气压迫。
朱蓉蓉抿了抿唇,定定道:“不然还能是为了什么?我若对小红杏心存歹意,昨日,我又何必亲自跑去御书房找你救助小红杏?江军司还是莫要以己度人为好,我承认,自己之前与小红杏确实有过口角之争,但也绝非死生仇敌、不可化解的恶劣关系。我想找她道谢,也想同她致歉,不可以吗?”
江过雁勾唇冷笑两声,“牙尖嘴利。”
又提醒:“本官喜欢口风紧的人,朱小姐懂我的意思吗?”
朱蓉蓉颔首道:“江军司尽可放心,你我之间交易的事情,我半点不会跟小红杏透露。”
江过雁抬步走了,道:“既如此,你等小红杏醒了,再叫豆蔻进去通报。”
朱蓉蓉眼看他走远了,去寻张嶙,张嶙正在院中练武,朱蓉蓉耐心等他练完一套拳法,走上去,“张护卫。”
张嶙朝她抱手行一礼:“朱小姐。有事找我?”
朱蓉蓉将瓷瓶递给他,“我今日有事走不开,能不能麻烦你去黄府找一下澄澄,叫她尽快吃下解药?我也好安心。”
张嶙看了一眼天色,小红杏还有很久才会醒来,他出去一趟也不打紧,“好,我这就去。”
朱蓉蓉微微一笑:“多谢。”
张嶙道:“不必如此客气。”
他之前屡次与黄澄澄交手,觉得她也是个至情至性的女子,毒药这种东西,一日日潜伏在体内,自然对身体不好,他亲自喂她吃的毒药,去送解药也实属合理。
小红杏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豆蔻伺候她穿衣洗漱,等她吃完早膳,才通报:“夫人,朱小姐早上来拜访你,如今,已经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了。”
小红杏诧异,“她平白无故找我作甚?”
但想了想,还是决定见一下:“既如此,我们这就去花厅见见她吧。”
豆蔻应是,搀扶着小红杏去了花厅。
小红杏身影渐近,朱蓉蓉站起身,小红杏走到堂中,二人对视一眼,小红杏挠挠头,纳闷地问:“朱蓉蓉,你找我干嘛?”
她扫了一眼桌上锦盒,恶寒:“该不是为了猪猡求情吧?”
朱蓉蓉扶额,无奈:“朱满堂那个蠢货自寻死路,我干嘛要犯贱去救他?”
小红杏松了口气,抚了抚胸口,“幸好你没有这样自找没趣,不然,我一定叫人拿扫帚轰你出去!”
朱蓉蓉反倒被她逗笑了,“这种事情,确实像你会做出来的举动。”
小红杏惊讶地盯她笑容,又探头去看外头天色,嘀咕:“今天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的啊!怎么朱蓉蓉中邪了?”
朱蓉蓉无语:“喂喂喂!我听得见你的嘀咕,我没有中邪!”
“那你为什么会对着我笑?”小红杏震惊死了,“你以前不是最看不顺眼我吗?”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朱蓉蓉神情有点不好意思,缓和语气。“你昨日在月章台帮了我,我今日是来找你道谢的。”
她停顿一下,补充:“还有,道歉。”
小红杏瞪大眼,手指着自己:“你来找我道谢?还有道歉?”
朱蓉蓉点头,“对,我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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