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
难不成她就是她四哥铁树开花的对象?若是长成这般,一切倒也说得通。
李青溦觉察到陆柃瞧她。一脸茫然地回看她:“你四哥是谁?他怎么了?”
还未有实证的事情,陆柃岂能说出口。
忙呵呵强笑,生硬地换了话题:“我四哥,我四哥他许是没什么事情。”
远在东宫,正坐在书房里看折子的陆珵不轻不重地打了个喷嚏。”
陆柃又笑道:“青姐姐你笔注插花倒是有几分风雅啊。我之前也喜如此,只不过被我四哥那个老古板瞧见可说教了半天。”
她低头轻笑,突看见长木案上压着的画。眼神微微流转。
一旁的裴江月也瞧见了这画。捂着帕子笑言:“青姐姐,才看见你这画呢,倒是有几分雅趣。这小燕子似是将这花给歪倒了,看着又可爱又可恨的。只是她歪着的花却瞧着眼生。”
陆柃别她一眼,打断她:“都说了那不是小燕子,那是隼,隼是猛禽。还有它歪着的花,是玉山清泉,你在我母…母亲那里见过,傻子。”
“哎?玉山清泉吗?”裴江月看李青溦一眼,突想起来:“先前青姐姐不是想找几株玉山清泉来着吗?也不知寻见没有?”
李青溦摇头道:“此花罕见自然不好寻,看缘分罢了,找不到便算了。”
陆柃不知她想法,笑道:“几株玉山清泉而已。青姐姐且等着,下次见面我带给你便是。我娘无事可干,最喜欢侍弄这些兰啊花儿的别说玉山清泉,便是别的花儿兰儿的也有,我家后院子多得是呢。”她话音落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只是,青姐姐我有一不情之请。”
裴江月瞥她一眼,调笑道:“才卖了个好,便想着要收回来了?陆六姑娘,你既知是不情之请,请不要出口。”
陆柃如何将她的话听在耳里,朝着李青溦直言:“青姐姐,你这画我十分喜欢,不知能不能送给我?我定然挂在家里最醒目的地方,好好珍藏。”
“一幅画而已,你既然喜欢拿着便是了。”李青溦听着只是这个,直接便予了她。
底下丫鬟洗净了樱桃摆上来,众人分食,连门口的婆子都分得几个。
正笑闹着,门口的婆子去而复返,“姑娘,门口有个姓杜的小姑娘,给姑娘带了这个。婆子已经叫她进来等在门外了。”
李青溦接过来一瞧,见着是个户籍文书誊件,家主叫杜让,笑道:“她爹爹不在吗?若是在,一起请进来便是。”
那婆子摇摇头道:“那人说是不好进来污了小姐门庭,只叫自家姑娘进来了。”
李青溦摇头笑道:“倒是个拿心的,也不必勉强,你出门引他往附近的阴凉茶摊儿去,给他叫些茶果歇着便是。”
那嬷嬷点点头,出去了。
一旁裴江月同陆柃面面相觑一眼,笑道:“你既有事,我们便先走了。”
李青溦笑道:“是我外祖家南郊庄子的事情,也没什么是你们不能听的。反而我正想叫你们帮我拿拿主意呢,毕竟我才回了京城,对一切也都一知半解的。”
裴江月笑道:“那青姐姐可是问对人了,虽说我家是武官出身的,可这位陆姑娘可不同,家学极其渊源。”
她在‘极其’二字上咬地极重,不出所料地被陆柃‘极其’疼地掐了一下。
二人笑闹好一会儿,瞧见李青溦在一旁正襟危坐,一把将她扯过来将她又掐又揉,三人乱做一团。
李青溦少有这样同闺中女伴玩闹的时候,一面躲一面尽力摆着个样子,被二人好一顿掐揉,直鬓发微乱才罢了手。
她无奈地推二人一把,拢拢头发:“还听不听了?”
裴江月笑眯眯地给李青溦倒了一杯茶:“青姐姐,请讲来。”
李青溦先将与杜让父女相识之事挑拣着说了。又言:“南郊有个一等庄子是我外祖母的私庄,后来到了我娘手里头。自我回并州后也是多年未管过了。如今我回来想叫他们去我庄子里做民户,也是个谋生的法子。”
陆柃道:“这个容易,你这个庄子既不是职田,只需自己造册后去户部按规矩勘册便成了。”
李青溦点头:“此事是不麻烦。只是这庄子家里多年未接管过,前不久我想找几个本地闲人去庄子里打探一下,好些人听了万不想无人愿去。我也听家里人说过南郊又远又偏,是出了名的混乱。难不成同这个有关?”
陆柃道:“说混乱,是有几分危言耸听,那里我去过。山下便是古绛镇,每逢六月九月,市镇上有庙会,很是热闹的!
只是远些的庄子大多是官庄和职田,大概是情况错综复杂。我皇…”她顿了下。
“我四哥在工部供职。西部凌汛,他奉令纳职田充西郊水患之地,去了南郊才发现里面的庄头、甲头、佃户具是鱼龙混杂。虽是职田,可大多数庄头却不知听谁的话,便是瞧见屯田司的人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呢。
青姐姐那庄子说是许久没去过了,真要知道什么少不得自己去瞧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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