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庄头哼地一声。
“以往每年工部来视察勘册籍账都未出过什么事,可你们刚才也看见了,此人就是个祸害。与其放着不知她何时会炸,不若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提早料理了她!”
他看了看天色,满脸阴鸷:“今夜恰是东风,给她们备着的那院子,多的是枯树枯枝的。城里来的娇小姐,未见识过泥灶火焰,浓烟滚滚,若是不小心走了水,想谁也怀疑不到我们头上!”
一人嗫嚅道:“这样不妥吧,庄子里还有些人,再无声无息,燃起火了来恐也会被瞧见……”
“都是些老的小的残的,用来充户头的东西,有个什么屁用?”
那人还待说话,被赖庄头喝止:“怎么婆婆妈妈的,谁若不想跟着我赖大,趁早说一声我便送你们回林州,众所周知,那里正缺人手。”
众人皆低下头,不敢言语了。
“我看你们是安逸日子过得久了,才会叫这些小事吓瘫!忘了我们兄弟几个在林州时刀口舔血的日子。”赖庄头道:“此事便这样定了。”他随手指了几人,“你骑马去北面端庄叫那周营派些衙役过来,引开那小丫头的随从!你去找那留下做庄主的赵甲商议纵火……”
正是傍晚,暮色沉沉,天幕已然四合,几人齐齐应了一声便又散去。
四周寂寂,一个小少年突从桥后的草垛旁跳过来,远远地往庄子里去了。
官庄端庄的大道上。,周营热汗滚滚地顺着路行在屯田司监官一行人之后。
今日已走了快一日,若按平日,他乏困异常早就叫随从抬着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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