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天后的夜里,我从睡梦中惊醒,就发现自己又不能动了,这次不仅手指关节动不了,全身都是僵硬的,张不开嘴,发不出声音,除了眼珠子还能转之外,整个人就像个木偶一般。
然后我就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又在唤我:“槐烟,槐烟……”
我想大喊,想叫人,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随着男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唤,我甚至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是要脱离肉体的桎梏,要飞起来了一般。
房间里起了风,门窗发出轻微的响动,我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由远及近,不多时,就有滑溜溜的东西上了床,缠上了我的脚踝。
我绝望的眨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脚踝上忽然传来剧痛,有东西咬了我一口。
就在这个时候,血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咕咕咕的叫着,翅膀不停地拍打着窗户。
往常这么大动静,黎婶早就醒了,可是今夜到现在她都没冲进来,后来血鸽飞走了,不多时,常锦帆操控轮椅撞了进来。
他手上真气啪啪往我床上打过来,一股股黑气冒出,窗户大开大合的扇了几下,终于恢复平静。
我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就听常锦帆问道:“好些了吗?”
我缓缓坐起身来,掀开被子,就看到脚踝上被咬出来的伤口已经黑紫一片,正往外渗着难闻的黑水。
那伤口只有两个小洞眼儿,分明就是蛇牙留下的……
挑拨
我被蛇咬了,并且从伤口的状况来看,应该是尸蛇。
这让我又想起了锁龙村,想起大槐树下翻涌的那些黑不溜秋的尸蛇,再加上之前那个男人的呼唤声,几乎可以确定,我又被那东西缠上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常锦帆也看出我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他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教黎婶怎样帮我把尸蛇的毒拔出来,因为刚刚被咬,尸气还没散开,拔起来相对比较容易。
之后用煮熟的糯米拌着朱砂搅拌起来,敷在伤口上,再在外面裹一层纱布,常锦帆便离开了。
我听着轮椅轧地的声音越来越远,心里有些烦躁,常锦帆的态度说明了一切,他知道是谁在作祟,但他奈何不了对方,只能暂时保持沉默。
那东西进常家,犹如进无人之地,今夜是放尸蛇咬我,明夜呢?
等他逐渐放肆起来……我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卢道士还被关在千机洞里,常狄一直守在里面,最近都没出来过,对方想救回卢道士,但进不了千机洞,只能从我身上下手。
对方放尸蛇咬我,不致命,但威慑力十足,他这是在向常锦帆宣战,逼他交出卢道士!
一个小时之后,院子外面忽然有了动静,我跑出去看了看,发现他们正在院子周围布阵,常锦帆还派了一些人来帮我守院子。
我眉头皱了皱,他手里就那么点儿人,都给我调过来了,千机洞那边谁去守?
我便去找常锦帆,让他不要分不清主次,看住卢道士更重要,只要卢道士在,那东西就不会真的把我怎样。
常锦帆摇头苦笑:“槐烟,你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一个卢道士,他还不放在眼里。”
我疑惑道:“那他到底想要什么?”
常锦帆默了默,再抬头,却转移了话题:“老五闭关已经十来天了,很快他便要渡劫,我夜观天象,算出渡劫地点可能还是在锁龙谷。”
我本来对常锦帆几次三番避开话题有些恼火,但一听到这话,满肚子的火气立刻变成了紧张:“怎么还是在锁龙谷?锁龙谷里还镇压着别的东西,会不会影响他渡劫?”
“这就是那东西最近开始不安分的根本原因。”常锦帆终于说道,“老五的九千岁大劫,堪比当年堕蛟的威力,任谁都不敢小觑。”
我绞着手指努力消化常锦帆的话,谨慎道:“如果他有办法自己从锁龙谷里出来,就不会几次三番的缠着我,所以我才是他逃出锁龙谷的关键?”
常锦帆点头:“所以现在保护你更重要,至于卢道士,既然他不配合,留着也没用了。”
常锦帆要杀卢道士!
这是上位者杀伐果断的气度,常锦帆这样做是对的,我犹豫了一下,问道:“既然要了结他,那能不能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常锦帆若有所思,最后还是点了头:“去吧。”
我是蒙着眼被送过去的,一路上静悄悄的,一直等周边的温度猛地下降,眼上蒙着的布才被拿开,常狄站在了我面前。
常狄浑身都是血腥气,他有些不悦道:“你不好好养伤,来这种污秽之地干什么。”
“你应该接到通知了。”我沉声道,“我来送送他。”
常狄粗声粗气的:“千机洞这种地方,不适合你,一会可别被吓破了胆。”
他说着就打开了洞门,领着我从一条小道一直往里走,很快前方便出现了一个个用玄铁铸就的牢笼,洞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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