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着一股特殊的香味,她昨夜喝了不少水,想冲淡这香气。
一夜未睡,再加上不停喝水,第二天起来,不水肿都对不起她。
柳之裴看着楚含棠的眼睛就想笑,肿肿的,看了想戳一下。
见她瞪自己,他又压住想笑的嘴角了,“你收拾好包袱了么,待会儿我们准备准备就得要上路了。”
楚含棠又打了个哈欠,“不要用上路这个词。”
他想了想,大概也想到不太吉利,“那启程,待会儿我们准备准备就要启程离开肃州了。”
她转身回房间,把昨晚就收拾好的包袱拎出来。
昨晚躺在床上实在睡不着,楚含棠为了不浪费时间,也为了干活累点儿会更容易入睡,干脆起身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收拾了一遍。
柳之裴跟着她进房间,“对了,你手上的伤怎么样?”
昨晚手臂流血流得还挺多的。
楚含棠知道是系统把痛感转移掉的后,不再跟他说自己不疼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还可以,有点儿疼,但也不是特别疼。”
柳之裴也没怀疑,只是眼神从她的眼睛转移到了嘴巴。
他手一指,“你眼睛肿也就算了,睡不好,嘴巴也会肿的么?”
楚含棠心虚地回:“昨晚嘴巴不知道为什么痒,我揉的。”
柳之裴勉强地信了,身为情场老手,一眼看过去,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被亲的。
可她没有理由骗自己。
虽然看着有点儿像是被亲的,但是她在这里没人可亲。
这里只有两个女的,亲她喜欢的池尧瑶?不可能,亲池尧瑶的侍女素心?更加不可能了。
柳之裴没再怀疑了,转身出去。
楚含棠拎着包袱也离开了房间,院子里站着池尧瑶和白渊,孔常、素心去把包袱放在外面的马车了。
池尧瑶见到楚含棠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伤口怎么样。
“上过药,好了不少。”
池尧瑶本想拆开包扎在楚含棠手臂上的白布,仔细地看一下伤口的,但急着离开肃州,只好暂时作罢,想着到安全的地方再看看。
外面还是两辆马车。
白渊牵过一辆,让池尧瑶先上去,素心向来都是跟着她家小姐的。
楚含棠只能上第二辆马车了。
刚掀开车帘,还没上去,她就想下去了,谢似淮坐在里面。
他看见楚含棠微滞的动作,歪了歪头,像是十分不解的样子,“楚公子不想和我共乘一辆马车么。”
她讪笑着摇头,弯腰走了进去。
楚含棠坐在谢似淮的对角线位置,而他仿佛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声音温和地看着她问:“你为何坐得那么远啊。”
“这个位置舒服。”她胡扯。
“是么。”谢似淮起身,坐过来,“那我也试试。”
楚含棠的大腿贴着他的大腿,只要一动就会产生摩擦,就算不动也令她的心脏颤抖,刹那间,鼻间又全是属于他的淡香味道了。
马车驶动了。
孔常就在外面,他们说话的声音大一点儿,他或许也能听到。
楚含棠压低声音,终于将困扰了自己一晚上的问题问了出口,“你昨晚,为什么亲我?”
谢似淮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因为不想你亲池姑娘。”
“……”
她噎住了,结结巴巴,“为、为什么不想我、我亲池姐姐?”
他也看见楚含棠肿起来的眼睛了,微冷的指腹毫无征兆地抚了上去,轻轻地压了压,“好可爱……”
然后再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我想你属于我。”
“只要亲你就可以了么?”
说完,谢似淮又低头亲了楚含棠的唇瓣一口,只分开了一秒又贴了回去,垂下的高马尾与发带一起擦过他们的脸。
“这次不张嘴让我进去么。”呼吸潮湿粘稠,能够溺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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