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主动的吻而停住了手,琥珀色的眼眸睁着,倒映着她的样子。
她的舌尖尝试着探入,他温驯至极地松开唇齿。
纠缠、分开,再纠缠,吸吮。
彼此的呼吸萦绕在脸上。
楚含棠吐字不清,“如果我说,拿这裙子回来的原因是我想试穿一下女装,你会信么?”
吻还在继续。
谢似淮轻笑一声,指腹似无心地压了压她的颈动脉,“又骗我,若想试穿一下女装,为何不能去买,偏偏要偷拿池姑娘的呢?”
“还要三更半夜去……”
楚含棠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息不稳,“好吧,其实我偷……拿这条裙子是有别的原因的,但真不是因为喜欢她,你可愿意相信我?”
自己不喜欢池尧瑶的话,她不知道已经重复多少遍了。
谢似淮低声,“别的原因?”
对待他这个聪明的小病娇,一味的撒谎不可行,毕竟撒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
倒不如说一点点实话。
她吻了吻他的唇角,以示安慰。
事实上,楚含棠现在的心也在打着鼓,生怕谢似淮会不相信自己,或者是他会做出些其他事情来。
谢似淮汲取着她的气息,吞咽着属于她的口涎,“什么原因。”
楚含棠亲他的动作忽停了停,“这个不能说。”
得到这个答案,谢似淮似乎也不意外,见她停下了,也不主动,只是用薄唇去轻轻地磨和蹭着她的唇,“好,这一次,我相信你。”
只是用薄唇磨她,蹭她的嘴巴,却始终不再张嘴吻进来,这是要她主动的意思。
楚含棠读懂了,继续吻上去。
谢似淮因为她的主动而愉悦,本来心底里无论如何都还有丝难以拔除、如一根刺般存在的与男子行房事的难堪的。
可此刻彻彻底底地消失殆尽。
男子又如何,是楚含棠便可,他要的也只有楚含棠这个人罢了。
而楚含棠要的东西,他也可以给她,不过她只能要他,虽然前后有点儿矛盾,但谢似淮无法容忍她跟池尧瑶会有亲密接触。
桌子上,谢似淮俯身勾着她的唇舌,自己反倒不禁地低吟了一声,“嗯……”
天边泛起鱼肚白,晨露落在叶子上,摇摇欲坠。
房间里,楚含棠躺在床榻上,与谢似淮和衣而眠,那条颜色鲜艳的花间裙落在了不远处的桌子上,垂下来的蝴蝶结腰带点着地面。
外面的鸟儿叫得实在吵。
楚含棠感觉眼皮很重,缓缓睁开,没过几秒又合上了。
原来单纯地接个吻也能累成这样,她算是长见识了。
楚含棠偏头看躺在自己身边的谢似淮,他闭着眼,靠得很近,近到能慢慢数睫毛有多少根。
昨晚很险,马甲险些就不保了。
在她掌握了主动权后,才化险为夷,把谢似淮逐渐地安抚住,就是亲的时间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长。
楚含棠不由得摸了摸嘴巴,心想,不会亲破皮了吧。
还有就是他又很敏感,只是亲亲都能兴奋老半天,令她不得不想,如果他以后跟人真正那个的时候,会不会直接兴奋到晕过去?
就在她盯着谢似淮好看的睡颜看时,他突然掀开眼皮。
少年刚睡醒,眼神惺忪,透着一股被雨水冲刷过的干净气质。
楚含棠赶紧把脑子里的黄色染料倒得一干二净,让谢似淮快点起来,待会儿他们就要离开梅氏庄园了。
她下床了,穿衣服的速度很快,因为只需要披上外衣即可。
谢似淮坐了起来,目光似有意又似无意地落到昨晚的那一条花间裙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含棠留意到他的眼神,知道对方心中应该还有些隔阂,所以尽量装作自然地把花间裙拿起来,卷成一团,塞进了衣柜里。
他们没有再在房间待多久,拿了各自的包袱就出去了。
昨晚,白渊就跟大家都说好了,早上在梅氏庄园的门口见面。
楚含棠一踏出梅氏庄园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梅庄主站在一处跟池尧瑶说着话,而其他人则站在另一处等待着。
柳之裴见她来了,招了招手。
白渊也看了过去,想起昨晚跟池尧瑶说的话,又想起在客栈那晚见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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