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往事罢了。”刘秀安缓缓道,“谢公子的母亲是前朝有名的巫女,似名唤邢女。”
“朕很小的时候看过一场盛大的祭礼,你可知祭品是什么?”
楚含棠微抿唇,“是什么?”
刘秀安仿佛陷入回忆里。
她笑道:“就是谢公子的母亲邢女,据说巫女是不能生男孩的,她不仅生了男孩,还是跟一个野男人苟合的,那是要遭天谴的。”
“那些人为了让老天爷息怒,便以她为祭品,祭天了,所以,谢公子也是个不详的人。”
楚含棠言辞变得犀利起来,“原来陛下还信这些东西啊。”
刘秀安嘴角缓缓地勾起,“朕只是担心郡马罢了,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以邢女为祭品的人是前朝之人,与刘秀安倒是无关。
很快,她言归正传。
“不说此事了,郡马记得帮朕找到小匣子,再拖下去,小心小命不保,谢公子武功再高,也是只身一人,怎能敌过千军万马。”
池尧瑶回来了。
刘秀安这才跟楚含棠拉开距离。
出到皇宫外面,楚含棠快步地走向谢似淮,在空旷的地方里,铃铛声不明显,但他武功高,听觉也十分灵敏,抬头看过去。
只见她朝他小跑着过来。
大概是顾忌着周围还有守在皇宫大门的士兵,所以她没有牵他。
“我们可以回去了。”
谢似淮“嗯”了一声,看了一眼雕梁画栋的皇宫,等楚含棠和池尧瑶都上了马车,再上去。
这一辆马车很大。
三个人坐在里面也不觉得逼仄。
楚含棠知道驱使马车的人是皇帝派来的人,一路上也不跟池尧瑶讲皇帝和她说了什么,怕对方听见,准备回到郡主府再仔细说一遍。
回程也需要一个时辰。
楚含棠一开始还能找话题聊,到后面聊不动了。
应付古代的皇帝比考试还要累上三分,她刚刚用脑过度,感到乏了,不知不觉就靠在马车上睡着了。
马车时而产生轻晃,楚含棠的脑袋容易磕到马车木板。
谢似淮托着楚含棠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腿上,修长微凉的指尖拂过她长发,颇为流连忘返。
池尧瑶坐在他们对面。
她看了他们一会儿,轻声道:“含棠好像真的挺喜欢你的,谢公子,至于之前,我们要假成亲一事,是我考虑不周,很抱歉。”
谢似淮掀起眼帘看池尧瑶。
他眉梢唇角微弯着,笑意却始终不达眼底,似笑非笑,说话的声音也很轻,“池姑娘,你说,楚含棠她好像挺喜欢我?”
池尧瑶一顿。
她似乎没料到他会反问这个。
“对啊,她若不是很喜欢你,身为男子的她怎么会接受同样是男子的你呢?”
毕竟在大於这个朝代,男男关系是摆不上台面,让家族蒙羞的。
谢似淮笑容渐渐放大,犹如一张割裂的面具,却又在分秒之间恢复如初,“对啊,她应该喜欢我的。”
不过楚含棠不是男子。
本来他应该要感到高兴的。
对啊,应该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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